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砸人相机啊!”随即,男人吆喝了一句,“快拍下来,阮江西的经纪人打人了。”
我擦!
这就是造谣吗?
陆千羊将阮江西护到身后,一脚上前,对着男人笑得奸佞得很:“打人是吗?”
对方愣住。
陆千羊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就踹过去,用了十分力道,男人毫无防备,摔了个四脚朝天。
反观陆大经纪人,抖着腿,一脸深明大义的表情:“现在可以写真实报道了,阮江西的经纪人确实打人了。”
众媒体呆滞了一瞬,之后,彻底炸开了锅。
“阮江西小姐,请问你的经纪人施暴是不是你授意?”
“还是你不愿曝光别的真相而借此炒作、掩人耳目?”
“对于你经纪人故意打人事件你有什么想说的?”
“阮江西,请你回答。”
“……”
“草!”陆千羊仰天翻了个白眼,抬脚想要再补上一脚,阮江西却拉住了她:“我没事,你让开。”
她步子缓缓,走到镜头前,散去了平日里的清雅,她微微扬起头颅,眸光,是犀利的冰凌。并没有言语,只是一步一步走出喧嚣的人群。
拥堵的人群一步一步后退,不曾料想,阮江西这样孤傲,丝毫不退一分。
“阮江西小姐,你回避问题是因为那位你不愿意曝光的男士吗?”
“他是不是圈外之人?”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阮江西小姐请你正面回答。”
阮江西分毫不退,媒体却步步紧逼。
突然,寒烈的嗓音传来:“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由当事人来回答。”
话语,带了危险的讯息。媒体闻声看去,只见男人从人群里走来,穿了一身白色的病号服,头上裹了纱布,脸上还带着青紫的伤痕,分明羸弱的表象,却一身慑人的气场。
几乎立马便有人认出了他。
“是顾白!”
“顾白!”
这位顾律师,显然是媒体们的常客,一时间所有矛头直指顾白。
“顾律师,请问你和阮江西是什么关系?”
“是男女朋友吗?”
“你知道阮江西与锡南宋少的关系吗?”
“你受伤入院是否与你介入宋少与阮江西有关?”
“……”
顾白似乎见惯了这般阵仗,丝毫不疾不徐,缓缓走到中间,一张青青紫紫的俊脸凑近镜头里,揉了揉眉头:“不好意思,我有轻微的脑震荡,请你们保持安静,当然,我不反对你们喧哗,如果你们固执己见的话。”
话语,完全是律师的套路,律师的话,总是说三分,留七分,暗含玄机。
记者有一瞬间的停滞。
顾白径直走到阮江西身边,眉头一拧,盯着阮江西的手腕:“又流血了,疼不疼?”他抓着阮江西的手,将沾血的方巾稍稍解开了一些,责怪的语气,却是轻轻柔柔的,“刚才我就应该死皮赖脸地留住你,省了你受这份罪。”
阮江西抬头看着顾白,扯了扯顾白的衣袖,似乎央求的语气:“帮我,我要离开。”
即便这样混乱的局面,她几乎站在风口浪尖,满满心思却还是念着宋辞。
顾白轻声安抚她:“不急。”给她的手简单绑了几下,这才缓缓侧眸,“看来各位对我和她的关系都很好奇,那我正式介绍一下。”手非常自然地搭在阮江西的肩上,“我是顾白,阮江西的私人律师,现在我代表我的当事人,以诽谤罪、故意伤害罪、侵犯他人隐私罪向各位正式提出诉讼,你们有话语权,对于你们所说的,我会适当考虑是否作为呈堂证供,到时法庭见,那么现在,”眸光静静一睃,阴鸷凛冽,“请安静地离开。”
所有记者,缄默无声,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律师,多半有所顾忌,今日此举,恐怕很难收场了,正踌躇怎么能躲过这飞来横祸,突然有人惊叫。
“宋、宋少!”
“是宋少!”
正主,终于现身了。
刚刚才被压制下来的喧嚣再一次蠢蠢欲动,只是还未等到镜头切换到宋辞——
“拿开。”宋辞满眼的嫌恶,指了指摄像机,“我不喜欢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