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君终有报
秦发生
怀玉先生和我是发小,小学初中同班同学。但从上高中(1970年)以后,由于我和他分别在宣和中学和永康中学就读,见面的机会很少。尤其是上了大学和工作以后,几乎再没有联系。
去年秋天的某日,他忽然给我打电话,说准备编辑一本中卫永康籍作者的文学作品集子,问我有什么意见建议。交谈中间,相互通报了各自的工作家庭情况。聊到一两年将要退休,我们都有诸多感慨。叹时光太快,还有许多需要做的事没有做。
2013年年底,他在文化厅见到我,说想把自己多年来创作发表的诗、词、联结集出版,为自己的文学爱好画一个句号。随后他交给我一本诗稿,让我看行不行。接过怀玉的诗集《萤火星光》(初稿),我急忙翻阅,一种久违的书卷气便迎面扑来。朴实、清新、淡雅,像是沐浴在自然之风里。我感到惊讶和敬佩,多年不见,怀玉老同学竟成了诗人,给人“艺术范”的感觉。
随后他邀我为这部集子写一篇文章,我当即推辞。因我尽管很喜欢诗歌这种文学体裁,其实不懂诗,也深知写诗不易,写古体诗尤为不易,古人就有“吟安一个字,捻断数根须”(唐·卢延让《苦吟》)之叹。后经他反复劝说,我只好答应试试看,写出来能用则用,不能用废掉即可,也算没有心理负担。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卫是个美丽的地方,历史悠久,钟灵毓秀,很早就享有“塞上江南”的美称。到中卫作客旅游,不失为一次美的享受。这里人民淳朴,风景优美,特产小吃同样味道也美,尤其是中卫特殊的地理和历史所形成的古朴、雅趣的民俗文化,如流传多年的中卫传统节日、中卫方言及丰富多彩的民俗,更是让人为之迷恋。怀玉生在中卫,长在中卫,生活在中卫,长期从事教育工作,因而对中卫这块土地有着深深的情结。他的诗词(包括楹联)通篇以赤子之情感物抒怀,赞美家乡,赞美祖国,唱和友情。在他的笔下,中卫的沙坡头、鼓楼、高庙、寺口子、长滩、茨园(乡)、香山湖、金沙岛、镜湖、南山台、兴仁吊庄……宛如散落的珍珠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如他的《寺口览胜》一诗:“鬼斧神工造奇观,寺口胜景塞上传。赤脚仙过留足印,洞宾弈败剑劈山。空坠陨星撑地缝,客游峡谷见线天。云梯挂壁洒丝雨,风光动人笑峰巅!”就将寺口的雄浑、惊险、传奇传神地描写出来,读来让人震撼。再如《沙海冲浪》:“大漠浩茫涛连天,雄浑神奇解谜难。飞车冲浪沙海舞,跌宕起伏惊无险!”诗中“沙漠之都”中卫沙坡头沙海的浩茫、雄浑、惊险跃然纸上,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同样,他还写了很多吟诵国内著名景点的诗词,也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
有评论家说,诗歌是语言的艺术、感觉的艺术。既如此,解读一个诗人,解读一个诗人的作品,难免会带着读者个体的经验、狭隘的偏见,甚至受彼时彼地环境、节气、地域的影响。但是解读怀玉的诗,我想尽量摒弃这种不好的个人因素,因为怀玉的作品有他自己的风格:朴实、宁静、精致,很好读。以我浅薄的知识来品味怀玉的诗词,感到并不完全符合古体诗的规范,但又明显地区别于新诗。他用词较凝练,诗中不乏佳句。虽不是很工整,但还是能感受到古典之美。如“南扼汉军通塞路,北据胡骑扰庙台”(《咏寺口》),“彩坪古朴底蕴厚,天都幽深岁月远”“遥望松涛映雪月,律动诗涌南华山”(《印象海原》)等,都是抑扬顿挫、朗朗上口的语句,可以尽情诵读之。
怀玉的诗词涉猎内容广泛,题材、体裁多样,显示了比较扎实的文学功底。其中的格律诗、新诗、楹联等文史知识丰富,韵律比较讲究,用典妥帖,不乏古风吟唱、托物抒怀之笔,亦有很多诗词表达了对新时代、新事物的赞美颂扬,传达着昂扬向上的正能量。特别是作者对自己长期从事的职教事业给予了满腔热情的歌颂,令人为之敬佩。这在当前普遍浮躁、功利的社会氛围下显得更为可贵。
作为一个业余作者,坚持不懈创作出几百首诗词楹联,实属不易。当然不足之处亦在所难免。衷心希望怀玉兄坚持下去,在诗词创作方面取得更大成绩和突破。
2014年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