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诗怎么写不要紧,我只是不想让心灵苍白

(代序)

谁在年轻的时候不曾对未来充满着憧憬,满怀各种美好的期望?但一路成长以来,这些简单或者丰富的梦想总会被突如其来的生活一一改变。然后,凭着一些运气与努力,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并非预期的现实之中。

由于生活未在预想中的轨迹行走,所以,总是会因为别人的意志,别人的想法,别人的生活,把自己的内心更改。而这种更改是之前没有准备好的,没有预演过的,甚至没有构想好的,然后我们就不知所以,感觉到多么地委屈、多么地无助、多么地彷徨。

失望中的人,总是想从别人的言语或者影子中,重新去找到自己努力的方向;总会给自己不断地说一些加劲和鼓舞的话语,让自己在现实中为迈出的每一步增加勇气与力量。

我用诗句来排遣自己对生活的情绪,来消解自己的悲伤与失望,来唤起自己对未来的努力与期待。当然,也会记载一些开心与得意的事情。最早的时候,我就是注重于这样的表达和抒怀,以至于经常忘了诗是应该怎么写的,应该是长还是短,是伏笔还是呼应,是铺排还是跳跃。直到写完了,表达了自己的情感之后,我就认为,一个作品就这样成了。至于是不是这样就算诗了,那时候没太在意,潜意识认为就应该如此。

后来,重新去关注古体诗,我也开始学写古体诗;又后来,看到了“梨花体”,我就把梨花体演变成了三行诗。在这个时候,我写之前,就知道了它们要写成什么样子。它们无非就是七律,就是五言,就是三行,就是一首词的格式。然后,我把我想表达的情怀,用合适的文字,编排成预想中的这些诗的格式,形成了一首首的三行诗、律诗、绝句、自由诗……

显然,无论当初要用诗歌来为自己的内心寻找力量,还是后来懂得以某种篇章形式去抒发自己的内心情感,我所表达的,都是我那一个时候,内心的真实情感,而无论这些情感是清晰,或者朦胧;是直白,或者隐晦;是说自己,还是写他人。我不愿意,也不会把当时的悲伤说成很欢乐,把懦弱说成很勇敢,把失望说成满怀信心。当然,一些开心的、感动的事情,也会在字里行间表露无疑。我的作品是简单和直白的,在出版这本诗集的时候,我抹去了它们的写作时间,而且不作任何注释。

在未来,我写的诗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就算样子相似,但肯定不是这样的精神状态。因为我的生活已经改变,心态也跟着改变。那个青春时代所沉吟的诗篇,只属于那个时代。

我的青春是这样,每个人的青春都有各自的精彩。我们每个人都是青春的过来人。我们都有各自的表达方式,或者喜欢一首歌,每天在没人的时候轻轻吟唱;或者约三五知己,在街边大排档吆喝着饮酒流泪;或者不顾一切,抓起背包去远方旅行……而这些排遣时光的方式,往往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

虽然对未来可以预期,但在实际的生活中人们总会有全新的体验,这种体验对心灵带来的震撼与冲击,是之前的期待中根本想不到的。

这部诗集《人在他乡诗在外》所反映的,是一个从乡下来到城市的年轻人,在20岁至35岁期间,从迷茫到成熟,寻觅和奋斗的心路历程。每一篇,每一句,都是当时心境下,那么深的刻画,那么鲜明的痕迹。至于诗是怎么写的,诗应该写成怎么样子,我想都不重要了,我能确信的就是,看着这一首首一句句的诗篇,我就能回想当年,我的心情激荡,不曾苍白。如果有某些篇章、某些句子能够让读者也有感触,那我会非常欣慰的!

2014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