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停,人要杀人却不仅仅是一念之间,就在那玉卿危急时刻。一个白衣老者,远远的朝这里飞来,虽然看着很远,可是那老者的轻功施展起来,真如叠影一般。只是几息的距离,已然到了那黑衣领头人的身前,手指轻轻的一点,那黑衣人握着判官笔点向玉卿的手便停止不动了。
就在旁边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那白衣老者,衣衫一卷,瞬间就把这阁楼上的人几乎全部点翻在地。唯有那俞人伯虽然气力将近,可内功却不简单,他察觉到有一个内功极高的人逼近,不自然的防范起来。
所以,那白衣老者第一次,未点中他,但是随后来的第二次仅仅就如眼睛一闭的功夫,老者又点向俞人伯,可是却被一人喊住了。
却是被制住的玉虚,他看到师父到来,心里立即激动起来,大喊了一声师父,那老者摇摇头的似得,看也不看他,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那阁楼上还醒着的只有俞人伯、玉虚和玉卿。
“你叫什么,怎么回事?”玉卿从刚才的危险中反应过来,她刚听到一声师父,睁开眼就看见身边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师姐,是师父老人家来救得我们,师父他老人家来了。”玉虚高兴的说道。
“是师父?他在哪?”玉卿愣了一下问道。
“他走了,他估计不想看到我们,或者还有什么事吧。”玉虚沮丧的说道。
“两位少侠,刚才那一位内功极高的人当真是你们师父?”俞人伯过来问。
“你没受伤吧?”玉卿早就想知道,这个被人围攻的老头是谁了,看着他怪洒脱的,自己本来想帮忙,可是自己突然也陷入围攻,好在大家都没事就好了。
“感谢你这个女娃子关心,小老儿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当不得什么。我刚才瞧你们使得武当派的武功,不知二位是武当派哪位师兄的爱徒。”
“老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武当派的,我是玉虚,这位是我的师姐玉卿,我们二人是初入江湖,下山游历来了。”
“只是不知老先生又是哪门哪派的,如何得罪了这些人呢!”玉虚冷静了一下问道。他看着老头不像坏人,听其言倒还有些云城大哥的豪气,心里不觉的多了分喜欢,所以对待他甚是客气。
俞平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说:“自己的师父前些日子得病过世,并把衡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这个追杀的人是自己的师弟,他暗地加入了魔教,联合魔教的人来对付自己,好得到衡山派掌门之位。”
他一开始对师弟抱有幻想,他自己本是不想做那掌门之位的,所以一直在劝说师弟改邪归正,假以时日自己定将衡山一派门户传给他。可是,这个师弟却暗地里派人追杀于他,什么毒辣的手段全部使劲,必要制他于死地,最后竟然把衡山一派中自己的徒弟全部格杀务尽。
后来,越来越明目张胆起来,今日,正逢自己处理些私事,路过此地,他们依然追了过来。
老头说完之后,叫玉虚二人跟着他下了楼,然后三人找了个地方,远离那个血腥地方。
“俞掌门,你刚才说魔教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杀虎帮?三人坐定之后,”玉虚问道。
俞人伯沉默了一会,平静的看着玉虚说道:“二位少侠,初入江湖,对江湖上好多事还没弄清,我就跟两位说说,感谢你们师父刚才搭救吧。”
俞人伯打开了话匣子,原来这魔教,江湖正派人的称呼。他们自己唤作通天神教,教主便是那通天教主,此人从未露过面,江湖上只闻其名,从未有人见过其人。
这魔教纵横江湖几十年,教徒众多,遍布江湖各个角落,是那江湖上邪魔外道之人的聚集地。只是,近日突然出现的杀虎帮盖过了他们的风头,不然你们二人或许早已听说了。
这些日子,杀虎帮虽然在江湖上到处张狂树敌,灭门无数,可要比魔教还是差一点。毕竟那魔教减教数百年,根基深不可测,又因为他们极为神秘,做事端的密不透风,不显山不漏水的做了很多大事,使得江湖正派中人,人人恨之入骨,却毫无办法。
但是,魔教由于过于强大,也就会越容易出问题。这几天,我调查我的师弟仇人杰发现,这魔教内部似乎出现了大动荡。各个分舵之间出现了互相攻击的事情,并且全部下杀手,死伤无数,真是捉摸不透,魔教到底发生了什么?
“敢问刚才追杀你们的黑衣人又是什么人,你们二位可知道?”
“不满俞掌门,那群黑衣人正是杀虎帮的人。”
“哈哈,哈哈哈,还真让我猜对了。”俞人伯莞尔一笑的说道:“刚才,我看那群黑衣人上来,我就猜是不是杀虎帮的人。后来,他们只管围攻你们,而不与我那师弟交谈一句,我心中便有了七分的把握。等到跟你们交上手,从那群黑衣人的身手看来,各个武功不弱,我已然有了十层的把握。”
“只是,不知你们二位如何惹得那杀虎帮出动这么多人来追杀你们呢!”俞人伯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还要从今天早上说起,”玉虚详细的把救鲁大齐的事情告诉了俞人伯。
俞人伯听后,只是平静的说了句:“现在的江湖,烽烟四起,凶险万分啊!”
“两位少侠,闲言少叙,我有要事要马上赶回衡山。改日,倘若二位少侠路过衡山,还望到我衡山做客。”俞人伯潇洒的站了起来,跟两位点了点头,出门施展轻功走了。
玉虚与玉卿,经过今天的打斗,已然有些疲累,可是危险并没有解除,此地不宜久留,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才好。于是他们两人简单商量了一下,要了两壶酒带上,跨马沿着管道,朝那西域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就那垂柳湖湖畔楼上,黑衣人的领头的率先醒了过来,见那玉虚玉卿已然没了踪影。急切的下楼向那镇中心的一处院子走去。不一会,从那院子里飞出一只信鸽,白白的很好看。而在那黑衣人走过不一会,仇人杰也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周围,拖着沉沉的身体,出了门坐上马车,向镇外跑去,那条路去往南岳衡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