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吝啬的夫妻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偏僻的村子里,住着一对非常吝啬的夫妻。

有一天,丈夫外出途中,看见一棵十分高大的椰子树,一只只已经成熟了的硕大椰子在树顶部晃动。他想:主人不在,我摘它几个吧!于是,他脱掉草鞋,双手抱住树干就爬了上去。当他爬到顶部低头往下一看,可吓坏了,只见下面的房屋小得像火柴盒,人就象蚂蚁。

“啊,伟大的上帝!啊,英明的猴王哈努曼!”他祷告道,“请你们帮助我安全返回地面吧,我将供养一千个饥饿的人。”

他祷告完就开始慢慢地往下爬。下了一段,他往下一看,下面的房屋像箱子一般大了,人的大小跟蝗虫差不多。他改口说:“供养一千个饥饿的人,这未免太多了,供养二百个人就够了。”当他安全地落到地面上时,他却说:“我实在只能保证供养一个饥饿的人!”

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在他的茅屋附近站着一个肥胖的和尚。

吝啬鬼想:这位和尚已经肚满肠肥,一定不会多吃!他决定让妻子请和尚吃饭,并吩咐让他吃饱。

吝啬鬼吩咐完,就出去了。等丈夫一走,妻子嘴里叨叨咕咕地取出饭盆,舀了点米饭放在盘子里递给和尚。和尚接过来几口就把饭吃完了,要求再添。妻子遵照丈夫的吩咐,只得给和尚添饭。添了一盘,和尚吃完了又要,一直吃到一锅饭空了才停止。

和尚吃饱饭,忽然跪倒在地,一边呻吟一边叫喊。人们围了过来,吝啬鬼也从外边回来,他气喘吁吁地问:“怎么回事?”“你妻子给我吃了有毒的东西!”

吝啬鬼听了惊恐万状,忙说:“别喊了!给你钱,去找医生看看。”“如果我死了,谁给我出安葬费呀?”

吝啬鬼又给了和尚十个卢比。不料和尚不停地叫喊着:“警察!警察!”

吝啬鬼和妻子吓得浑身发抖。于是,他们只好把自己口袋里的钱都给了和尚,和尚拿到钱,才慢慢爬到大门口,然后站立起来,抖掉身上的灰土,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走了。

这事情发生后不久,有个邻居来到他们家要借一只瓦罐煮豆子。

妻子说:“瓦罐倒是有一个,挺好的,差不多是新的,我从卡里库尔集市上把它买回来还不到十年。你不会把它打碎吧?”吝啬鬼接着说:“当心,可要快点还回来!”

邻居听了很生气,他把瓦罐拿回家,煮好豆子,然后弄来一些粘土,仿照这个瓦罐做了一个形状完全相同的小瓦罐,第二天他就把大小两个瓦罐一起还了回去。

吝啬鬼一看,奇怪地问:“这个小瓦罐是哪来的?”

“事情真有趣!”邻居回答说,“我家院子里有个坑,那是两位和尚挖的。可能他们是两位圣者——坑竟然有了魔力。只要往里面放进什么东西,就会立刻生出个小崽儿来。”

吝啬夫妻一听,简直高兴得要跳起来。

妻子问:“我们正需要一个小煎锅,我们的煎锅也可以放到坑里去吗?”

邻居说:“为什么不可以放呢?”

于是邻居把煎锅和两只大碗带回家,第二天又照原样各做了一只小的送还给他们。

吝啬鬼说:“这回可好了,我们准能发财了!”夫妻俩当即走到村里,把各家各户的盆盆罐罐全部借了来,用大车运到邻居家里,问道:“现在你看怎么办?都能放进坑里去吗?”

邻居起初犹豫不决,后来在他们一再要求下,就同意了。第二天一大早,当村里人们正在熟睡的时候,邻居就悄悄地把器皿都运到了城里的集市上,全部卖掉了。

吝啬鬼夫妻俩每天都来向邻居探问情况。邻居总是回答说:“还得放一放!”

这天,邻居把他们俩叫到自己的院子里,把盖在坑上的木盖掀开。他们往里面一望,呀,坑是空的!

夫妻俩叫道:“我们的器皿呢?它们在哪里?”

邻居脸上显出悲哀的样子:“可能它们都死了!上帝把它们请到天上去了。”

夫妻俩哪肯相信,就跑到法官那里去告状。

法官听完双方的申诉之后问道:“第一个瓦罐在坑里生了一个儿子,你是这样说的吧?”

“是的。”

“后来沙锅和大碗又生了女儿,是这样吗?”

“是这样。”

“那么器皿既然能生孩子,为什么不能死、不能升天呢?”

贪小便宜的夫妻俩无话可说,只好赔偿全村各家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