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珊珊,你好美。美的好像真的仙女。你还记得我当初在画洪秀兰的画像,你来找我,你问我,这个女人是谁,我说,是我梦中的天仙么?

其实,你才是我梦中的天仙。

母后找到了,我们要回京了,从此,我又回到当司马玉龙的日子了,不再是楚天佑……

——

稍事休息,三人起身继续找人,走着走着就遇到来找他们的赵羽。

“公子!夫人!赵羽来迟了!”抱拳说。

“呵呵,小羽,没事。我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叫醒你,你昨日驾了一天的车,也该累了。”天佑摇摇纸扇,笑笑说。这个小羽,就怕我有点什么事,呵呵。

“不,公子,这是小羽分内的事。”我的好国主啊!

“好了小羽,陪我们找找人吧。”太后说,她很喜欢这个小伙子呢!俊朗又忠义!突然心里闪过一个想念,不禁笑了起来。

“嗯?夫人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话说,有什么事能比天佑哥送我发簪还要开心!哈哈!

“呵呵,没有,没有。”摆摆手,才不告诉你!将来你就知道了!~

“是。夫人。”赵羽微点头,便与他们同行。

“公子,小夕……生病了,发了高烧……”还是得告诉公子啊!

“什么?(啊?)”三人一个反应。

“小羽,怎么回事啊?昨晚上吃饭时不是好好的么?”后来还看我画智升欣慈的画像,看了很久呢!

“嗯,五味说,受了风寒了。昨晚上,我俩在屋顶坐了很久,我身子骨硬朗,无事,小夕就受寒了。”唉!

“坐了很久?聊天么?”啊?赵羽哥也会聊天?——呃,我是说,聊那么久?

“是啊。”自责中……

“唉,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禁不住冷风。应该退烧了吧?五味是医术可好着呢!”太后说,微叹气。不过,之前在叶麟的地牢里,就小羽陪伴我了,我们可是聊了很多呢!其实小羽只是不爱讲话,很冷静的一个孩子,要是他来了兴致讲起来,可逗乐我了!

“嗯,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是赵羽不好,请公子责罚!”停下脚步,弯腰作揖。

“呵呵,小羽,别自责了。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我那徒儿,爱上屋顶去吹风,又爱聊天吧!呵呵。”唉,这能怪谁呢?上次看这小家伙在屋顶吹风,一块坐了下来,听她聊她的身世。呵呵,我不也听着入神么?

“谢公子!不过这事也不可全怪小夕……”“呵呵,知道了!”你们啊!

“赵羽哥,看起来,小夕好像很喜欢跟你在一起呢!”也是啊,以赵羽哥刚毅的性格,很难不吸引像小夕这种爱玩的小女生,嘿嘿!珊珊无害地笑。

“呵呵,大概是我不像五味那么爱讲话,老是跟她斗嘴吧。”嘿嘿!赵羽憨憨地笑了。

“哈哈……小羽,那就是说,我徒儿不喜欢我这个师父咯?”逗逗他。

“呃!不是啊,公子,小羽不是这个意思!我……”自乱阵脚。

“呵呵!(哈哈!)……”三人一阵笑。“哎呀,公子,怎么您也……”赵羽总算知道天佑的用意了。

“呵呵,我逗逗你嘛。我们走吧。”哈哈!

“……是。”“走吧。”太后忍俊不禁,小羽啊,我还指望你帮忙撮合我儿子和儿媳哪~

客栈。

“别骂我,别骂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师父!姐姐!赵羽哥!”梦夕忽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惊魂未定。好可怕的梦!五味师公因为我生病了,耽误了大家的行程,害他晚到京城,少了很多赚钱,跟泡妞的机会,而且因为晚到,原来太医院空下的官职,都被安排完了。所以他就一直骂我,一直骂我……骂的很难听……好可怕!他差点就拿了刀砍我……

“呜呜……”把头埋入臂弯,嘤嘤哭泣。梦夕此时就像一只受了伤,却只能躲在山洞里舔伤口的小野兽,无助极了。

“小混球!你的药好了!醒来喝药!”五味没好气地吼,走近小夕的房间。

“……”不、不……小夕抬起头,一个飞身从门口冲出门。

“喂!喂!你去哪里啊?回来喝药啊!喂喂喂!小家伙!……搞什么啊?!”五味愣在那,拿着端盘。

“呼呼……呼……”喘着大气,梦夕有种要虚脱了的感觉,晕乎乎地在某家的屋顶上走着,脚一阵阵地发软,“好辛苦……好晕……”脚刚刚迈出一步,就晕倒在那屋顶上……

“五味,小夕呢?”赵羽等人一回来就问。

“她……”哎呀,这小破孩,突然发了疯了!“她刚刚突然冲了出去,我追不上,在附近找过了,找不到她……”“什么?”珊珊激动了。“怎么会这样?”赵羽也激动了。“五味,你说清楚!”太后更激动了!

