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蛮族第一智者

如果照此下去,阿会喃和董荼那根本不可能及时攻破王帐。董荼那想到刚才蛮王的表现,董荼那的内心不禁升起浓浓的不安。自己的计划显然早就泄露了,可这怎么可能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必须尽快攻破王帐,否则忠于蛮王的大军一到,自己就只有逃跑一条路了。

一念至此,董荼那拍马来到阿会喃的身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阿会喃,两人一番合计,当即下令道:“全军听令,一至四队以弓箭压阵,五至十队冲阵!”

号令传下,众将士随即变阵,约五千余人在最外围以弓箭抛射巨象兵阵线的后方,以压制巨象兵的冲锋势头,同时,约五千人策马围着王帐转了起来。

转了片刻,突然从四个方向各冲出一千余骑,呼啸着直朝巨象兵阵线冲了过去。

转眼间,双方骑兵重重的撞在一起。只见一阵血花溅射,阿会喃和董荼那这边的骑兵被接二连三地冲翻倒下。

剩下的骑兵不敢再撞上去,纷纷调转马头退了回去,七阶的骑兵怎么可能可以战胜九阶重骑兵呢?

看着面前的阵势,董荼那不禁在心头升起无力感。这次奇袭王帐,董荼那为了能便于隐匿行藏,并未携带任何重型武器,而在没有重型武器的情况下,要攻破对方的防御阵线,实在是非常困难。不过,董荼那并未就此放弃,仍然指挥部下不停地进攻,到后来,董荼那还手持战刀亲自上阵,此时的情况已经是势同骑虎了,董荼那已经身不由己了。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之时,远处烟尘漫天正由远及近向王帐而来。渐渐的,正在混战的双方已经能听到其中马嘶人喊的声音。

董荼那不禁心头一沉,再看看仍然相持不下的局面,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无可奈何之下,董荼那只得准备下令撤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继续缠斗下去,等对方的援兵到达了,到那时,他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正当董荼那准备下令撤退时,突然旁边的阿会喃急声大喊道:“董荼那元帅,有人偷袭!”

董荼那心头一惊,几乎同时便感到左后方风声涌动。来不及查看究竟,董荼那当即向右边侧翻到马肚子下。间不容发之际,只见寒光一闪,一柄弯刀贴着董荼那的腰身斩过,董荼那堪堪躲过了这一记偷袭。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出言示警的话,此刻董荼那只怕已经被斩成两段了。

董荼那的心中不禁涌起怒火,这偷袭的人是从后方发动的,显然是自己人。董荼那立刻坐回马背,向前看去,他倒。要看一看,这偷袭的人究竟是谁?

当董荼那看清楚那个偷袭的人时,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刚才从背后偷袭董荼那的竟然是董荼那的亲信部将之一。他的名字叫元桑,是一个跟随董荼那多年的老部下了。

到此时,董荼那才知道,为什么他的计划会泄露。

董荼那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偷袭者竟然是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虽然董荼那的心中愤怒不已,但董荼那并没有出言斥责,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根本就无所谓对错。

董荼那只是叹了口气,随即对身边的三员将领下令道:“蛮王的援军已经到了!传令下去,全军立刻撤退!速去朵思大王军营处,朵思大王是我蛮族的第一智者,他一定不会让蛮王带领族人走向灭亡的。”

传下军令,董荼那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王帐和背他而去的元桑,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元桑此时立马在王帐下,双目望着董荼那,眼神也同样复杂。

董荼那和阿会喃率领部下很快便脱离了同孟获巨象兵的接触,向西处朵思大王的军营狂奔而去。片刻后,蛮王的直属大军便赶到了王帐之外。

从董荼那和阿会喃的军队发动突袭开始,到孟获的直属大军赶到,只经过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两个元帅原本打算用一场军事政变改变西南部蛮族的命运,但是这场早已泄密的图谋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最后,董荼那和阿会喃只留下数百具尸体仓皇而逃。

由于孟获大军的动静关系布谷县全局,所以张任军一直在密切关注孟获大军的动静。在孟获大军的周围,张任军都布有眼线。

发生在孟获王帐外的内哄,张任军很快便得知了。

“翰林先生,孟获军发生内乱,我军可否趁此机会出击?”,张任问道,在张任左右首分别是先锋将兀立志和行军司马张翰林。

张翰林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从目前反馈的情况看,这场内哄完全是一面倒的,董荼那和阿会喃并未给孟获造成什么麻烦,相反,却被孟获设下伏兵,打得狼狈逃窜。孟获军的实力并未被削弱多少,如果我军此时出兵,难以一战而绝,而如果战事拖延下去,对我军有害无利!”

顿了顿,张翰林思忖起来,片刻后,继续道:“可惜的是,这次只是孟获直属的两个元帅反叛,若是西南部的其他大王反戈的话,我军就能趁虚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语气中颇有些遗憾的味道。

听完张翰林的分析,张任不禁微皱眉头,不甘心地说道:“翰林先生,照你这么说,难道这次西南部蛮族的内乱对咱们毫无用处咯!”

张翰林却摇了摇头,解释道:“那倒不尽然。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董荼那和阿会喃败走后,一定会投奔西南部的其他大王,说不定到时候会引出一些状况,或许时机会出现。”

张任不禁叹了口气,看来目前能做的仍然还是等待,不过这样也是好的,毕竟兀突骨率大军还未赶到,张任手下只有二十万军队,与孟获军相差实在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