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东

云对雨①,雪对风,晚照②对晴空。

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

三尺剑③,六钧④弓,岭北对江东。

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鬓风霜,途次⑤早行之客;

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注解】①此书正文所用文字为清朝学者车万育的《声律启蒙》。《声律启蒙》是清朝家喻户晓的启蒙读物。②晚照:落日的余晖。③三尺剑:古剑长约三尺,所以叫三尺剑。④钧:古代重量单位,一钧是三十斤。⑤途次:旅途中住宿的地方。

沿对革,异对同,白叟①对黄童②。

江风对海雾,牧子对渔翁。

颜巷陋③,阮途穷④,冀北对辽东。

池中濯足水,门外打头风。

梁帝⑤讲经同泰寺⑥,汉皇⑦置酒未央宫。

尘虑萦心,懒抚七弦绿绮⑧;

霜华满鬓,羞看百炼青铜⑨。

【注解】①白叟:白头发的老人。②黄童:黄口小儿,指儿童。③颜巷陋:孔子的弟子颜回身处陋巷,但依然乐观豁达。④阮途穷:晋人阮籍喜欢喝酒,常常独自驾牛车载好酒出游,边行边喝,行至无路处,便痛哭而回。⑤梁帝:南朝梁武帝。⑥同泰寺:在今江苏南京,梁武帝曾在此寺宣讲佛经。⑦汉皇:汉高祖刘邦。⑧绿绮:古琴名。⑨青铜:镜子。古代的镜子多用青铜制成。

贫对富,塞对通,野叟对溪童。

鬓皤①对眉绿②,齿皓对唇红。

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

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

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③荷风。

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

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注解】①皤(pó):白色。②绿:这里指黑色。③芰(jì):指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