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是普通的农户,大夫刚从他们白家出来,他看得出来从老到少都不可能懂这些,纵使知道有些植物可以入药,也不知道时令吧!
冬凌见没有旁人,便也无须隐藏,毕竟关系到以后的合作不是吗?
“我记得华佗曾留下几句话,是这么说的,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砍来当柴烧,春秋挖根夏采草,浆果初熟花含苞。这讲的就是时间赋予药材的千变万化,三月的青蒿可以治黄疸病,可是放到四月五月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大夫听完她这段话,好奇心更重了,他便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这些是谁教你的?”
“我亲爹呀!”冬凌顺口回答。
其实她说的是真的,这些常识还真是她爸教的。她出生于医药世家,爷爷是个相当有名的老中医,她爸她姑也都是学医的,而她从小就在药材堆里长大,后来也学了医,主攻中医,她觉得那是国粹,必需有人学习并一代代传承下去。
她爸爸后来经商创立了百草医药集团,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她做生意,让她熟悉整个集团的运作和制药流程。
“你亲爹?那白家……”大夫不太好问下去,想想便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关系。
“我不姓白,我姓乔叫冬凌,你可以叫我冬凌,不要老小丫头小丫头的叫,好像人家没名字似的。”冬凌觉得这样称呼才能愉快的聊天。
“姓乔?叫冬凌?你是神农堂乔二爷的女儿?”大夫顿时一怔,满眼的惊讶。
冬凌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跳跃了?大夫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儿?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呀!怎么了?”
“没什么!”大夫摇了摇头,恢复了神色。
“你认识我爹?”冬凌觉得这个大夫跟他爹应该很熟,要不然他爹死了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他女儿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好像又不认识她娘,挺奇怪的。
“不认识!听说过而已!”大夫说完便不再开口说话。
冬凌有点儿不解,看来他是不想承认。这就奇怪了,承认认识一个死人他又没有什么损失,干嘛不承认?
难道是看她们现在这么穷,怕找他借钱?但是从他肯收她的药草上看,他也不像那么冷漠小气的人呀!
冬凌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他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或许真的只是听说过,加之他的记性又特别好,并且她的名字就是味药材,所以就记得乔二爷的女儿叫乔冬凌呢?
算了,不去想了。
二人到了大夫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忙从屋里出来,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师父,您回来了?” 顺手接过大夫的医箱。
大夫点头,往屋里走,然后吩咐:“木香,取一两银子给冬凌姑娘,把她筐里的药草收了。”
“诶!”木香赶紧应声,又倒了杯茶递给大夫,“师父喝茶!”
大夫接过茶喝了一口,便坐在医案前写药方,然后开始抓药上秤。
木香朝冬凌看过去:“你就是冬凌呀!我叫木香,你把背上的筐取下来,让我看看有些什么稀罕货!我师父可是很少收别人的药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