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落后的古代,冷悦本来还担心找不到金针玉针,所以她第一个开口的是银针,但没想到金针玉针都有,那银针她就看不上了。
老板微微眯眼了眼睛:“公子的心还真大,但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这么说来,那两件东西都是老板的心头肉?您是不肯割爱吗?”冷悦如此猜测。
老板摇了摇头:“上善堂所有的东西都能卖,但唯独这两样,如果不是有缘人,伯某就是放烂了,也不会卖出去,但依我所看,公子显然不是这个有缘人。”
在老板的眼里,金针玉针都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
银针的硬度与柔软度都比较适中,适合普遍的医者,但金针非常精细柔软,功力不够的,别说是给病人针灸,恐怕连穴位都扎不进去,因为还没有扎进去之时,金针已经弯曲了。
至于玉针,那就更不用说了。
玉针的硬度虽然够,但只要懂点针灸的医者都知道,玉针比金针的难度更大,因为玉针容易破碎,用不好,玉针会碎在人体的穴位里,这是非常危险的事。
而他所知道的医者当中,能用金针的就只有一个陈太医,玉针的话,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
所以眼前这位‘公子’想要买金针玉针?
那不是很可笑的事吗?
老板眼中的嘲弄,冷悦不怒反笑:“活用银针是好手,活用金针是妙手,活用玉针是神人之手,反之是杀人之手,老板是怕间接成为杀人凶手吗?您的医德,本公子佩服。”
“公子既然知道金针与玉针的妙用,那您为何还要买这两样对您没用的东西?”老板疑惑了。
从冷悦的话中,他知道,冷悦不是无知之人,可是既然了解,为何还要强求?
“你又没有见我用过针,又怎么知道对我没有用处?”冷悦顽味的眨了眨眼。
老板双眸一亮,但想到金针与玉针的难度,当下他又摇了摇头:“公子休要信口开河,伯某自幼跟随家父习医,至今双十九载,都未能熟用金针,就更别说公子这豆蔻年华了。”
“庸才!”
“你……”
老板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下一刻,他却瞪大了眼睛。
冷悦优雅迈步,走到那个背对着她的医徒身后,突然,她闭上了眼睛:“寒窗五十未中士,少年三年成状元,老板,你这是固封自步,天赋又岂能长短相论?”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一气呵成,待她话落之时,那医徒身上竟然已经扎了二三十根针,而这些针,只是最普通的绣花针。
而且……
那医徒听到背后有声音,疑惑的回头看了眼,但见冷悦似乎在与老板说话,他又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现在还觉得我无缘吗?”冷悦张开眼睛。
老板众惊叹中回神,惊呼道:“千金赋,竟然是千金赋第一式,飞经走气,伯某不知神医驾到,失敬,失敬!”
千金赋,失传已久,本以为只是传说,但没想到今日竟然亲眼所见,而且还是盲针。
这个少年……
厉害得让人颤抖。
难怪他对金针玉针势在必得,原来不是自负,而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