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感知五彩缤纷的世界——大脑与感知觉
- 心理学入门(案例实用版)
- 心灵花园
- 13904字
- 2018-05-07 16:09:14
所以人在感冒的时候才会食之无味。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做一个这样的测试:拿出一片苹果和一片生土豆片,然后捏住鼻子尝一下,是不是它们之间的差别不见了呢?
第一节 左撇子更聪明吗——我们的大脑是如何工作的
当我们看到身边的事物时,总是轻而易举地叫出它们的名字,比如,这是矢车菊,那是公共汽车,500米处是一个年迈的盲眼老人,落在路边枝头的鸟是一只麻雀。在你毫不费力地辨认出眼前事物时,你是否想过,当你说出这一词汇,描绘出某一状况时,大脑内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实际上,哪怕仅仅是读出写在纸上的“苹果”二字,也需要经过非常复杂的神经传递过程。首先,纸上的文字“苹果”构成了视觉上的刺激,它会被视网膜内的神经细胞检测出来,然后将这一信号通过丘脑传递给大脑中的视皮层。视皮层的工作就是处理所有的视觉信息。
接着,视皮层会将神经冲动传送给大脑颞叶上的一个叫作角回的分区。在那里,大脑会找到视觉信息相对应的听觉信息,随后将听觉信息传递给听皮层。接着,眼睛看到的图像就被解释为“哦,这个词是苹果”。最后,听觉信息会被传递到运动皮层,刺激嘴唇、舌头和咽喉共同合作,发出“苹果”这一词的声音。
想象一下,仅仅是识别一个词语,就需要走过这么多的大脑分区,耗费如此之大的精力,那么读完一句广告语,朗诵完一首诗,甚至读完一本大部头的著作,需要花费多大的脑力呀!基于这样的工作强度,我们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身体上这个体积甚微的区域,竟然消耗着人体能量的1/5。
从大脑识别一个词语的过程中可以发现,大脑在工作的过程中,每个区域都有合理的分工。神经科学的研究也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比如大脑额叶负责管理全身骨骼肌运动的躯体运动区,颞叶负责理解别人的语言和监听自己所说的话。一旦某个区域受到损伤,都会影响身体的相应功能,甚至影响一个人的人格。
1848年,哈劳发表了一个关于前额叶损伤患者的观察报告,记录了一个前额叶受损者的前后表现。当时,美国有一位名叫盖奇的工长,他在带领工人向岩石里填充炸药时,碰撞出的火花引燃了火药。爆炸导致一根长1米,直径为2.5厘米的铁钎从他的面部刺入,穿过前额,从头顶飞了出去。
铁钎飞出后,盖奇当场昏迷。几分钟之后,他奇迹般地清醒了过来。他能说话,也能活动,同伴送他去医院之后,他甚至可以自己走进手术室。不过,铁钎使得盖奇的大脑前额叶受到严重损伤。两个月后,盖奇顺利出院,一切生理机能也恢复了正常,但是他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他好像换了一个人。
受伤前,盖奇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和工作伙伴也相处愉快。受伤后,他变得偏执、粗野、优柔寡断,对同事们漠不关心。他对曾经引起他巨大兴趣的工作也漫不经心起来,连工长的工作也无法胜任了。
哈劳的报告让人们第一次知道前额叶损伤对人的心理造成的影响,也引起了研究者对于这一领域的注意。神经科学的发现表明,额叶是大脑半球的四个叶中最大的一个,大约占1/3的面积,对人的思维活动和行为有重要的作用。额叶受损或者人为切除后,人就无法进行有目的、有计划的活动,甚至会失去很大一部分的人格,同时也会失去原本的创新能力。
讽刺的是,即使额叶的损伤会将一个有感情、有性格的人变成行尸走肉,在20世纪四五十年代,竟然有很多精神科的医生对精神病人实施切除额叶的手术,这一手术的创始人甚至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
