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我,想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感到眼皮很沉重。就像深入泥潭,却无法自拔。渐渐的,我想放弃,也许,就这样静静的睡过去,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光亮射入我的眼睛。终于,我睁开了眼。两眼呆滞的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原来,我再次回到了医院。父母的叹息声离我越来越远。猛然间,她的一切在我的脑海爆炸开来。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她的声音,大颗大颗的泪打湿了床单。脑海里,和她一切的画面就像过电影一样,渐渐的,我有些迷失了,一切画面,慢慢地在我的眼睛里失去了光泽……就在最后一丝光泽快要失去的时候,脑海里,仿佛她在呼喊着我的名字。
一个月后,萎靡不振的我回到了家里,我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够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就这样,精神恍惚的我被送去了军队。
“张子凡,给我精神点,是爷们就收回你的怂样。”中队长的当头一喝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才明白,我已经脱离属于我的那个社会。
“九十九……一百……张子凡,你给我撑住,记住,你是个男人,如果连这么点苦都撑不住,你还能撑起什么?”趴在地上的我咬着牙,滴着汗,总算,做够了一百个俯卧撑……
“快点……快点,在快点,张子凡,不要像个蜗牛一样,拖住大家的后退。你要明白,一个整体有时候往往就是因为一个人的失误而全部溃败。”中队长不亏是天生当兵的料,因为他的名字就叫做邓连,中队长一边说着,一边和班长拉着我一起跑,那一刻,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我没有哭。因为中队长说过,男人,可以流汗,可以流血,但是就是不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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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错,加油!”
“非常好,对,就这样,注意隐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特勤队员。这两年的时间,让我忘记了所有的痛苦,这两年的时间,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坚强,这两年的时间,让我明白了,男人不可以软弱,因为男人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两年,付出了很多,两年,得到的更多。
曾经,一位退伍的老兵,告诉过我一句话:“穿不穿军装,要时刻坚守着自己的信仰。是不是军人,当祖国需要,要依旧挺起自己的胸膛。”刚开始,我并不懂,可是,就在那一天开始……
“张子凡,跟我来一下。”班长打断了正在站岗的我。看着班长凝重的神色,我有些好奇,可是我知道,不该想的不想,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就这样,我一直跟着班长,来到了三楼大队长的办公室门口。
不该听的不听,可是,我还是听到了。
“不行,我不同意,之前两人岁数比他大都没有回来,他还是孩子,怎么能够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中队长几乎在吼。可是大队长却说到:“对,他是个孩子,可是,他也是个兵。正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处在青春叛逆期间的孩子,我才选择的他。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嘛?”
这时侯,班长咳了咳嗓子,立正之后大声的喊到:“报告,张子凡到了。”里面的声音消失了,紧接着,大队长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从办公室里面传了出来:“进来。”一种不好的预感传上了我的心头。
班长和我进入的时候,脸色非常凝重,这时,大队长说到:“小徐,你先出去吧。”班长有些沉重的看着中队长说到:“中队长。”中队长也是一脸的凝重:“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是。”班长沉重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这时,我突然感到好紧张好紧张。这时,大队长看向了我,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我。接着,大队长对我说到:“张子凡,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一名合格的特勤队员。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的使命是什么?”
我挺起胸膛,大声的回答到:“为人民服务。”话一出口,中队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时大队长点了点头对我说到:“很好,那么,当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了威胁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时刻准备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听到我的声音,中队长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大队长瞥了中队长一眼,然后继续说到:“好,那么现在,你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就在我说准备好了的时候,中队长说到:“队长,我们赌不起。实在不行,我去。”队长有些怒火:“胡闹,你去了,你以为就能够成功嘛?”“不管怎么样,我不同意张子凡去。”队长的脸色都红了。
“好了,你我不要吵了,还是征求一下张子凡的意见。”队长只好这样说。“好,我先说一下这次的任务,张子凡,你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队长再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到:“这次的任务,情况是这样的。在我北方地区出现了一个人,此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他贩du网络已经普及我北方地区五分之四的地区,手下之人多为心狠手辣之辈,不但使大多娱乐场所成为十分混乱的场所,而且让许多青少年失足,并且带有hei社会性质。之前gongan部门联合我们派过去了两个队员,但是都牺牲了。你此次的任务就是打入敌人内部,接近犯罪团伙头目,然后一举捣毁此贩du集团网络。”
听到这个消息,我愣住了,我怕了,我傻了。看到我的样子,大队长再次说到:“去,还是不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沉重的任务会落在我的身上。和平年代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我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但是,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可是,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牺牲,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没有等到一直要等的人。还有在家等待的亲人。一切的一切,让我无法选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摇了摇头。大队长很失望:“孬种!回去吧,今天的话,给我忘干净。如果有一点泄露,那么你知道后果。”听到大队长的话,中队长很欣慰,可是我却很沉重。
“还不走?”大队长不耐烦的说到。突然间,我鼓起了勇气“让我考虑考虑可以吗?给我一天的时间。”大队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好,后天早晨八点,准时到我的办公室。对了,邓连,今晚来我家,有事和你讨论,这是命令。”大队长封死了中队长的一切退路,也封死了我所有的支柱。
回到了宿舍,班长也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两瓶白酒:“什么都不要说,不管你怎么决定,都记住,我们一直在你的身后。”无话,只有酒。沉重的压力,刺鼻的酒味。让我躺在床上天旋地转。
恍惚间,又回到了两年前。父母的叹息,那一夜的温存,一起度过的时光……一幕一幕出现在了眼前,一夜,仿佛现在的一切只是个梦,心,再次痛了。
六点的床哨准时响起。我睁开了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洗漱,穿戴。然后在营区看着熟悉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不知不觉的,我来到了新兵训练场。这时,一个正在被罚军姿的新兵向我敬礼:“班长好。”我回了礼然后打量着这个兵:“你叫什么名字?”“报告班长,我叫刘光旭。”这个兵有些情绪低落,瞬间,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
“为什么来当兵?”
“为了找到生活的方向,为了活的有意义。”
他,点醒了我,“很好,以后有前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新兵训练场。回到宿舍,刹那间,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