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苏灵儿冷冷的开口。
他说了这么多,恐怕不仅仅是想表达字面上的意思吧?
“我可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焚迹眼中闪过一抹深意与杀机,“不过你倒是不同于其他女人,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上,却还是如此冷静,临危不惧。”
“让我猜猜看,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装作不怕死呢?”
“你不会杀我的,不是么?”苏灵儿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计划不会成功。”
“哦?这是为什么?”焚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饶有兴致的问到。
苏灵儿斜视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正如他所说的不是么?
王位和她,孰轻孰重。
焚迹久久没得到回答,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里,带着七分得意,三分疯狂,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情。
他猛然收回匕首,抬手点了苏灵儿身上的一个穴位,使她不能动弹半分。
“最后的结果,只有试过才知道,不是吗?”说罢,焚迹抓住苏灵儿的手臂,离开了这个地方。
……
夜寂凉走到主殿中的一座殿宇,一双凤眸巡视着整个宫殿。蓦地,将视线停留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墙角。
他漫步走了过去,把手抵在墙上。灵戒划过一道蓝光,那堵墙便显现出一道门,接着缓缓打开。
门后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亦或者,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但是夜寂凉想也没想,就毫不犹豫的进去。
里面的景象焕然一新,虽然不怎么敞亮,可总归还是有一星半点的微光。
不远处传来一阵类似凶兽的吼叫声,声声不止,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大概是听见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凶兽叫的更大声。其中,还夹杂着铁笼与锁链相碰撞的脆响。
走进一看,才勉强看清那头凶兽的模样。
它身长两米,貌似麒麟,全身漆黑,只有小部分地方是深蓝色的。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团幽冷的地狱鬼火。
“狱。”夜寂凉走到铁笼跟前,眸华如同深渊一般,定定的看着里面的凶兽。
叫做狱的凶兽听到来者的声音不同于往日,不禁一滞。
当它看清夜寂凉的脸,尤其是那身上无比熟悉的气息时,锐利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错愣的表情。
“才多久不见,这么快就忘了本王?”夜寂凉看到它身体伤痕累累,四肢还被缚束着,凤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下一秒,铁链便碎裂成块,簌簌摔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参见吾主。”狱没了铁链的束缚,立刻跪了下来。
以前它有多高傲,现在就有多谦卑。
它从不肯跪任何人,除了……它这一生唯一认定的主人。
夜寂凉将沉重的锁毁坏,打开了牢笼。
狱拖着身子从里面走出来,地上、身上,无不鲜血淋漓。
“焚迹干的?”夜寂凉皱了皱眉,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狱谦卑的低下头,然后吐出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