“五味……”天佑还没讲完,五味就打断他:“好了!我怎么知道啊?我只是在拿着药进来之前喊她醒醒,也没有说什么啊,难道她为了不喝药就逃跑了?不会吧!”五味张开五指,差点就按到了天佑的脸上。

“怎么会怎样?她出去多久了?”刚刚还晕乎乎地说“再见”,怎么就逃了呢!赵羽皱眉。

“有一会了,不过她烧还没退,应该跑不远,可是我刚才就是找不到!”五味也很担心啊!

“五味哥,你怎么不看好她呢?”是谁其实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我?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发疯跑掉啊?我之前可是一直守着她,只不过是下楼去给她拿汤药上来,她就跑了我能怎么办啊?她会武功在屋顶上跳上跳下的,我两条腿扛胳膊怎么追啊?你们有空在这里废话还不如快点去找!”五味吼。他才不管自己吼的是什么人呢!先吼了再说。

“好了五味,别动气了。我们去找找她吧!”太后说话了。“呃!……五味不敢,夫人,都怪我一时心急口快,没吓着您吧!”死定了!

“嗯。有一点。不过我没事,我们走吧!”太后摆摆手要转身。“等等。(等一下!)”珊珊天佑同时开口。

“嗯?”这么默契?“娘,您就留在客栈休息吧,小夕,我们去找。”是啊,夫人,如果小夕回来了也不会找不到人啊,说不定她只是突然想出去玩,不久就会回来……珊珊这话说的越来越没底气。小夕可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会突然玩失踪让我们担心呢?

“可是……”太后还想说什么。“就这样定了吧,夫人您走了一早上了,休息下吧。我们去找好了!”敢这么做主的,除了五味想必无人能及。

“那,好吧。你们尽快找回小夕!”小丫头,你去哪里了?

“是!”四人出了门。

四人以客栈为中心,朝四个方向去找。约定在天黑前回客栈回合。找到人了自然就带回来,若找不到,那就又要发动官府的人了。

“请问大娘,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浅蓝色的衣服,大概……这么高,还生病了?”珊珊问着用手作比划。“没有。”“哦,谢谢——大叔……”

“请问小哥,你有没有……”“没有没有,不知道。”“……”赵羽转身去问别人。

“请问这位大哥,你是否见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约莫这么高,着浅蓝色的衣服。从差不多那个方向过来?”天佑手中的折扇指向客栈。“没有……”

“大姐,问一下……”——五味。

走着走着,已近黄昏。天又下起了雨,天佑想往回路走,发现前边不远有片树林。“小夕会不会在那呢?”走过去,看见从那边走来一抹粉红。“珊珊?”她怎么走路有些踉跄?——“珊珊!”天佑喊着她的名字,向她走近。她看起来好单薄,在细雨中是那么纤弱。走近了才发现,此时她的脸上,尽是痛苦。“……天佑哥?”太好了,居然碰到天佑哥了,可是……

“珊珊你怎么了?”扶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不禁打开折扇为她遮雨。“天佑哥……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肚子好痛!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受了寒了?”天佑一脸焦急,环视这片树林,“远处有间茅草屋,我们先去那避雨。”天色已暗下来,迷蒙的烟雨让远处的茅草屋时隐时现。

“嗯。”点点头,走了一步。手臂竟被他扶住。微抬头,对上他的眼,心里浮动着温暖。“走吧。”这么扶着她,小心翼翼,就像呵护一件易碎的宝贝。

“有人在么?请问有人在么?”天佑去敲那木门,发现门一推就开了。“天佑哥,这件草屋,应该是樵夫的落脚所,用来暂时休息的。”珊珊说。这么大一片树林,有个茅草屋,应是如此。