在额叶切除手术盛行之时,研究者们纷纷在科学刊物上发表自己的研究成果。他们向世人宣称,切除额叶手术是帮助有暴力或自杀倾向的患者安静下来的最好方法。1942年,一位科学家在纽约的医学介绍会中提出,对病人实施额叶切除术后,病人的确会变得懒惰,甚至像个孩子一样。然而,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仍旧是一件喜事。
针对这一极端不人道的治疗方式,电影《飞越疯人院》和《禁闭岛》都有过深入的描写。1962年,电影《飞越疯人院》的原著小说问世之后,西方世界曾经掀起一系列反对滥用电击、切除额叶等方式治疗精神病人的运动,此后,各国政府相继出台了法律条文,精神病人的生活才得到改善。
人脑分左右半球,左右互相联系,又各司其职。大脑左半球擅长抽象思维,以分析、推理见长,严格按照逻辑顺序工作,因此,左半球控制人的语言和理性。相反,大脑的右半球则擅长形象思维,掌管人的创造性和直觉,因此,右半球会产生艺术创造、音乐作品和美术。
对于社会大众而言,那些整天奔波于工作,为了追求事业成功而忽略生活娱乐的人,属于纯粹的“左脑人”。实验证明,“左脑人”能够体验到成功的快感,却无法享受到幸福感,因此,即使他们在事业上取得非凡的成绩,也不容易得到快乐。相反,“右脑人”善于直觉和感受,能够在音乐上、艺术上体会到生活的美感和喜悦。
生物学和神经科学的发展,让我们对大脑功能有了更细致的了解,然而,人们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对大脑的工作模式了如指掌的。人类对于左右脑的认识,还要从斯佩里的“割裂脑”实验开始说起。
20世纪50年代,美国神经心理学家斯佩里对割裂脑病人进行了系统的研究。斯佩里设计了一个测试装置,用来检测病人的脑功能变化。测试装置有左右两个屏幕,左边呈现的文字会进入到左侧视野,右边呈现的文字则进入右侧视野,互相之间没有干扰。
实验结果表明,当实验者在右侧屏幕上呈现单词“苹果”后,割裂脑病人能够读出单词,并且用右手写出;若在左侧屏幕上呈现单词“苹果”,病人就无法读出,只是报告说“看到了一个闪光”。奇怪的是,病人却可以在装有各种物品的袋子中找到“苹果”这一物品。
斯佩里在进一步的实验中发现,当要求割裂脑病人分别用左手和右手照着实物画图时,即使病人原本是右利手,他左手画出来的图也比右手更接近实物。
一系列的实验证实,大脑的左半球在语言方面占据优势,右半球则在感受形状、立体空间方面占据优势。当左右脑之间的连接——胼胝体被切断之后,虽然左右脑依旧可以工作,却表现出完全不同的两种意识。
习惯上,大多数人们都喜欢用右手完成重要的工作,由于大脑和身体行动的交叉作用,于是左脑成为人们积累知识、工作经验的重要区域,为此,左脑就要负荷更多的工作。这时,习惯使用左手的“左撇子”就能够充分发挥右脑功能,调节生活的压力。
所谓“左撇子”,就是左利手的人,在处理生活事务时,使用左手更方便、更协调。可是,生活中的“左撇子”又总是在右利手的人堆里显得出格,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围坐在一起的人,只要有一个人是用左手吃饭的,就可能和身边的人出现“筷子打架”的状况。不过,也有人说“左撇子”比右利手的人更聪明。
在智商上,并没有数据证明,左利手的人比右利手的人更聪明。不过,在人类整体倾向于左脑发达的情况下,“左撇子”似乎弥补了这种失衡的现象。有人说,左利手的人在水下的视觉调节能力比较强;也有人说,左利手的青春期比右利手的人晚。也有好奇心强的人发现,人类中少数的左撇子,常常在社会中发挥巨大的能量,比如微软的创始人之一比尔·盖茨,“马里奥之父”宫本茂,又比如20世纪末美国的多任总统。
在左利手和右利手之间,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当人在无意识状态下作画时,如果恰好画的是人的侧面像,那么左利手画出来的人物面朝右,右利手画出来的面朝左;如果在打个叉之后再画个圈,左利手会逆时针行笔,右利手则恰恰相反。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个朋友,亲自验证一下!
