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城把那两个人的尸体拖到另一个房间里,然后小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隐约感觉到今晚还会有事发生,而且显然是有人要来对付他和雪晴,自己不能轻易离开雪晴了。
此时那悦来客栈后院的马厩里,两个黑衣人正在说着话。其中一个正是白天与那个自称莫大哥的属下。
“怎么回事,一件都没有办成?派出去的人呢!”那人愤怒的问道。
“全都没回来,刚才属下去看了一下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打暗号也没人回,想必是已经死了。”
“死了,难道这悦来客栈是龙潭虎穴,全是前辈高人?华山派的人呢,都睡了没有。”
“刚才属下去看了一下,似乎都睡着了。”
“似乎?你吗的,再去看,再给我弄着模棱两可的,我一刀宰了你。”
那人听到后,立即往客栈的客房那里跑去。而这个瘦子轻轻的发了两声暗号,似鸟叫,又似鬼哭一般。过了不一会,悦来客栈的后院小门被人打开,然后从外面进来一大批人,院里面站的满满当当,院子外面竟然还有不少,黑压压的一大片,估计要有几十人。此时雨越下越大,瓢泼的大雨把整个悦来客栈覆盖的严严实实,雨声更是响彻天际。
那个瘦子小声的在那吩咐什么,而这个时候那个打探的人已经回来了,朝那个瘦子汇报情况。然后几个领头的人都看着那个瘦子,那个瘦子沉思了半天,又抬头看看那瓢泼的大雨,小声的说道:“看来他们已经感觉到不对,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动静,难道有什么意外。不管了,既然干了,那就干个大的,悦来客栈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格杀勿论。”
那群人听到命令之后,也不怠慢,一个个抄起明晃晃的利刃快速的往客房那里杀去。
不一会喊杀声四起,刀剑相碰声,大骂声,雨声,风声混在一起。很快那悦来客栈门前的雨水变成了红色,鲜血流的遍地都是。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那喊声又变成了哭声,哭声里面还含着骂声。那个瘦子看情况不对,自己派去的数百人,此时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
他快速的飞到悦来客栈的房顶上去看情况。可是,还没等他过去,一把剑已经朝他刺来。那个瘦子与那剑的主人过了几招,知道不是对手,猛然间甩出无数根银针,趁那人躲闪之际,慌忙逃跑了。
那把剑的主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崔道玄,他看那人逃跑的无影无踪,反而笑了笑,在雨中看去竟是那么的狰狞。
悦来客栈里,经过刚才那场偷袭,尸横遍野,血流满地。此时活着的只剩下十余人,连云城和雪晴倒没有什么事,梅老哥却受了很重的伤,被那群黑衣人给砍了两刀,而且都是要害,此时血流不止,一呼一吸的眼看就要不行了。连云城不停的给梅老哥涂抹各种疗伤药,可是却无济于事,梅老哥已然一命归天了。
华山派也不好过,他们死了二三十人,此时只剩下不到十个徒弟了。徒弟们各个满身血污,强忍着痛苦看着死去的师兄弟们,满脸的悲痛。那崔道玄看着一脸的愤怒,可是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叫来一个弟子,嘴里说了句什么,那弟子冒着大雨快速跑了出去,没入夜色中。
连云城和雪晴看着死去的梅老哥,心里悲痛万分,他们三人历经生死存亡,也是在死人堆里走出来的生死兄弟,就只是一会的功夫,竟然阴阳相隔,连云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梅老哥发白的面孔,他一阵的垂手顿足,责怪自己没能保护梅老哥周全。
雪晴在旁边看着更是心疼,连忙劝连云城冷静,冷静,可是她自己又何尝能冷静。想起一路上,梅老哥总是稳稳当当的,为他们做这事,做那事,照顾他们,现今却突然就这么死了,就连是谁杀得,她都不知道。
“魔教,是魔教,一定是那个魔教妖女派人干的,妖女,我连云城早晚要杀了你,替梅老哥报仇。妖女!我连云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连云城愤怒的大喊三声!
崔道玄本来看那年轻小子经过刚才那次偷袭竟然毫发无损,心里很是纳闷,不过现在听到连云城大喊大叫的,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华山派的弟子很快跑了回来,后面还带了不少人过来,并且拉着几辆大车。然而这一批人却都蒙着面,他们到地方以后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快速的把尸体,不论是华山派的还是那些黑衣人的全都抬到车上,然后又快速走了。
连云城抱着梅老哥把他放到床上,雪晴在一旁陪着他,两人一直陪着梅老哥到天亮。
华山派的弟子和领来的那群人已经把客栈打扫的干干净净,死伤无数的华山派好像没有什么事发生一样。虽然,仔细看去那些弟子,还是能从他们的脸上发现一些什么。他们吃完了早饭,剩余的华山派弟子又像往常一样出去了。
这个时候,醉西南江白幽和冲动老头老杜也过来了,他们站在门口。等华山派的人都出去了后,进来客栈,发现这里透着怪异,快步上楼找连云城。进来房间看到死去的梅剑庄,又是一阵的悲伤。但是,他们也好奇起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等连云城告诉他们是魔教的人,他们也就释然了。
老杜提议让梅老哥尽快入土为安,江白幽也是这个意思,两个人出去找了一辆车,拉着梅老哥的石头到了城外安葬,写上木牌“水平居士梅大侠剑庄”。
连云城、雪晴四人站在坟前拜了一拜,又是一阵的悲伤。
不一会,老杜问连云城接下来去哪,连云城看了看雪晴说道:“上衡山!”
老杜他们也正要一起去,四人便往衡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