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很幽静，苏灵儿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边缘。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男子似乎不相信，又问了一次。
得到的仍旧是沉默。
“你是谁？”夜寂凉问。
“赤霄。”男子道出自己的名字，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
“赤霄？”夜寂凉停顿了几秒，然后非常肯定的说：“没印象。”
男子想了想，又到：“那你可还记得洛珈？”
夜寂凉摇头。
“那……碧宵？”
“……”
“怎么会这样？”赤霄喃喃自语。
“那……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夜寂凉道：“冥王。”
“这你倒还记得。”赤霄的嘴角勾了勾，无意中瞥到他手上的戒指。
“灵戒与魂戒分离了？”
“嗯。”
“那魂戒在……”赤霄刚想询问，又看到了苏灵儿手中的戒指。
“魂戒认你为主人了？”赤霄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一个人类？”
苏灵儿没好气的点点头。
人类？
人类怎么了？
“你，以及你说的那两个人，身份？”
“……”赤霄微微错愣，苦笑了一下，“你的性格还是没变。”
还是这么喜欢用命令式的口吻说话。
“魔君洛珈。”赤霄报出身份，“天帝……是我……”
“魔君？天帝？”苏灵儿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不过想到夜寂凉的身份……好像认识这两个人物也不怎么奇怪。
赤霄眼中流露淡淡的懊悔，“碧宵……是我的妹妹。”
“碧宵？”苏灵儿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碧宵把勾栏玉带到人界，还投胎到了人界。所以我在找她，至于勾栏玉……”
赤霄突然话一转。
“你不是去找勾栏玉了么？怎么，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夜寂凉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末了，他漫不经心的说：“勾栏玉的样子？”
赤霄听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想了想，拿出笔，在纸上刷刷的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指着纸上一块麒麟图案的素描，“这就是勾栏玉。”
苏灵儿身体僵了僵，然后不确定的说：“这就是勾栏玉？”
“嗯。”赤霄看着她，“怎么？你知道在哪里？”
苏灵儿看了他一眼，从脖子上拿出一颗比婴儿拳头略小的羊脂玉。
赤霄见了，眼疾手快的拿了过来，放在手上看了看。
蓦地，他仿佛发现了什么，非常肯定的说：“这不是勾栏玉。”
“勾栏玉是用世界上唯一一块灵玉雕刻而成，在冥界待了千万年，里面的阴气很重。这块玉虽然长得像勾栏玉，却也仅仅是一块普通的玉。”
“再说了……”赤霄打量了她一眼，“勾栏玉里面的阴气，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换言之，普通人若是戴着勾栏玉，早承受不了里面的阴气死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勾栏玉。”苏灵儿无语，“这不过是按照勾栏玉刻的。”
她还没有说话，赤霄就急急忙忙解释，还真是够急的。
这副模样，哪有一点作为天帝的样子，不会是个冒牌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