第二节 第六感真的存在吗——神奇的感觉
作为一名画家,乔纳森用绚丽的色彩创作了大量的抽象画。这些画作为他赢得了极大的艺术声誉,也帮助他走入了人生中最辉煌的艺术生涯。
在他的创作后期,突然有一段时间转变了风格。他不再画颜色鲜艳的作品,反而转向了以黑、白为主的创作探索。在外人看来,乔纳森走入了一个新鲜、有趣的创作阶段,作品开始呈现出一种色彩上的单纯和整齐。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一改变的根本原因是他失去了颜色知觉,变成了色盲。
乔纳森65岁时,一次脑损伤伤害到了他的视神经。从此以后,他只能看到灰色、黑色和白色。以往那些色彩缤纷的画作,在他眼里全部变成了肮脏、混乱的斑点。生活在缺乏色彩的世界里,乔纳森只能吃黑色的橄榄和白色的米饭,于是,他的创作也变成了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适应了只有黑色和白色的世界后,乔纳森开始创作以黑、白为主的作品。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崇拜者并没有因为画风的改变而不再喜欢他的作品,反而为了他这一大胆的创新而拍手叫好。
对于乔纳森来说,尽管丧失颜色知觉是一件不幸的事,他却因此打开了艺术世界一扇新的大门。在为了颜色的逝去感到忧伤的同时,他还是选择继续用艺术的方式来描述他所看到的世界。
在我们身边,随时都有许多刺激物,比如,一盆浑身带刺的仙人掌,一口香甜的卡布奇诺,一阵淡雅清幽的花香,或者是一个儿童柔软的小手。这些事物如同常理般地存在着,却同时被我们看到、尝到、嗅到或者触摸到。而我们知晓刺激存在的机制,就是心理上的感觉。
作为身体上的感受器,眼、耳等器官所产生的神经冲动,就成了感觉。感觉让我们从视、听、嗅、味等方面体验到快乐滋味,同时也成为人类生存的一个保护网,比如声音的警示让我们逃离危险地带;对舒适感的追求让人类不断寻找适宜生存的环境等。
物质极大丰富之后,随时有各种口味的食物等待我们选择,每条街上都在响着不同风格的流行音乐。这些刺激的存在让人已经习惯耽于声色,享受一种感觉上的满足。于是,人们开始怀疑,如果将身边的这些感觉“剥夺”,人是否还能健康、舒适地生活下去。为此,加拿大的心理学家做了一次“感觉剥夺”的实验。
1954年,贝克斯顿、赫伦和斯科特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的海勃实验室进行了这次实验。实验的被试全部都是经过招募的大学生志愿者。
为了营造毫无感觉的环境,实验者将被试关在了装有隔音装置的房间里,并且给他们戴上了半透明的眼镜,以减少视觉刺激。随后,他们又戴上了手套,以减少各种触觉刺激的发生。被试的头部垫了一个气泡胶枕,这个胶枕可以有效防止颈椎和床的接触。
实验开始后,被试除了进食和排泄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必须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这时,被试所处的状态就相当于一个所有感觉都被剥夺的状态。
原本带着“趁机休息一下”或者“思考论文”这种想法的被试,在实验开始后才发现,他们的想法根本没办法实现。在实验后的报告中,有的被试说:“躺在那里,根本什么事情都不能思考,思维总是跳来跳去,无法集中注意力。”
八个小时过去后,有的被试开始吹口哨,有的被试显得烦躁不安,开始自言自语。实验持续几天之后,被试开始出现幻觉。他们会看到没有形状的闪烁,或者听到狗吠声、警钟声,甚至是老鼠行进的声音。实验进行到第四天时,被试无法笔直走路,开始出现反应迟缓、双手发抖的症状。离开实验环境之后,被试需要经过三天以上的时间,才能彻底恢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实验结束后,贝克斯顿等人得出结论:人的身心要想保持在正常的状态下进行工作,就需要不断从外界获得新的刺激。丰富的、多变的环境刺激是有机体生存与发展的必要条件。虽然环境中的刺激有时候让人身心不适,一旦将所有刺激都消除,等同于人类的自杀。
当然,在实验室环境下,感觉剥夺变成了一个极端的情况。可以说,任何事情变得极端之后,对人的身心都是有害的。不过,对于有些成瘾的行为来说,比如吸烟、过度进食,倒是可以尝试一下感觉剥夺,用这种方式来修正他们的行为。
心理学家认为,对于吸烟者来说,让他们在一个限制吸烟的环境中停留24小时,有助于增强他们的自控能力。在一个戒烟的实验中,实验者要求被试在一个安静的黑屋里躺上24个小时,除了喝水、上厕所之外,什么都不可以做。当他们躺在床上时,黑屋会通过广播播放一些吸烟有害的新闻。
实验结束后的一个星期,所有被试都不再吸烟。一年之后,仍然有2/3的被试不再吸烟。从这一角度来说,感觉剥夺或许会成为行为成瘾者的一个治疗手段。
在生活中,人们常常会遇到这样的状况:某个人明明就在眼前,你却丝毫没有察觉;家里的台灯忽然换了颜色,也要家人提醒之后才会发现;每天盯着电脑屏幕看,厚厚的灰尘却始终无法进入意识之中……这种现象被人们形象地称为“视而不见”。
美国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丹尼尔·西蒙和他的伙伴丹尼尔·莱文共同设计了一个“视而不见”的实验。所有招募来的志愿者都会在实验室入口填一些基本的资料,填完之后,志愿者送回资料,然后兴致勃勃地走入实验室,期待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
