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找个时间干了他(1)

言昭华面容冷漠,仿佛没有看到曲靖宁和郎五的疑惑,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朝着曲靖宁伸出了手,嗓音冰凉:“上来。”

郎五见鬼似的看着言昭华,主子,你那要人命的洁癖到哪儿去了呢?

曲姑娘微微仰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手,修长白净,指甲很短,收拾得很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曲靖宁总是对手干净的人有莫名的好感。

言昭华居高临下,看着曲靖宁仰视着他,莫名的从心底里涌动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她的目光下,言昭华的耳朵悄悄的发红发烫。

郎五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主子,你耳朵红了是几个意思?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联想到这些日子言昭华的举动,郎五森森的纠结了。

“你想跑着去吗?”言昭华的声音透着几分冰冷,和他那滚红滚烫的耳朵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曲靖宁好委屈,你个面瘫货又开始神经病了怎么办?

不过曲姑娘很清楚,言昭华说让她跑着去那就真的会让她跑着去的,于是乖乖的把手放在言昭华的手里,借力一跳,落在了马车上,跟着言昭华钻入了马车内。

因为曲靖宁跟在言昭华的后面,所以一抬头便看到他那烫红的耳朵,有些好奇:“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很热吗?”

不能吧?

这货不是武功高强无惧严冬酷暑的吗?

“闭嘴!”言昭华低喝一声,耳朵又红上几分。

曲靖宁对上言昭华那阴森残酷的黑眸,心神一颤,心里默默的飙泪——

太TM神经病了啊你个傲娇货,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马车外的郎五也在森森的纠结当中——

对啊主子,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马车里处处透着一种精致,就连暗格上都雕刻着繁杂的花纹,摆放在角落里的圆桌上铺着一块羊皮舆图,言昭华刚坐下便紧盯着那舆图不放。

曲靖宁坐在一边看着着言昭华,今天他还是一身黑色锦袍,神色冷漠,俊冷的眉梢之间透着几分疲倦,却依旧赏心悦目,风华隽秀。

曲靖宁好奇的问道:“还在烦两淮的事情?”

“恩。”言昭华应了一声,却没有抬头。

“你有没有想过,下次山洪暴发的话,你们又怎么处理?”这话实在是太不吉利了,若是摆在其他人面前说的话,肯定会指责曲靖宁妖言惑众甚至大逆不道的,可是言昭华却抬头看向曲靖宁,“你的意思?”

“虽然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哪一次你们是成功的?洪水的爆发实在是太强了,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既然如此,堵不如疏,将大运河的下游打通,和四海贯通,如此一来,不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吗?”

曲靖宁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舆图和言昭华解释着。

“说是简单,但大运河的下游与四海之间的堤坝牢不可摧,而且那处属于西夏的领土,西夏不会同意让两淮这块肥肉落入东凉的。”言昭华神色认真。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东凉皇这次是想派他去两淮,不管成败,都要他死在两淮。

“西夏不同意关老子毛事?”曲姑娘威武霸气道,“炸了他的堤坝看他还能咋地。”

“炸了?”言昭华抬头看向曲靖宁。

“地雷没听说过?”

摇头。

“火药呢?”

摇头。

“慢炮呢?”

摇头。

“震天雷?铁火炮?”

摇头。

“铁弹?木弹?石弹?泥弹?”

摇头。

“哎哟我去!”曲姑娘一副你怎么那么落后那么落伍那么站在高科技末梢的样子看着言昭华。

言昭华一个冷冷的眼刀子甩过来,曲姑娘顿时间收敛了情绪,乖乖的解释了一番。

“说那么多没用,等收集好材料做一个出来给你看看。”曲靖宁看了言昭华一眼知道他想些什么,道,“放心,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有了这样秘密武器,皇上想动你也要掂量几分。”

曲姑娘大多数时间是比较抽风,但是正经起来还是很聪明的,言昭华和东凉皇之间的暗流涌动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怎么说大变态也是自己人了,哪有自己人不帮自己人的道理?

言昭华看了一眼曲靖宁,表面上还算冷漠沉静,但是心中的情绪早已经翻腾起伏,如同暴涨的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疯狂的不断拍打着他的理智和冷漠。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莫名其妙的涌动起来,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疯狂的情绪快要冲破理智的关口。

曲姑娘抬眸看了一眼言昭华,哎哟我去!这眼神怎么又开始不正常了?

大变态该不会又要变成神经病了吧?

好在,言昭华下一秒就垂眸,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

曲姑娘纠结的皱皱眉头,寻思着这段时间大变态是不是受到神马刺激了竟然如此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

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言昭华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曲姑娘叹:果然是个神经病啊!

两人收敛了情绪,开始埋头商量事情,两人凑在一起,因为圆桌不大,所以两人的头几乎是靠在一起的。

耳边尽是曲靖宁那温软带着几分懒散的嗓音,鼻尖环绕着一股清新的香气,言昭华微微失神,抬眸看了一眼曲靖宁近在咫尺的脸,莫名的心跳加速,耳根子悄悄的发烫发红起来。

醉仙楼。

曲姑娘下了马车之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言昭华,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世子爷,我家公子已经恭候多时了。”一个青衣少年走了上来,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和郎五那种整日里笑眯眯却眼神阴冷的不一样,这是让人打从第一眼就觉得很老实的笑容。

言昭华仿若没有听到似的,直径走进了醉仙楼,曲靖宁紧跟其后,却在进门之后看到了那犹如一尊门神似的坐在大门边的青年,顿时间再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