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默默陪伴屠苏好久,直到小鸽子受不了他俩这种肉麻的样子,叫了两声,两人这才相继发现原来它脚踝上绑了封信。
屠苏与晴雪相视看了眼后便伸手去拿了起来。打开,姝儿娟秀的字映入眼帘:主,秋千事已了。
主?听这口气仿佛不是姝儿啊,倒像是王楚。难道?哦~他俩有情况!
“秋千事已了?”不过似乎此时让晴雪感兴趣的事并不是这个,倒是这句话。
屠苏笑容宠溺的伸手弹了下她紧皱的眉头,她额头吃痛,眉头一下子平复了。
“你还记不记得南宫流云受伤之后曾救过你一次?”
晴雪神情恍惚的揉着被他弹的地方,脑中记忆追溯到那天,“记得啊,那次我玩秋千的时候。”之后又疑惑问道:“那件事不是意外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你那么聪明,应该不可能真认为那是个意外吧。”以他对这个丫头的了解,她绝对在那天事情结束后,就一定猜到了秋千是事先被人动过手脚的。
想扮无辜却被人拆穿,晴雪尴尬的挠了挠头,只得如实告知了,“秋千上的树藤,木板都是新的,证明了它建造完不过三两天的事。”刚刚新造的秋千,绳索怎会那么不坚固?
“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它事先被人动了手脚。”屠苏默契的接下她的话,一字一句说的都是晴雪心中原话。
“那你查到的是谁?”光听王楚信中所提就知道,他一定是查到了的,不然也不可能解决。
屠苏唇角勾起懒惰的笑,雍容雅致的将身子斜靠在墙边,答道:“韩诏训。”
这个结果并不出晴雪意外,甚至还正中她心之所想。
至于她为何会怀疑到韩诏训,那是因为南宫在太子妃宫中修养数月此事除却她和屠苏还有王楚,姝儿外,无人知晓,那韩诏训是怎么知道的?
屠苏不可能,他自来不喜她,所以几乎不怎么去她那,更别说与她分享秘密了。
那王楚?也不可能,他从小就跟随屠苏,自家主子不喜欢的人他也一道不喜欢。自然不可能违背本心去帮自己厌恶之人。
而姝儿则是自己的心腹,又怎会帮助外人来害自己。
那如果这些设想都不成立的话,就只有那一个了,就是她曾亲眼看见过自己与南宫在一起!
“那你命人将她杀了?”
“没有。”屠苏摇了摇头,漆黑的眸瞳里划过一丝阴狠,“我命人将她活活逼疯。”
死?呵!她差点毁了他的珍宝,他又怎会让她如此轻松就解脱。
“为什么?为了你的侧妃?”晴雪清楚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洞悉一切的双眸。
韩诏训将他的侧妃逼疯了的事他一定知道,不过因此事属于后宫,他不想过问罢了。
“一部分。”晴雪的确说对了,他虽对那个侧妃没有感情,但她始终都是名义上的侧妃,品阶比韩诏训高出不知多少,可她竟然违背宫规光明正大的将品阶比她高的姐姐逼疯。
这未必也太嚣张,太不把皇族规矩放在眼中!
可他念及她父亲是朝中重臣,还有她是个女子便饶了她一次。
“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差点毁了我的天。”可她却不识好歹竟然想着谋害晴雪,他的此生挚爱!这事算是彻底磨没了他的耐心。
连着上次侧妃之事,还有她做的其他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的天理不容之事,一并和她清算!
语罢,他可能觉得自己太血腥了,怕晴雪会害怕自己,讨厌自己,又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晴雪温柔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握住了他的,道:“有些人是不值得被同情的,自然也不需要手下留情。”
“谢谢你,晴雪。”无论过去多去,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最能理解自己的那个。
“苏苏,不要与我说谢谢。”因为,恋人之前是不需要的。
闻言,他幸福的笑了,腾出一手握住了她那不堪一握的纤细柳腰,将她拉入了怀中,“好。”
此生能得此女子,夫复何求啊!
“苏苏。”窝在屠苏怀中,晴雪突然想起了面前这只通人性的小鸽子,想起了自己还不知它的名字呢,便问:“这鸽子叫什么名儿?”
而屠苏则轻摇了下头,道:“它还没名字,要不晴雪给想一个?”
“好。”晴雪爽快应下了,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墨水般黑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就叫它阿白吧。”
它周身雪白,就连眼睛都是白色的,叫它阿白当真是叫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