然而,西蒙和莱文不过是请他们做一些普通的实验,因为这次实验的目的并不在此。实验结束后,实验者问被试说:“在实验室门口,递给你表格的人和接收表格的人,在发型、长相、身材上都完全不同,可是你注意到了吗?”所有的被试都大为惊讶,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明显的变化自己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当实验者向他们播放实验室门口的录像时,所有人都不禁自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实验结果表明,75%的被试完全没有察觉到眼前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个。类似的实验还有很多。实验者会在路上随便找个被试问路,问到一半的时候,换另外一个实验者继续询问,结果受试者竟然对此浑然未觉。
所有被试都对自己的反应大为惊诧,主要原因就是人们有一个默认的前提,只要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所有事物都能被眼睛看见。心理学家的研究则证明,即使人眼一直盯着某一事物,只要大脑的注意力没有放在眼前的事物上,人们依然会视而不见。
魔术表演正是应用了这一原理。技法华丽的魔术师会想方设法操纵观众的注意力,尽力将魔术关键变化的部位放置在观众视盲的区域。这样一来,虽然观众盯着魔术师的手看,一心想要看透其中的奥秘,却不小心中了魔术师的圈套。
和人们“视而不见”的盲视现象相比,人眼还有另外一种奇特的功能——不视而见。对于许多失明或者患有眼疾的人来说,他们对身边的事物并不能用视力觉察。实验却一再证明,他们能够“看见”眼睛看不见的东西,或者说他们的行为依旧是由视觉引导的。这种“不视而见”的现象被称作“盲视”。
在由荷兰蒂尔堡大学的海尔德教授负责的研究中,证明了盲视的存在。实验中被试是一个完全失去视力的男子,生活中,他只能依靠拐杖分辨出路上的障碍物。可是,在海尔德教授的实验中,他能够对看不见的表情做出反应,同时,他还能够在一条摆满了各种障碍物的通道上顺利通过,不会碰到任何障碍。
此外,一位名叫唐的眼疾患者也证明了盲视的存在。当唐14岁时,他就患上了头痛病。多年来的头痛让他左眼的视力变差。20年后,唐为了彻底治愈头痛,决定接受头部的手术。手术时,医生切掉了他的一部分枕叶皮层。手术后,唐终于不需要忍受头痛了。不过,手术却令他的左眼彻底看不见东西了,即使在他的左眼前呈现一个光点,他也无法察觉。
根据以往的经验,心理学家认为,唐虽然看不见左侧视野中的物体,却不一定无法感知。于是,心理学家设计了一系列的实验,来证明他知觉能力的存在。当实验者在他的左侧视野呈现光点时,唐虽然看不见,却能用手准确地指出光点的位置。实验者呈现出的直线,他也能猜测出直线是水平还是竖直的。虽然唐一再声称他的判断全部来自猜测,心理学家依旧认为,他的大脑在利用除了视神经之外的多重通道来完成对事物的感觉。
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家也曾经针对40名被试开展了“盲视”的实验。实验者在电脑屏幕上呈现一些图片,图片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是它们停留的时间非常短,仅有0.25秒。测试的过程中,实验者会将一张稍小的图片穿插其中,以证明被试“盲视”能力的存在。
实验结果表明,约有1/3的被试能够感觉到图片的变化,尽管他们一再声称,根本没看清图片的形状,更无法确定图片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
实验者得出结论,即使人们的眼睛来不及分清看到了什么或者哪里发生了变动,但是大脑的运作系统却能感知到这种微妙的变化。心理学家说,即使“盲视”在大脑中的运作过程尚不可知,但是它却解释了许多关于“第六感”的问题。
一部《舌尖上的中国》大肆地挑逗了人们的味蕾,一众吃货们也开始到处寻找美味,让舌头在美妙的味道世界里畅游。对于食物的最终归属来说,舌头虽然是一个过道,人们依旧无法放弃过道中的短暂享受,想尽办法研究出各种美食,以此来满足舌头的欲望。
人能够品尝到各种食物的味道,最大的功臣就是我们的舌头。对着镜子伸出舌头,会看到舌头的背面有许多微小的突起,这些突起叫作舌乳头。按照形状来分,舌乳头分为四种,分别是丝状乳头、菌状乳头、轮廓乳头和叶状乳头。除了丝状乳头之外,其他舌乳头上都分布着许多味蕾。正是这些味蕾,让我们感受到了甜、酸、苦、咸四种主要的味道。
实际上,当我们享用美味的食物时,味觉和嗅觉常常连在一起工作,所以人在感冒的时候才会食之无味。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做一个这样的测试:拿出一片苹果和一片生土豆片,然后捏住鼻子尝一下,是不是它们之间的差别不见了呢?
有许多学生团体做过实验,比如宿舍里的几个人,每个人都将鼻子堵塞起来,然后去吃那些原本闻起来很难吃的食物。结果所有的食物都没有了难闻的味道,有的人甚至觉得比平时好吃。
由此可见,美食之美,似乎不仅仅来自舌头的品尝,鼻子的嗅闻功能也起到了帮衬的作用。美食家和品酒师之所以能够辨别微小而复杂的味道变化,很多时候依靠的也是嗅觉而非味觉。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患有慢性鼻窦炎的人做不了品酒师。试想一下,一个嗅觉不灵敏的人,又怎么能分辨各种美味的葡萄酒之间的不同呢?
