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齐拉苦着脸儿端起桌子上还冒着热气儿的苦药,萨齐拉看着白瓷碗中盛着满满一碗浓稠发黑的药汁子,真是看着就倒胃口,但是没办法,美丽温婉的娘亲就在旁边笑看着,不喝都不行,萨齐拉只好一仰脖子喝下去,那一刻萨齐拉还在想还有不烫,不然我这小嗓子可就毁了。
等喝完娜仁忙端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甜**送到萨齐拉的嘴边,萨齐拉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喝下去,算是压住那往上翻涌的苦药。
喝完一抹嘴迫不及待的说道:“额吉,我想去参加宴会。”说完等着娜仁答应,毕竟今晚的篝火宴会很是重要,在这里的所有的人都参加了,包括一些小妃嫔了,可想而知该有多盛大,更何况还有烤全羊呢!
娜仁安静的看萨齐拉喝完药又喝下了甜奶嘴角的笑容都没淡下去过,眼里满是化不开宠溺,这是她的女儿啊,想当初生萨齐拉的时候因有人迫害使得萨齐拉难产,在母体内待久了,大夫说智力身体各方面都会受损,那个时候丈夫都不想要了,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在蒙古草原如何生活,她坚决不同意一力保下孩子,虽然最后弄死了幕后黑手,可是她的女儿还是受罪了,萨齐拉几乎是娇养着长大。
萨齐拉说话慢走路慢干什么都慢,可慢慢的她发现了萨齐拉不会说蒙语,教也没用,听得懂但是不会,这对于一个蒙古人来说打击多大,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何等的悲哀,但是娜仁没有放弃,她请来了汉人,虽然来蒙古的汉人不多,但是经过科尔沁跑商的还是有的,她让他们教萨齐拉学汉语,索性萨齐拉这个能教会,为了能沟通,她强硬的让丈夫还有儿子都学,刚开始他们都不愿意,娜仁也不废话直接武力镇压。
就这样在娜仁精心呵护下萨齐拉长到了十岁,跟着出来参加这次围猎,一个不注意,萨齐拉就受伤了还是磕在脑袋上,那一瞬间娜仁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了,等她见到萨齐拉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她都要疯了,还好巴尔图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等营地里的太医赶到救治,幸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受惊身体弱而已,且这一摔好像把脑子给摔好了,不仅听得懂蒙语还会说了,娜仁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懊恼了。
“额吉,额吉。”萨齐拉见娜仁只看着她不说话,便出声叫了几句,还摇了摇娜仁的手臂,见娜仁好像反应过来了便又重复一句。
娜仁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便听到萨齐拉想去宴会,娜仁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伤还没好,乖乖待在帐子里,哪里都不能去。”虽然她疼女儿但这都是建立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她也不是靠无原则的宠爱,最起码她会讲是非。
萨齐拉虽然猜到了是这个结局但还是免不了的失望,恹恹的回了一句:“哦”便不再说话了,明显的不开心了,娜仁也不在意,小孩子嘛,有点小脾气很正常,所以她不放在心上,摸摸萨齐拉的头轻声细语的道:“额吉去给太后请安,你好生待着,等下你哥哥会过来看你。”说完便揉揉萨齐拉的头顶便笑着走了。
萨齐拉托着腮沉思,到底怎样才能出去呢。萨齐拉托着腮沉思,到底怎样才能出去呢。
正在沉思之间,门帘被撩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大跨步的走了进来,一袭天蓝色蒙古服,精致华美,五官略显少年的稚嫩,却也有男子的硬朗。
“阿妹,好些没,可还头痛。”人一进来,一双黑亮有神的双眸便盯着萨齐拉,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瞧着萨齐拉面色不是那么苍白,俊逸的面容带起一丝笑:“不错,不错,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果然还是要在屋里休养。”
萨齐拉看到来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娇娇软软的开口,“大哥,你怎么才来,我想你了。”稚嫩的嗓音里带着一点娇嗔,连萨齐拉本人都未察觉。
“头不痛了,”萨齐拉站起啦拉乌和坐下,自己紧跟其后,摇摇头表示没事,这动作把乌和吓一跳,忙伸手阻止,把萨齐拉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这在乌和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到了萨齐拉眼里就有些别扭了。
毕竟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是快二三十岁的人了,被一个少年这样抱着难免有些尴尬,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前身一直都是被这样抱来抱去的。
也不是说蒙古人不讲究男女大防,只是因为萨齐拉从小身体不好,一直在草原上娇养着,什么都不用做,十岁了还是被当成几岁的奶娃娃,不过这仅限娜仁和乌和。
巴尔图与托齐则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不过也是疼爱的,只是没有娜仁和乌和那样小心翼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