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刚进行到第四次练习,史蒂夫·法隆(Steve Faloon)似乎开始泄气了。那是我做的一个实验刚刚进行到第一个星期的星期三时的情形。我起初预计,实验将持续两三个月之久。但从史蒂夫对我说的话里,我能感到这个实验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意义进行下去了。他对我说:“我的极限似乎在8个数字或者9个数字。”我当时对他说的话录了音,并且在我们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播放。他继续说,“特别是9个数字,不管我采用什么方法来记,都很难记住。你知道,我有我自己的方法。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似乎都不重要了——太难了。”

史蒂夫是卡内基梅隆大学的学生,我在那里教书的时候,曾聘请他参加这个实验。他一星期和我见几次面,任务很简单:记住一串数字。我以大约每秒一个数字的速度,向他读出一串数字,“7…4…0…1…1…9”,诸如此类,史蒂夫则努力记住所有那些数字,并在我念完之后,把数字背给我听。实验的目的是看一看史蒂夫能在多大程度上通过练习来提高记忆。现在,我们进行了四次练习,每次练习1小时,他能稳定地记住7个数字了,也就是说,能够记住当地的一个电话号码。通常情况下,他也可以记住8个数字,但如果是9个数字,就有些记住不了。他还根本没去想记住10个数字组成的数字串。此刻,鉴于他在前几次练习里已经倍感失败,他十分确定,他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