关于味觉,一直有一个非常有趣的说法,叫做“味觉地图”。所谓味觉地图,指的是舌头用不同的区域来感受味道,彼此各司其职,互不干扰。比如,舌尖负责感受甜味;舌根对苦味比较敏感;舌头的两侧主要负责酸味和咸味。
这个说法流传了几十年,人们已经对它深信不疑。实际上,这不过是传播者对科学文章的误传。舌头上并没有什么味觉分区,传说中的“味觉地图”也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其实,一切要从一个尚不明确的科学结论说起。1901年,一位德国的科学家发表了一篇论文,描述了舌头的某些区域对不同味道的灵敏现象。当时,这不过是科学家的观察发现,并没有成为明确的科学结论。可是,文章的发表让更多人了解了这一观点,也让许多人误以为人的舌头就是依靠区域分工来辨别味觉的。后来,一位美国的精神医师将这篇文章翻译成英文,这一结论被继续误传,直到许多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最近的研究表明,舌头上的味蕾并非是某一领域的专业人士,而是精通多门技艺的手艺人。它们可以同时分辨多种味道。所以说,根本就没有“味觉地图”这回事。
第三节 感觉的深加工——知觉的世界
你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感觉告诉你:“这个是东西,圆圆的,表面很光滑”,知觉则会告诉你,那是一个苹果。你看到了一幅颜色绚丽的画,感觉告诉你:“有绿色的、黄色的、黑色的,各种颜色堆砌着”,知觉会告诉你,那是梵·高的《向日葵》。知觉就像是感觉的翻译,将感觉到的声、光、电,变成有意义的物品,我们的世界也从此丰富起来。
肯基,非洲土著人,成长于赤道附近一个名叫俾格米的部落。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茂密的热带丛林中,从未接触过西方社会的文化,也不知道自己和外面世界的不同。独特的成长经历培养了肯基看待事物时的不同视角。有时候,在我们看来稀松平常的事,对他来说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20世纪60年代,当人类学家科林·托恩布尔来到俾格米,准备研究这里的非洲土著时,他找到了肯基,并且邀请他乘车与研究队伍一同穿过草原。
开阔的草原上生长着上百头野牛,它们有的在低着头吃草,有的在互相追逐、嬉戏。面对这一场面,肯基突然觉得疑惑起来,他问托恩布尔:“它们是哪一种昆虫?”托恩布尔回答说:“这是比你见识过的所有牛都要大的一种野牛。”
由于车辆行驶在牛群的远处,野牛看起来就像是远方天空上的一个黑点。这一现象造成了肯基的巨大困惑。即使托恩布尔告诉他真相,他依旧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试图将那些“黑点”和他熟悉的昆虫做对比。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汽车行驶到牛群的附近,野牛也从一个个黑点变得越来越大。这时,一向以勇敢、善战著称的肯基突然靠近了托恩布尔,并且嘴里叨咕着咒语一类的话。直到汽车停在野牛身边,肯基终于看到“黑点”的真面目,他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产生了新的疑问:“为什么刚才看起来那么小,现在看起来这么大,难道它们会使用神奇的魔术?”
在解答肯基的疑惑之前,我们先来做一个简单的演示:将你的右手放在尽可能远离身体的地方;让手慢慢靠近脸孔,直到手掌占据了你的整个脸孔。
在这个演示中,你感觉到你的手好像从原本的大小变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它覆盖了你的整个视野。这样的疑惑,和肯基面对的问题是不是有点相似呢?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感觉上手掌在变大,它依旧是原来的大小。并没有什么神奇的魔法,也没有幽灵在作怪,这一切只不过是感觉和知觉的不同罢了。肯基的问题在于,他尚未分清感觉和知觉之间的区别。
人的感觉总是依赖看到的、听到的事物来下结论,这样难免会造成许多错误,比如像肯基那样。于是,大脑在进化中形成了一个知觉系统,用来纠正感觉可能出现的错误。当你的手离眼睛越来越近时,视网膜上的成像就会越来越大,感觉上手好像变大了一样,然后知觉系统就会发出指令,告诉你,那只不过是视网膜上的像在发生变化,手的实际大小并没有改变。
为什么肯基会对如此常识性的问题产生疑问呢?其原因在于,肯基从小生活在原始森林里,他没有形成社会化的行为反射,也没有先验的知识来解释眼前看到的一切。眼睛看到的事物,他就认为是事物的真实面貌。我们之所以不会犯肯基的错误,原因在于我们头脑中的知觉加工系统。
相信在“感觉”一节你已经了解,周围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刺激物,人类和世界互动的第一途径就是感觉,即用眼、耳、口、鼻等器官来感觉周围的刺激。可是,有时候仅仅凭借感觉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个将感觉深加工的过程——知觉。
人眼能够看到眼前的一片白色,知觉会告诉你,那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耳朵能够听到天空中的一阵轰鸣,知觉会告诉你,那是云层中的雷声;鼻子能够嗅到一阵难闻的气味,知觉会告诉你,那是臭豆腐的味道。
对于人类来说,纯粹的感觉不会产生任何意义,无论是光波、声波还是各种颜色。只有大脑将这些感觉和具体的事物联系到一起,感觉才能为我们提供信息。因此,人类从婴儿阶段便开始建立知觉系统,以至于我们和所有事物的接触都变成了知觉。
当然,外界环境随时都在发生变化,人类的知觉也无法保持一成不变。知觉会随着所处环境的不同发生改变,以使人的行为能够适应环境,减少痛苦的发生。从人类进化的角度来看,这一改变也相当必要,否则的话,人类又凭借什么走到今天呢?
