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闲逛

本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但是云婉儿一个初通财务的小姑娘,能一眼看穿实属不易,加上云婉儿之前学会计时京津飞速,除了天赋以外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释了。

云婉儿虽不太懂经济学家的意思,但是听到胤祚的夸奖就很开心了。

讲完了隆畅通与常百万的商战后,胤祚又陪云婉儿回到大街上,在买小首饰的摊子前流连许久,云婉儿几乎把所有的簪子、镯子、耳环都湿了个便变,在那个摊主颇为不友善的目光里,胤祚甩出一沓银票,要把那些首饰全买下来。还没等那摊主感恩戴德的收银子,云婉儿便灵敏的把银票抢了过去,把胤祚拉走了,边走还边说那些首饰她都不喜欢。

胤祚不禁暗自好笑,这种颇有一些守财奴的气质,正是做会计的人需要的。

中午时,两人就坐在路边摊,云婉儿本打算简单吃点,但胤祚念在来一次不容易,便甩了十两银子,把周围每种小吃都叫上了一小份,于是那一张桌子片刻就被摆满了,什么豆汁儿、驴打滚、艾窝窝、火烧、烧麦、芸豆卷,老北京的小吃基本都上了个齐。

虽然上的种类多,但是每样都只有一小点,所以倒也占不了多少肚子,两人把桌子上的小吃一扫而光之后,胤祚又带着云婉儿逛了一下午的街,琉璃厂附近卖外国稀罕玩意的有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小玻璃器皿,胤祚本想买块怀表的冤枉也落空了。

等到晚上时,胤祚又把云婉儿送回了银行,培训部的事情宜早不宜迟,还是要抓紧执行下去。云婉儿第一次给别人施教,显得有些紧张,胤祚便安慰她按照平时胤祚教她的那样讲就行了。

云婉儿去讲课之后,胤祚本想回府上了,但想到培训结束之后恐怕就很晚了,云婉儿一个姑娘家回去方便,便打算等她出来,再送他回去。

于是胤祚便在银行大厅,那个专供储户休息的角落坐下,边喝茶边等讲课结束,就在这时银行的门被人推开了,近来的是一个一身劲装的女人,脸上带着黑色轻纱。

看门的伙计忙走上前去客客气气的道:“这位客官,对不起,银行还未营业……”那伙计还没说完,那女子便径直朝着胤祚走去了。

“你先去忙吧。”那女子走着路,头也不回的道,伙计正义莫名其妙间,一个硬物从空中飞过,正落到那伙计身前,那伙计低头一看,赫然是一两银子,顿时大喜过望,忙一脸谄媚的笑着离开了。

“看来银行的伙计要管管自己的手了。”胤祚看到这一幕开了句玩笑,胤祚虽然身为银行的董事长,但是银行的伙计并未见过他,自然也没有认出他来,只是把他也当作一个来参加培训的账房,是以才没有赶人。

那女子轻笑道:“底下的人也不容易,做门房的,这点银子收了也就收了吧。”

胤祚其实心里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只是轻笑了下问道:“看你出手这么阔绰,莫非义威帮财务好转了?”

那女子正是义威帮的帮主,也是胤祚的情报负责人——铁云,她答道:“主子莫非忘了您发明的小游戏?”

胤祚闻言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他曾为了改善义威帮的财务,把纸牌和********等玩法教给了铁云,看来现在义威帮靠此盈利不少。“主子,您这段时间都在京外可能不知道,纸牌已经在京城红火许久了,许多八旗子弟去妓院都会一掷千金的豪赌,而义威帮从中抽取分成,每日进账至少五十余两银子,此外镖局接了不少活,现在义威帮的财务已经完全能自给自足,甚至还能偶有盈余。”

胤祚点点头,没想到当时只是随手种下的一颗种子,现在也有了不错的收成,胤祚觉得自己还真是挺有经商天赋的,穿越到大清之后基本上做哪一行都在赚钱,这种日进斗金的感觉,让胤祚心中很有充实感。不过赌博一途终非正道,而且大清还明令禁止,胤祚也不屑于那点微末利润,将********推行只是为了应一时之急,现在银行即将建立,胤祚也用不着为赌博的发展出谋划策了,干脆就甩手交给铁云他们去经营。

“主子,属下冒昧来找您,是想告诉您,您说的人找到了!”铁云低声道。

“真的?”胤祚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再三确认周围没有耳目之后,胤祚低声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就在义威镖局,主子放心,此人自从被找到后,就一直在义威镖局,未被人见到过。”

胤祚闻言心中恨不得立刻就过去看看,但是还要等云婉儿,一时走不开,铁云看出了胤祚的为难便道:“主子若是担心云姑娘,那属下可以派些弟兄送她回去。”

胤祚赞赏的看了铁云一眼道:“你倒是懂我的心思,好吧,那咱们走吧,送云姑娘回去的人可要选可靠的。”“属下明白。”

胤祚说完之后便随着铁云一同往义威镖局赶去,胤祚来的时候没有骑马,但铁云却牵来了两匹,于是胤祚翻身上马,直奔义威镖局而去。

义威镖局在北京的西南角,位置虽偏僻了些,但是门口的道路颇为宽敞,自从义威帮被铁云接手之后,这里就成为了隆昌通的金库,隆昌通的绝大部分储银都被存在了这里,共计四十多万两银子,装在裹着铁边的大箱子中,一个一个的摞到了天花板上,这样的大箱子整整占据了义威镖局十几个房间。

金库自然要严加看守,所以义威镖局平日里都是铁凝亲自坐镇,外加几十个可靠的义威帮成员巡逻,金库之中也是严禁人走动的,而今天一反常态的是金库中就有一个人在,而且这人还不是义威帮的成员,还是第一天到这的。

这人大约二十来岁年纪,生的倒是仪表唐唐,但是身上穿了一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衣服,脸上手上也是黑漆漆的似是许久没洗了,浑身的味道也泛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