“这样啊,天色已晚,我想它的主人也不会来了。要不我们先进去?”天佑想了想,说。

“嗯,天佑哥。”天佑哥,你去哪,珊珊就跟你去哪,呵呵。

“吱呀——”门开了。屋内光线偏暗,但可以看见一张床,一对桌椅,一盏油灯。一切显得简洁。近日应有人住过。放开珊珊,走过去桌子旁,掏出火折子点亮油灯。

“嘶……”珊珊只是发觉小腹一阵抽搐,捂着小腹弯下腰。

“珊珊,快坐下吧!”天佑的神经敏感到了极点。“好……”这么被他扶着直到坐下,珊珊有点……这辈子其实就够了的感觉。

“……”天佑环顾屋内,看到有个火盆,还有个铁架子,悬挂着一个水壶,旁边还有碗。床的旁边有口木箱,天佑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珊珊,你鲜坐着,我去弄点水来给你喝。”天佑对她笑得温柔。“不用了天佑哥,我一会就好了。我们还要回客栈呢,不然太后会担心的。”乖巧地说。她不想他为自己奔忙。“可是你现在人不舒服,天还在下雨,天又晚了。还是照顾好你吧。呵。”说着转身去一边拿起水壶和碗,走向门。“天佑哥……”“嗯?怎么了吗?是不是还很痛啊?”看着他担忧的神情,珊珊甜蜜地摇摇头。“不是,您小心点。”“呵呵,好。”天佑留下一个清澈的眼神和绝美的背影,走出了门。

“天佑哥,谢谢你。能遇见你,是珊珊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即使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了……”珊珊眼神黯然,手撑着脑袋,眼神迷离。

“我回来了。”天佑拍拍身上的雨水,走了进来。看见珊珊坐在那发呆。

“天佑哥,你回来啦。”甜甜地笑了,就像一个在家的妻子,等待自己的丈夫回家,而终于等到了。

“嗯,很快就有热水喝咯。我来生火。”天佑觉得这气氛有点奇怪,但他总说不出有什么奇怪的。

“好。嗯?天佑哥你身上怎么都湿了?你去哪里找水了?”珊珊担心了。

“我……呵呵,这附近都没有水,我就到没有树遮住的天底下接了点雨水,又把这些洗了,可能就淋湿了吧。”扬扬手中的喝水家伙,天佑笑得像个孩子。【破小孩理论(又名,罐子曰):极品良家妇男的标准,一,长得帅;二,品性好;三,会做家务,如洗洗茶壶和碗;四,最重要的一点,会照顾老婆!】

“……”珊珊突然眼泪掉了下来。“哎?你怎么哭了?”天佑有点被吓到,忙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问。“是不是还很痛啊?”天啊,怎么办啊?要是五味在就好了!至少还能治治!“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天佑说着要转身。“不,天佑哥,别走……”珊珊拉住他的袖子,泪花晶莹。“珊珊没事,只是,天佑哥堂堂国主,为了给珊珊喝点水,如此奔忙。珊珊,很感动啊!”天佑哥!珊珊爱你!

“呵,珊珊,别这样。”伸手抹去她的泪,“你一路伴我寻母,不也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么?我,也很感激呢!今天,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让我报答一下你的恩德。呵,你快别哭了。我的衣服湿了,呆会烤下火就干了。”他柔声细语,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天籁,挑动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难道,您这么照顾我,只是为了报答我么?”珊珊的泪,变得大大的一颗,打在天佑手指上。

“……不,珊珊,我是真关心你,不止是为了报答啊!”天佑急了,原来,她是如此没有安全感。

“呵,天佑哥,我相信你。”吸吸鼻子,绽放最美的笑。有天佑哥在身边了,还管什么是报答还是真心呢?白珊珊,天佑哥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他是最正直善良的好国君啊!

“呼!那就好。我去煮水。”“嗯。”点点头,看自己心爱的男人为自己煮水,珊珊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珊珊,你刚才也淋了雨了,快来烤火,也暖暖身子。”红彤彤的火苗蹿起,水壶的温度开始升高。

“好。”一站起身便又捂着小腹,又疼了!“珊珊!”天佑一惊,忙起来扶她。“今天是怎么了?我又没吃错东西,怎么一阵一阵地疼呢?”珊珊郁闷地说。不过……天佑哥,好像很紧张我呢!“是不是太累了,又淋了雨,来,快坐下。”天佑发现那简单的木板床下还有两张矮凳。这小小茅草屋,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嗯。”两人并肩坐下。天佑脱下外套,摊开放在膝盖上烘烤,过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将它披在珊珊身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珊珊更加感到幸福。“天佑哥,您还是穿着吧,珊珊不冷。”