心理学家曾经用倒视实验来证明环境变化与知觉之间的关系。实验中,实验者要求被试戴上一种特殊的眼镜。被试在眼镜中看到的世界是上下颠倒,左右相反的。一开始,戴着眼镜的被试连走路、吃饭、拉门把手这种简单的事都无法完成。他们报告称,在颠倒的世界里,他们感觉世界在剧烈地晃动,同时感到头痛和头晕。
几天之后,被试开始适应这种倒视,并且能够完成日常生活中的简单活动。随着实验的进行,尽管被试眼中的世界依旧是颠倒的,但他们已经学会了许多日常的活动,原本颠倒的世界也变得正常了。在后续实验中,被试能够戴着倒视眼镜开汽车,有一个人甚至可以戴着倒视眼镜开飞机。
实验证明,人们的知觉完全有能力和新的视觉世界进行互动,从而调整原本的知觉习惯。这一点,对于人类快速适应环境至关重要。对于从事特殊工作的人来说,比如职业潜水员,要适应一个大小、距离、曲直都发生扭曲的世界,完全依赖于知觉学习去应付。
错觉是一种特殊的知觉现象。生活中有许多产生错觉的地方,心理学上也记录了许多经典的错觉现象,比如经典的罗宾杯、网格幻觉、埃冰斯幻觉、伯根道夫环形幻觉等。在这些错觉中,人们总是无法确定知觉的正确性,甚至为了映入眼帘中的无法解释的现象困惑不已。
在房间里放一面镜子,就会让人觉得房间变大;商场的价签上总是写着9.9元、19.9元或者99.9元的诱人价格。细想之下,任何人都会想到它们和10元、20元、100元没有差别,不过,人们依然会感觉这样的价格非常便宜。
之前热映的电影《霍比特人》,不禁让人想起之前的《指环王》三部曲。当年看电影的时候,很多人都会疑惑,为什么电影中的霍比特人看起来会矮很多?是不是用了电脑特效?当然,在这个电影系列中,电脑特效的作用非常强大。但是,导演更是聪明地利用了心理学中的“艾姆斯小屋”原理。
“艾姆斯小屋”,又叫作艾姆斯房间错觉。根据知觉的大小恒常性,我们知道,图像的背景为观察者提供了画面的深度,如果去掉背景,图像就没有了立体感,也就不会产生错觉。于是,艾姆斯就提供了一个错误的背景,造成了两个相同身高的人,一个显得非常高大,一个显得非常矮小。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艾姆斯小屋的后墙并没有与观察者平行,而是斜的。由于人眼从固定的窥孔观察房间,房间里左边高、右边低的实际情况也不会被发现。因此,在观察者眼中一个普通的房间,就会产生一个人像孩子一样矮小,一个人已经和天花板一般高的错觉。
在各种经典的错觉中,庞佐也是最常见的一种了。提到“庞佐错觉”,你可能会一时间不知所云,但如果提到《两小儿辩日》的故事,你一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古代有两个小孩,一个小孩认为早晨的时候离太阳近,因为那时的太阳最大;另一个小孩认为正午时候离太阳近,因为那时的太阳最热。这样的难题,连孔子也“不能决”了。
实际上,不仅仅是太阳,当月亮或者星星在地平线上时,看起来也会比在天空中时亮一点。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庞佐错觉。因为地平线附近有许多作为对比的事物,比如高山、房屋、树木等。这样对比起来,人们就会觉得太阳大了许多。
下面,让我们回到《指环王》的特效上面,来看一看,身材高大的甘道夫和如孩童一般高的弗罗多,是怎样神奇地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上的。最常用的方法就是从更远的距离拍摄弗罗多等矮小的角色,从近景处拍摄甘道夫等身材高大的角色。
此外,在《指环王1》中,导演曾经为了拍摄霍比特人的小屋,制作了两套背景一致,但是大小不一的房间。在小一点的房间里拍摄甘道夫,在大一点的房间里拍摄霍比特人。由于房间布置一模一样,只要通过后期剪接,一个如天花板高的巨人和一个矮小的霍比特人就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了。
第四节 艺术与魔术——感知觉的妙用
我们知道,人体的感觉能够将环境中的物理刺激转化为大脑愿意接受的形式,比如眼睛将电磁波转变为颜色,耳朵将声波转变为声音。但这只是我们感知世界的第一步而已,大脑处理环境刺激的过程,永远要比我们想象得复杂。正因如此,即使是能够将感觉进行辨认、识别的知觉,有时也难免犯下错误。
在日常生活中,当我们质疑某一件事时,常常会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认为破解谣言的方式就是亲眼所见。可是,你是否考虑过,在某些情况下,即使眼睛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或者说你的眼睛也会骗你呢?
