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出去！不要！！”她大声尖叫着，想重新回到身体里，可却直接从身体上穿过了。
“好疼……”苏灵儿恢复意识，刚一睁开眼，便觉得脑袋疼痛不堪。
她紧紧咬住双唇，愣是不再说一个字。
下唇被咬破，渗出点点血痕。
夜寂凉知道这是神魂草的副作用，可是没办法缓解。于是他便伸出手，轻声到：“要是忍不了的话，就咬我的手。”
苏灵儿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直接张口咬住了他的手臂，毫不留情，手臂很快就鲜血如注。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过了大概半刻钟时间，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才缓缓消失。
她慢慢的松了口。当看到他的手臂被自己咬成那副模样时，先是一愣，尔后又动了动唇，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样？还疼么？”夜寂凉见她沉默不语，连忙询问。那样子，与刚才对待妖莲的时候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苏灵儿并不言语。
倏然，她像是觉察到什么似的，双眸猛地一沉。然后抬头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歉疚。
下一秒，她闭上眼睛，随即，整个人便化成一片青烟，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夜寂凉一惊，立即偏头看向别处，可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再不见一点儿踪影！
他回头看向她最后站着的地方，发现那里竟多出了两件东西。
一件是魂戒，还有一件是……勾栏玉！！！
夜寂凉怔了怔，一言不发的看着勾栏玉，不知道在想什么。
“勾栏玉……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妖莲见状，简直欣喜若狂，“夜，我就说，她根本……”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夜寂凉就快步来到她面前，盯着她，目光森冷可怖，“你做了什么？！她去哪儿了？！！”
“我……”妖莲被他此刻的样子吓住，结结巴巴到：“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会变成这样……”
她说的是真的。
只是也不知道夜寂凉到底信没信。他拿起魂戒和勾栏玉，双眸因为怒意而染上了几分嗜血的红。
妖莲最害怕他这个样子。
他沉默着，什么话也不说，任凭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被拖去凌迟处死般！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到来的那段过程。
她真的很想就这么逃了，可周围冷冽发颤的温度硬生生的阻止了她的脚步，使她不能动弹半分。
不过尽管如此，她依然不后悔之前所作的一切。
现在没了勾栏玉阻碍，她还有机会，她一定还有机会！！
“夜，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这样难道不好吗？勾栏玉是冥界的至阴之宝，本身就应该这样……”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左脸像被扇了个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疼。
“夜……”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夜寂凉，却发现他一直注视着勾栏玉，根本没正眼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