“披着披着,你身体不适,需要多穿一件衣服。我也不冷,何况还在烤火,我看这水也快开了,一会儿就可以喝了!”在野外想喝点水这么难,唉,真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便利。眼前……所拥有的……天佑看着珊珊,火红的焰色给她的脸染上了橘红色,显得粉嫩又可爱。不禁,心,有些悸动。

“好了,水开了!”天佑拿下水壶,将水倒在碗里。“天佑哥。”“嗯?”“没事。”珊珊笑得甜蜜。“呵。”这个丫头,古古怪怪。

天佑哥,天佑哥,天佑哥……在心里喊着他的名字,珊珊觉得超幸福!(超幸福恋人……《微笑pasta》里,曾安琪客串时靖文Candy,主持“超幸福恋人”的节目。)

“小心烫啊。”放了有一会儿了,便把那碗水拿给珊珊。“嗯。谢谢天佑哥。”抿了一口,珊珊又笑开了。“怎么?这水应该没问题吧?”为了取这“无根水”,我是有多忙啊!

“唔……”摇头,又喝了一口,“天佑哥,这水是甜的。”笑盈盈地说。

“啊?怎么会呢?我没加糖啊!”天佑讶异。

“呵呵……”天佑哥的样子好可爱!

“哦,你耍我!你居然有胆子敢逗我!”天佑带着笑意,瞪大眼睛看她。

“哈哈……”“哈哈……”

“天佑哥,知道,水是甜的!甜进珊珊的心里了!”动情地看着这英俊伟岸的男人,说,“珊珊好怕以后都喝不到了……”

“哦?那简单!以后你想喝水就告诉我,我来倒。这样你就能喝到……甜进心里的水了!哈……”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喝水!”伸直手臂,那空空的碗骤现天佑眼前。“好,我来倒。”天佑拿过水壶,又给她倒了一碗,珊珊收回手,“咕咚咕咚”地全喝下去。

“别喝太急了,当心呛到……”“咳咳……咳咳……”“你看,真呛到了吧!”轻轻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天佑疑惑,此时的珊珊,为何就像个孩子,让人,很想,去照顾她……“天佑哥最好了!”珊珊把头靠在天佑肩上。“呃!”天佑微惊,转而露出沉溺的笑,任由她那么靠着。二人在火光下显得和谐而甜蜜。真是一对璧人!

——

赵羽已经走遍了几条大街了,可仍旧没有小夕的音信。这个丫头是怎么了?!轻叹口气,继续往前。天色已暗,该回客栈了,不知罐子他们找到她了没有。赵羽站在一棵树前,环视四周。刚才天下着雨,他觉得雨势不大,便继续在雨中寻人,此时身上已尽是雨水了。

“呜……”忍不住竟哭出了声。梦夕躲在树上大气也不敢出,捂着嘴。白天她晕倒在屋顶上,后来傍晚时开始下雨,把她淋醒了。

她踉踉跄跄从屋顶上跳下来,差点摔到脑袋。然后她走著走著就看到赵羽从那边走过来,喊着她的名字。猛地一惊,强打起精神,发现无路可逃,只得爬上旁边的一棵树,然后,她看着赵羽那被雨打湿了,贴在额角的鬓发,还有焦急的神情,忍不住掉眼泪了。

“唔?”赵羽毕竟是习武之人,听觉灵敏。下意识地往一旁的树多看了一眼。

小夕看他好似发现了什么,吓得往后缩。躲进浓密的树枝间,不料腰间的竹笛突然掉下,她眼疾手快伸手抓住竹笛,迅速缩回手。“呼!”还好,赵羽哥刚刚把头转了过去。“呼——”“呜——”因为笛子的孔跟鼻息靠太近,居然好死不死地响了一下!立刻移开笛子,惊恐地闭着眼微喘气,又探探脑袋想看看对方,可发现,他不见了!小夕不动声色,在浓密的树叶间轻轻拨开条缝——真的没人了,走了么?——呼!这才重重地吁了口气。发觉自己的头真的很晕很疼——唔?怎么这树杈变成两根了?还有这地面,怎么在转?怎么……小夕再也支持不住了,蹲在树枝上的腿发软,然后就这么直线往地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