曾经有一位受过良好训练,并且拥有丰富经验的心理学家,他叫理查德。不幸的是,后来理查德的大脑受损,从而改变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总体来说,理查德的大脑中枢并未受到影响,但是整个感觉信息的能力出现了不协调。当几个人同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他只能看到其中的一个,有时候,他还会将一个人看成是分裂的,比如头部离开了身体。
要将零碎的部分看成是一个整体,理查德可能需要一种知觉上的“黏合剂”,就像我们处理拼图一般,将分离的画面拼凑到一起。比如,当被看成碎片的那个人从他眼前走过时,他需要特别提醒自己,才能将零碎的部分拼凑在一起,知觉成一个完整的人。
一旦这种知觉“黏合剂”出现了问题,理查德依旧会犯错。比如,人群中穿同一颜色衣服的人,会被他的眼睛给融合到一起;彼此分离但是颜色相近的东西也会被他看成一个整体,比如放在一起的香蕉、梨子、柠檬等。
从理查德的故事中可以推断,我们感觉到的东西,往往不是直接呈现出来的。彼此之间构成联系的东西,往往需要大脑进行加工,变得完整之后再反映出来。就像是拼贴一堆散乱的图案一样,必须先将散乱的部分拼在一起,才能在最后呈现出一个完整的图像。
国画中采用的留白技巧应用的正是这一原理。留白,就是在画作中留出空白。当然,白并非没有,也不是作者的随心之作,而是一种创造意境的方式。就像齐白石画虾,他从来没有在虾的旁边画过水,只要在纸上留出几块空白之处,就能直观地表现出虾游在水中。在张灵的《招仙图》中,他也是巧妙地应用了画面的留白,在空白的画卷上营造出清冷明月的诗境氛围。
在西方画作中,画家则喜欢通过光线、透视等手法,让人们将破碎的片段知觉为整体。在达利的作品中,《奴隶市场和消失的伏尔泰半身像》则恰到好处地应用了这一原理,显示出艺术的模糊性。
人们倾向于将不完整的图形看成完整的,倾向于将相似的物体组织起来。于是,当人眼看到一个目标时,目标的特征决定了大脑会将注意力放在哪里,同时,个体的期望和预想也会参与其中。于是,知觉的模糊性随之出现。这也解释了人们为什么会被自己的眼睛欺骗。
那么,当我们看到一些由零碎片段组成的图片,或者造成知觉模糊的两歧图形时,大脑又是如何工作的呢?目前人们更倾向于相信这一说法:当人看到一个画面时,大脑会在不同水平上同时加工接收到的视觉信息。不过,奥利瓦和舒恩兹的研究证明,不同加工之间是存在一个时间差的。
研究发现,大脑首先处理那些粗略的信息,比如画面的大小、整体特征,然后才开始观察画面的边缘和细节。实验证明,对粗略特征的处理只需要50毫秒,对细节的记录却需要100毫秒。就像一个人站在纽约的中央公园,他首先看到的一定是街边的大楼,而不是走在街上的行人。
来自台湾的魔术师刘谦凭借其高超的魔术技巧红极一时。常言道,树大招风。可能是因为刘谦的名气太盛,同行相妒,也可能因为观众的好奇心太强,他每次表演结束仅仅几个小时过后,各种揭秘的帖子就出现在各大网络论坛和贴吧,甚至有一位知名作家在博客中扬言:“刘谦带了一个诈骗团伙来,演了一出话剧。”
当魔术在年轻人中流行开来,甚至成为人们休闲娱乐的一个途径时,人们不禁要问,魔术真的是骗人的吗?所有魔术师都是骗子吗?
