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人”在这里观看着地球

在假设“地球偕日升”理论的各种可能性时,我突然想到:

地平线上有一个点,不需要大型计算机的运算,我就知道它的位置,如果它恰好与偕日升的地球出现点离得很近,就足以判断“火星脸”是否是地球偕日升的标记点。

它就是夏至点。

然而,夏至点出现在比“火星脸”还要偏北的地方。思维中冷眼旁观的那一部分又在提醒着我。是的,我说,但是这是现在的情况,过去是什么样呢?那时候火星的倾角是多少?

我想起自己曾经收集的一些零碎信息,是关于火星极轴移动的……

我开始在藏书室疯狂地翻找,很快便发现了一位朋友——哈尔·马苏尔斯基——给我的资料,他曾是“海盗号”项目小组的成员。资料是一份阐述几千年中火星极轴移动与地球关系的打印文章。文中提到,过去的火星比现在大得多,而且火星的极轴可以在其“平均位置”(25度)±10度左右的区间变化,而现在的火星恰好处在25度的“平均位置”。

火星倾角的变化范围是15度到35度,一旦倾角在该范围内变化,会给夏至点的位置带来什么影响?我想出一个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把前面的那个等式反转过来!

在计算器上按动几下之后,我发现:如果要让太阳和地球恰好从“火星脸”中心的点升起,火星的倾角必须是17度多一点,几乎与现在相差10度。站在“城市广场”中央看“火星脸”,视角是7度,若要太阳从“火星脸”的“下巴”处升起,火星倾角应该是15.8度,若从北面的“王冠”处升起,火星倾角应是20.1度,角度范围恰好在火星倾角变动范围之内。

但是,究竟哪个角度是正确的呢?

凭着直觉,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流线形的“嘴巴”位置,我画出了“城市广场”与它的连线(在保证可测量的前提下),它看上去很像步枪的瞄准线,又像是一条狭长的峡谷,朝着“火星脸”所在的山丘延伸。经过计算,我发现,如果太阳从“嘴巴”处升起——

火星自转轴的倾角应该是17.3度!

不过,我还是怀疑这可能只是巧合,应该还有其他的确认方式,可以找找其他相关资料、做些别的测量……

然后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着手进行了,切入点就是“火星脸”本身!

连迪彼得罗与莫伦纳都已经承认,“火星脸”是一个明显对称的图案,其左右两半是完美搭配的。如果真是对称的,“火星脸”自己就可以成为我们测量的对象。

在那本小册子里,在一张描绘着“金字塔”的卡通画上方,有一张“火星脸”的小画片,中间画着一条线。引起我兴趣的是卡通画中穿过“火星脸”中心的那条线的倾角,显然,它向北偏移,只不过迪彼得罗与莫伦纳从未提过这个角代表什么!

如果“火星脸”是人造的,如果造它的目的是为火星之城中的观察者标记夏至点的位置,如果观察者的“视线”是指向“嘴巴”的西南-东北走向的直线,那么,这条视线必须是与“火星脸”的对称轴垂直的。

我在“火星脸”的放大图上量了一阵,确定代表“嘴巴”那条线与起自“下颚”、穿过“鼻子”和“眼睛”中间、一直延伸到沙漠中的直线的交角确实是90度。

现在到了关键数据的测量。

如果我的这些设想中有任何一条是真的,不是疲劳过度引起的幻觉,那么“火星脸”对称轴一定与正北方呈特定的角度。

在可测量的前提下,这个角度应该是23.5度。

我既小心翼翼又激动地找出NASA公布的“海盗号”原始照片的电脑打印图,然后为35A72号照片画了一些格子坐标——画在一张透明的塑料纸上,再把它覆盖在照片上。以这些坐标为参照,我就能确定图中任何一个“目标”的方位。我又在塑料纸上画出“火星脸”的中轴线。

然后,我开始极为小心地在网格上测量中轴线与火星子午线的夹角。在火星这颗不同寻常的行星神秘莫测的地质史上的某个时期,人类想象中的“火星人”也许就站在我发现的火星之城的“广场”上,观看地球在破晓时分冉冉升起,接着,太阳便魔术般地出现在天空……

那时候,太阳会直接从神一般矗立在沙漠中的“火星脸”的“嘴巴”里喷薄而出,而这种景象最后一次出现,应该是50万年前的事了。

在我看来,这些位置的安排与数字方面的吻合是非常引人入胜的,相关的发现将使“火星人”假说向现实迈进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