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

——给我足下的土地

从一个人的背影里收伞

我以为我很潮湿

便将保墒的措施

一一搁浅


日子沿着岁月的门槛逐次嫁出

我隐隐听到来自内心的紧锣密鼓

长风卷过

盐碱地上的春天

旱情渐重


除了护卫疼痛的生长

除了美丽的心事不必张扬


我端起昨天的杯子

采集每一滴晨露

且将最后的心事

溶进渐凉的咖啡

品着血色的浓度

我会变成一场透雨

把自己淋湿

包括记忆 一洗如新


我终于知道

什么是一触即伤的尊严

什么是不易言说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