作为职业魔术师的刘谦,曾经到北京电影学院做过一次名为《骗人的表演艺术》的演讲。演讲结束后,曾经有媒体问他:“演讲的题目为什么叫作《骗人的表演艺术》?”刘谦坦言道:“实际上,魔术师和电影演员都算得上骗子,因为他们都在努力让观众相信,呈现在眼前的角色或者表演是真的。所谓的‘演技’,就是一种骗人的艺术。”
既然魔术师本人已经承认,魔术本身是一种欺骗,作为观众的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不过,相较于以诈取钱财为目的的骗子,魔术师只不过是用一种障眼的技术,营造了一种知觉上的假象。
魔术表演的过程,更像是一个互惠的过程,魔术师完成了技巧展示,观众也得到了娱乐。反观那些在网络上截取图片,画道具结构图的解密者,难道他们不是因为感兴趣才去研究,才想要知道魔术到底是怎样进行的吗?
而且,世界上所有的魔术,尤其是那些神奇的、无法破解的魔术,魔术师都巧妙地利用了心理学的规律,其中包括误导、暗示、错觉等心理现象。一些经典的魔术至今无人能解,可见表演者的技法独特,用心良苦。
1976年,魔术师大卫·巴格拉斯表演了名为“any card at any number”的神奇魔术。几十年来,由于其神秘的手法,至今无人能够破解,因此,人们将这个魔术称为“巴格拉斯效果”。由于魔术师本人对这一技术的保密,使得有人怀疑这个神奇的魔术并不存在,甚至有人认为这是一个谣言、一个错误报道,或者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由于年代久远和当时的技术问题,巴格拉斯当年的表演并未被录制下来,因此,后世的人们只能通过表演流程来猜测其中的奥秘。实际上,“巴格拉斯效果”的道具非常简单——一副扑克牌,表演过程也很简洁,是魔术史上操作最少,同时又产生了神奇效果的魔术。
不过,巴格拉斯效果必须遵循四个非常严格的标准:一是表演前需要展示扑克牌,证明没有重复的牌存在。二是由现场的一位观众来任意说一张牌,比如梅花J;当然,这个观众并不是托儿。三是由另外一名观众任意说一个数字,从1到52之间,任何一个就可以,比如22;同样的前提,这个人也不是托儿。最后,魔术师会邀请第三名观众来数牌,结果真的在第22张牌的位置找到了梅花J。整个表演过程的重要环节是,表演者不会接触牌。
当然,如此神奇的技法令人拍案叫绝的同时,也引来了众多的质疑声。有人认为现场用的扑克牌是魔术师事先排好顺序的,有人则夸张地认为,全场的观众都是魔术师找来的托儿。巴格拉斯一开始选择了沉默,后来他决定用行动反击。当质疑他的人看过现场的表演之后,一系列质疑声也随之消失了。此后,人们除了惊诧之外,再也没有人怀疑表演的真实性了。
如今,类似“巴格拉斯效果”的魔术只有两段视频,一段来自刘谦的表演,另一段由美国电视台录制。相比之下,美国的那段更接近原版的效果,因为刘谦表演的过程中,切换了几次扑克牌。
虽然巴格拉斯拒绝公开魔术背后的秘密,我们也能猜到,这个效果的原理一定是来自心理学。表演者会通过暗示性的语言或者动作,诱导观众选择表演者想要展示的牌。
在“感觉”一节中,我们曾经提过心理学家丹尼尔·西蒙设计的那场“视而不见”的实验。实际上,西蒙除了将实验搬到实验室门口之外,还在一段篮球视频中加入了“猛料”。
实验者邀请被试观看一段篮球比赛的视频。被试的任务是计算其中三人的传球数。当然,实验者的真实目的并非如此。在视频中段,一位打扮成大猩猩的演员出现在了篮球场的正中央,他停留了片刻,并且做出个捶胸脯的动作后才离开。视频观看结束后,实验者对被试进行了统计,结果发现有一半的被试没有发现大猩猩出现在视频中。
由此,心理学家认为,人们在全神贯注地注意一个目标时,就会自动忽视目标周围的环境,从而为注意目标节省资源,结果就出现了“视而不见”的现象。魔术师正是利用知觉注意的这一特点来“欺骗”观众的。
如果你有兴趣重新找到刘谦或者其他魔术师的表演视频,仔细观察一番就会发现,在整个表演过程中,魔术师都在不停地说话或者做动作。他一边营造轻松的氛围,一边降低观众的防备心理。同时,动作和语言都成为新的刺激,比如手指活动、一个好玩的笑话,从而将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别处,此时,他的魔术动作就能够悄无声息地完成了。
除此之外,魔术师也喜欢利用暗示来左右观众的选择。在扑克牌魔术开始之前,魔术师都习惯向观众展示一套新的扑克牌,以证明自己并没有作弊的嫌疑。接着,魔术师会对任意一位观众说:“请随便选一张牌,记住它,但是不要告诉我。”
于是,观众就真的根据自由意志选择了一张牌。实际上,大多数观众都会选择魔术师准备展示的那张牌,因为它在刚才的展示中已经出现了十次以上。而观众认为的“自由意志”,不过是不知不觉中受到暗示作用影响的结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