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整备出征

马其顿主力部队顺利完成整编。来自各地的驻军和新编成的部队齐集首都塞萨洛尼卡城外。

安提戈诺斯现在整天待在军营中,把大部分国务、行政事务交给盖拉斯去办。他自己带领将军们勤练士兵阵型和作战序列。

他知道现在把这些来自不同城邑、不同地区的将士们编作一个军团,首要工作是把他们锻成铁板一块。

让每一名士兵融入整体。了解自己的职责及对身边战友的职责,各方阵之间、不同兵种之间的相互掩护配合。

安提戈诺斯在多次将领会议上强调动静结合。整个军团行动时要整齐划一,节奏一致;同时需要特别指出,方阵要灵活变化,各联队要能够灵活应对突发情况。

注意运用机动性。

他要将军们去体会这种意思,去掌握这个结合的度。

只有能够随战场情况、随敌人对手变化而变化的军队才是王者之师,方可征战天下,讨伐不义之师。

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努力往一个共同的目标奋进。每个人都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没给团队拖后腿,相反而是为其争得荣誉。

在乡间劳作的农民看到这样的军队都惊呆了。那整齐的步伐,冲上云霄的杀气,变化万千的长枪方阵,以及势不可挡的凶猛骑兵。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城中的市民也经常忘记手中的工作前来观看马其顿军队的演练。他们以羡慕的眼光看着,时不时还称赞欢呼。

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也跑过来观看。她们多希望自己也能站在这样的队伍中,像他们一样威武帅气。

这天,安提戈诺斯找来盖拉斯谈话,当面对他说:

“盖拉斯,你是马其顿阵营继承人,你必须健康的,好好活着。要认真处理政务,不得松懈。征服希腊的战争你不用去了。”

盖拉斯:

“您不必亲自去,您是阵营领袖,这里不能没有国王。

我还年轻,我可以去打仗的。”

老国王的口吻不容置疑:

“不必说了。

我刚才说的你都给我记好了。现在,国家需要继承人;军队则需要他们的国王做统帅。

你留下,这是我给你的命令!

上战场有很多危险,我会尽力而为。

你不必冒这个险。听我的安排。盖拉斯,我的儿子,你留在塞萨洛尼卡,做摄政王。安定国内的政治,负责我们的后方安全以及给我们可靠的源源不断的增援和补给!”

盖拉斯感觉到肩上责任的沉重,默默地点点头。他语气坚定地说,请国王陛下放心。安提戈诺斯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以示信任。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萨洛尼卡城中人声沸扬,锣鼓喧天,旌旗缤纷。

这是个盛大仪式。

在军队即将离开国家开赴战场前,国王举行了阅兵。

队列操练是阅兵的第一项,这是在向马其顿人民展示,近期新编成的马其顿军团的训练成果。

在中央广场。第一个登场的是方阵兵,随着号声响起,四个方阵的士兵组成千人仪仗队,他们散开、集中、扩展、转变。动作整齐,行动准确无误。组成的四个长方形方阵,枪林竖立,矛头成墙。

这种方阵前五排的士兵手持长矛叠落成一排直指向前方,往后两排呈30°往高抬,往后的成45°,再过去是60°,最后边的竖直向上以作补充。

每人配有头盔和小圆盾,身上有皮护甲或青铜甲。

整个方阵像刺猬一样,一致矛尖向前,令人望而止步。它并不是一个僵化的队形,它可以拉长散开,形成包围之势;也可以收缩靠拢,以铜墙铁壁突破敌阵。进攻时候,方阵的中央向前突出,形成楔形阵。这种阵法最早是由忒拜名将伊巴密浓达创造的。包抄敌人的时候,中央方阵又可以形成凹形。

长枪方阵将会构成马其顿军队步兵主力。

接下来出演的是马其顿骑兵。重装骑兵各个健壮高大,手挺长枪,身披盔甲。

骑兵作出各种队形变化,用来补充阵线拦截敌人的“两列阵墙”、均衡作战的“三列式”和“方块队”以及用来突破或冲散敌人队形的“楔形阵”。

如此变化多端的战术,令广场上的宾客和百姓看得眼花缭乱,赞不绝口。广场上的脚步声和着马蹄声,仿佛奔腾的江河,滚滚向前,川流不息,大地为之震撼。将士们的口号喊的高亢嘹亮,气势锐不可挡。

演练结束后,国王安提戈诺斯在讲台上发表演讲:

“我亲爱的马其顿同胞们:

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共同见证着,这个将要载入史册的辉煌时刻。我会带领马其顿军队去平定雅典叛乱。

希腊文明的兴盛,有我们马其顿的功劳。同样,保护希腊文明的发展成果,有我们马其顿人的责任。

我们是正义之师,我们出征是为了去消灭罪恶。

就在前几天,希腊文化的明珠雅典被叛军控制了,这些野蛮的强盗洗劫了雅典城。他们在城中为非作歹,肆意破坏城中建筑。还封锁了阿提卡通道,纵兵抢劫过往的贸易车队。我们通往科林斯的经济活动由此被迫中止,不少人蒙受损失。

我作为马其顿人的国王,必须保护我的臣民的财产和生命安全,保证他们自由贸易的权利。同时,作为希腊世界的一员,我们必须保护雅典的文明成果。

所以征讨雅典叛军势在必行。

我们对敌人有着军事上的绝对优势,因此,很快我们就会获取荣誉,凯旋而归。

我带着这些宝贵的马其顿勇士出征,我们并肩作战,然后我带着他们从容回来。

对于我的将士们我要说的就是,前进吧勇士们,胜利的奖励和荣耀在等着你们!”

台下的听众欢呼起来。

接着,在圆形竞技场举行了体育比赛,运动员们都有着很好的表现,拿到了优异的成绩。

第二天国王在文武大臣们的陪同下来到神殿,用丰厚的贡品祭祀了诸神和祖先,希望得到他们的庇佑。

第三天,也是出发的前一天。营地里点起篝火,士兵们烤着喷香的牛羊肉,抱着整坛整罐的家乡美酒尽情地享用。国王下令一定要让大家吃饱喝足。军营里传出阵阵吆喝声,什么样的歌声都听的到。总之,大家很尽兴。

这是个阳光温暖和煦的早晨。马其顿部队军容严整,手中的武器闪闪发亮透着锋芒。

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在父老乡亲的注目下开拔出发。大部队井然有序,分派合理,列队依次从东门外的军营入城经过中央广场接受检阅和祝福,向南门开去。出了城门向南方那便是希腊的方向。他们直奔沙场。

启程了。马其顿的百姓们纷纷来到道路两旁,主动为部队送行。亲人的嘱咐和叮咛,化作士兵们无穷的力量。

将士们高唱战歌,在乡亲们送别的欢呼声中奔赴战场。战歌在马其顿王国的上空久久回荡:

我们都是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子孙,要勇敢,宙斯不会掉头不顾!敌人众多不要怕,不要畏缩,让每个人手持甲盾奔上前线。

在恶战中能从后面刺穿敌人是件赏心乐事,让自己的尸体俯卧在沙场,背后扎上一枪是可耻的事情。

英勇才是优秀品质,才是世间最好的奖品,

英雄的陵墓,他的儿子和后代将在人间显耀,这种崇高荣誉今天是每个人全心去达到的,不要松懈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