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爱国少年

(每月故事)

今天老师没有讲书本里的内容，他对我们说：“孩子们，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就从今天开始。”

同学们可喜欢听故事了，一个个都竖起耳朵，睁大了眼睛，教室里一片寂静。

“孩子们，”老师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个故事的题目是《爱国少年》。有一艘从西班牙的巴赛洛那起航，开往意大利热那亚的法兰西轮船，因风浪所阻，缓缓地行驶着。船上的乘客来自世界各地，有法国人、意大利人、西班牙人、瑞士人……轮船开得很慢，船上又无事可做，人们只好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谈天说地，还有的人悠闲地喝着香槟酒。在众多旅客中有一个10岁的少年，他衣衫褴褛，像只羔羊似的远离人群，并用冷漠的目光扫视着人们，好像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仇视或是不屑一顾。

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早在两年前，他乡下的父母为了生计把他卖给了一个戏班子。

他在戏班子里曾过着非人的生活，班子里的人打他、踢他、饿他、强迫他学戏卖艺。到了巴赛洛那之后他就更加可怜了。因为受不了虐待，他终于从主人那儿逃走了。他逃到了意大利领事馆请求保护和帮助。领事是个很善良的人，十分可怜他，便把他免费安排在这艘轮船上，同时还写了一封信叫他带给热那亚的守卫官，请守卫官把这可怜的少年送回老家去。

这孩子面容十分憔悴，穿得也很破，可是他却住在二等舱里，那是富人和达官贵人才坐得起的舱位。人们都觉得很奇怪，一个个盯着他看。别人问他话，他也不回答，一律白眼相看。他的心灵已被极度的艰难和困苦所毁坏了，他已经憎恶这人世间了。

有3个旅客一再询问他，终于使他开口了。他用意大利、法兰西和西班牙3种混杂的语言讲了自己的身世。这3个客人出于怜悯，加上酒后高兴，给了他一些钱，一边继续和他交谈。他们出于好奇心，想多了解一些事情，这时又有几个女人也围拢过来在一边旁听。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大方，她们故意把钱抛在桌子上，大声说：

‘给你的，你收着吧！’

少年一边答谢，一边把钱装进口袋，然后拉上了床幔，躺下来思考着今后的事情。他准备用大伙施舍的钱买一些好吃的食物，因为他已两年没有吃到他想吃的东西了。他还打算到了家乡热那亚之后，买一件好上衣，脱掉身上的破衣烂衫，剩下的钱就交给父母，以取得父母对他的好感。哎，这些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

他在床上高兴地盘算着如何开销时，那3个旅客仍在围桌喝酒闲谈。

他们谈论了他们所去过的地方，后来谈到了意大利。其中一个抱怨意大利的旅馆不好；另一个说意大利的人车很糟。后来，他们借着酒兴越说越起劲了，简直把意大利说得一无是处。一个说到意大利还不如去北极好，另一个断定意大利除了土匪强盗，其它一无所有，第三个说意大利的官员不是文盲便是草包，要么也是个贪官污吏。

‘意大利人十分愚昧。’一个说。

‘意大利人个个龌龊。’另一个又说。

“意大利多数是乞丐和强……第三个人正要说‘强盗’二字，‘盗’字还没出口，钱币就像冰雹一般砸在他们的头上和肩上，僻哩啪啦滚到地板和桌子上。那3个旅客气得暴跳如雷，抬头看时，又有一把钱迎面打在他们的脸上。

‘拿回你们的臭钱，’少年掀起床幔，愤怒地瞪着双眼，‘你们侮辱我的祖国，你们的钱我一文也不要！’

我的故事讲完了，同学们，我想你们一定都很佩服这位少年吧，因为他扞卫了祖国的尊严，你们应该向他学习，向他致敬。”

同学们都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