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的爱恋是爱情,相濡以沫的陪伴是婚姻,爱情如烟花般绚烂短暂,婚姻似盼春花望秋实般不易。
“雪主,我已经没事了,自己来。”这些日,汤药都是雪主亲自服侍水沁用下,水沁还是没能习惯,再次开口求道。
“就这一副药了。”雪主好声哄道,一勺一勺吹温来喂她,不理会水沁尴尬的笑容。
“好像主人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门外的雪香朝雪靖挤挤眼打笑到,雪靖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言而无信非君子啊。
“我想做些绣活。”水沁躺了很多天,不许劳累不许外出的她很是无趣。
“会伤眼睛,等你好了再说。”雪主边收拾边答道。
“我能做什么?”水沁望着床顶很无奈地自语,体会到雪主的胡搅蛮缠。
“你想做什么?”雪主闻言抬高声音问。
水沁望着雪主认真严峻的表情,欲言又止,说不通啊,谁来替她说说。
雪暖阁的日子过得很是有趣,雪主不符常理的行为举止被众人笑谈,那个不苟言笑的主人变得甚是可爱。
“雪妃,您放下吧,仔细伤了眼睛。”雪香烧壶水的功夫,雪妃又开始做绣活。
“哪有那么娇气,去守着吧,免得你受罚。”水沁笑言道,那一病仿佛自己弱不禁风起来。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雪香,水沁笑容渐渐收起,停下手上的活计,沉思,来雪地快一年了,他受罚也该结束了吧,兜兜转转,如今大家又是怎样的光景。
“今日,怎会有酒?”自从水沁那一醉,雪主下令雪暖阁禁酒,酒如毒药她亦知。
“陪我喝一点,我看着你。”坐在对面的雪主面色红润,多了几分柔情。
水沁浅酌几杯,雪主便不让了,他自酌自饮,没有交谈没有欢笑,这一日晚餐的气氛很诡异,直到雪魅的不请自来。
“喝酒,都不叫我,如今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啊,咂咂。”雪魅不知何时来的,水沁每次听到他邪魅的声音时人已经到了跟前。
“你现在应该在雪峰顶受酷寒责罚,谁准你下来的?!”雪主不看他咄咄地问。
“哥,我都待了三个月了,罚也罚了,过也思了,这账也清了吧。”雪魅谄媚地说道,那表情像极了孩童,水沁嗤笑。
“你看,嫂子都笑了,原谅我了,你就别揪着不放了。”雪魅讨好地说,雪香雪靖听得都替他害臊,这小主子狠起来不是人卖乖起来小孩子一个。
“哥,来,这一杯为你贺生。”雪魅拿起水沁的杯子一饮而尽,雪主终于看向他皱起眉头,这个幼弟让他又爱又恨。
水沁看着对饮的两兄弟,知道这两人都是不多话的主,望向雪香,雪香早已低下头满脸写着无辜,雪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他不许你们告诉我。”水沁靠在浴池边,懒懒的眯着眼,不急不慢的问道。
“雪妃,主人从不过生辰,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小主子陪他通宵喝酒。”雪香慢慢替雪妃搓背小心地回答。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水沁有些累,从来雪主都是按她的喜好来,而自己却完全没有留意过他,他知道她的生日,而她从未问过他如何得知的,今夕他又年方几何呢?她嫁给他,虽不愿到底还是嫁了,她却从未尽过一个妻子的责任。他为何这样无条件的对她好,为何?
雪香看着静静地陷入沉思的雪妃,不知所措,退出雪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