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情长

人们常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无需多么华丽的语言,只是简简单单的陪伴,只要我回头而你在,便是世间最动人的情感。

其实我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想起过你、又有多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这样的人心软而固执,平时看似好说话,一旦真的决定了便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所以即使是你,也只能靠等、等我回头。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不是所有的守候都可以见得云开、月明。许是那时太年少,我走的头也不回,你站在原地等我,你说那是因为我太小了,等我真的长大了就会懂了。十八岁,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我也以为我真的长大了,只是你我间的距离却原来越远了。再后来,我终于失去了你,无论回头多少次都不再有你了。

至今还记得我们初遇的场景,一个因青春期的叛逆而惆怅、一个因与恋人分手而暗自神伤。两个同样失意的人,为各自的不开心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我们常常聊到深夜,你说着你们曾经的种种美好、如今的心灰意冷,我向你吐槽心底的不满与各种抱怨。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你消失了。

你再次出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温暖的像要把人融化掉。你说你出去走了走、想了很多,而这段时间里你想起最多的人已经不是她了,我笑着说你要移情别恋了。你说都这么久了,那不叫移情别恋、叫另寻真爱。你说想起最多的人是我,问我可以么?

“可以什么呢?”我有一瞬的茫然与无措,你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你笑了笑便转移话题。后来再次说起这个问题,隔着手机我不知道你脸上是不是依然挂着那样温暖的笑容,我很久都没有回复,然后你告诉我:没有关系,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一点再说这个事吧!那时的我和许多同龄人一样讨厌被当做小孩子、却又总是说些孩子气的话、做着幼稚的事。我问你怎样才算是长大呢,你说好歹要等你成年吧,你自嘲现在很像是诱拐未成年的怪蜀黍。我感叹说等我成年还有两年多呢,这么久远。

其实两年也不是那么遥远,稍纵即逝。这期间,我们也吵过架、冷战过,最严重的时候一连几个月没有联系,彼此的消息都是从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得知的。说来也是讽刺,她原是我的好朋友,因为我才和你认识的,后来我们再无联系的时候,你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

最后的时候,我们都累了,我说放弃吧,你问我真的想好了么?一个“是”字决定了我们从此只能陌路。最后一次关于你的消息,是在去年清理空间的时候看到你的名字,然后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封面、装扮还和当初一样,只是下面的消息却让我愣住了,你发了一张合照附上要订婚了的消息,那一瞬间我有一种释然了的感觉。

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觉得耽误了你的时间、再也不用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