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呼延引兵勤王,太子分化六兵

  • 杨史
  • 杨玉茂
  • 4422字
  • 2017-07-09 22:06:11

第四:呼延引兵勤王,太子分化六兵

初,天下群雄奉太后诏,或多或少遣一干卒,入京勤王。膏腴之地荆州,政富民丰,太守呼延清,以苏靖为佐,昌兴之市。闻太后秘诏,即命久海总兵宇文龙为先锋,率师十万速入京,时与阳城千里处。前引一行马,首者乃一青年;就唤来问话。那青年曰:“末将刘长,乃金陵石万才旗下,奉令护夫人、公子投将军。”呼延大讶,谓:“石公如何?”长曰:“石公战平溲,凶多吉少。”遂呈表。上云:‘呼延兄,为弟去了;忆荆州结兄弟,与天之誓,同志天下兴。胡贼叛国,挥师沪京。为弟不才,唯以七尺之躯,忠效朝廷,再无他仪;兄云:‘弟兄同志,生死是何?’弟亡胡贼,由兄承未了之愿。弟,石万才。’呼延视之,泪曰:“贤弟以身殉国,愚兄誓报此仇,斩胡贼于城下。”言罢,责令三军速沪京。旁引苏靖谏曰:“如今胡贼克沪京,值气势时,不轻伐之。将军以忩言,终不能降贼,”呼延应其说,以将军林雪携石之妻小于荆州,亲兵引沪京。

越二日与阳城,时闻‘恭帝禅位李’。还听刘杰于惠州功王,呼后赵;司马付于淮江功王,呼前齐;张克于凉州功王,呼后高。各路诸候纷自立,称雄如世。呼延大怒曰:“乱臣贼子,痛煞人心。”靖对曰:“何来不立之人?胡贼请人自立,是计之上。大势以去,伐之无果耳。”呼延曰:“忠是为主,焉可不伐?”靖曰:“将军若匡大秦,唯有一法,辅丁氏后嗣,借其名号诸郡,共伐胡贼。”呼延然其说,以将军公孙羽请明王。明王,帝之叔也。须臾,明王至。呼延迓入,功为肃宗。遂以肃宗之谕,号天下曰:“吾于厄而立,承大秦之业,今胡贼乱政,尔等上下臣子,同心共德伐贼城下。”越七日,张广与东都,莫可法与南蛮,吴信与陈州,王室宗亲丁不可与卢州,纷纷响应,声势浩大,似有作为。

呼延清之子呼延旦,自来无术。其友陈子胜,惠州人氏,入曰:“四海之内皆为王,将军若王,公子即储,时日上帝位。今刘杰功赵,司马功齐;张克功高,均能为主。将军不王,反拥丁氏,何其理也?且将军率众北讨,或胜或败,均是人臣,无可立业;如是乎,公子亦无事。”旦然其说,说呼延曰:“大人,自显公归秦造世,终是人臣;天下乱群雄起;夫不思一方之地。”呼延亦闻呼延旦之下有人名陈子胜,听得此言,痛斥曰:“怀此心者,由是那厮所蛊。”旦骤曰:“非先生所蛊,实乃就时务。纵天下,刘杰功赵,司马功齐,张克功高,无非是上进之心;大人不功,反拥亡主,何其是也?”呼延愤然,遥呼:“人去,斩那厮。”旦惊曰:“儿与先生为昆仲,不以。”呼延不听,执杀之。又令三军曰:“即兵西返,伐下淮江、凉州。”

时菊月[1],呼延兵进淮江,公孙羽师凉州。淮江司马付忧不能胜,不战而降。凉州张克忧不及,落荒而逃。公孙不舍。张克奔东都求援。东都张广不援,反斩杀张克。于是前齐、后高不足二月,夭折。

仲冬[2]时分,兵戎蜂现,纷乱之市也。荆州呼延清,兵十四万;东都张广,兵六万;陈州吴信,兵三万;南蛮莫可法,兵四万五;卢州丁不可,兵六万;绵州刘文静,兵二万;尊肃宗为王,以呼延为帅,于许昌城下会师,号八十万,称护国军,讨伐乱贼胡焘。

取天下者,兵也;奉天下者,主也;善天下者,圣也;恶天下者,利也。所为天下者,其四不失。固之,大李虽立,亦难长久。太子砊奏曰:“北方群雄纷自立,无可忧。南方之杰数呼延,又尊丁茂为王,必号天下伐大李,不可轻之;然其所伐第一必许昌,许昌不守危天机,故许昌在则大李安,勿疑。”胡焘纳仪,以胡砊为帅,徐静业为师,关由、张休、陆海、李杜、谬定等为兵,曳戎二十万,火速如许昌。

兵家之要,以速致胜;所用未几,呼延大军在许昌。城中千将聚一堂,胡砊议曰:“敌众我寡难取胜,唯有以计拒敌;今敌师六路,可以分化之。若六兵不和,战之捷也。”关由和曰:“丁茂者,无术人也,又贪生怕死。故六兵中数呼延,将其制服,则六兵散。”徐静业且曰:“不易也,呼延之志不轻摧,又苏靖、张广相佐佑。凡以少败多者,均是万全策。”砊应其言,遂令各司其职勿燥。

稍息三日,护国军猛攻商丘,持战三日,商丘破。转攻汉堡,汉堡不敌,退守许昌。经半月,许昌防线各击破,许昌危也。胡砊下了军令状,许昌若失千军死。千兵不惧死,故之,许昌一月不破。

时指正春,许昌未拔。苏靖入言呼延曰:“窃莫、吴欲退兵,若之退兵,士气必泄,将无力伐许昌。而然,此伐若败,护国军再无机仪。”呼延或曰:“莫、吴欲退,先生何知?”靖曰:“昔日议事其二远,与先有异,故而测得。”呼延大惊,问计仪。靖曰:“收归兵心,速克许昌,方是上策。”呼延叹曰:“不易也。”靖曰:“尝顾一子,乃石万才遗将,实用兵之能。”呼延即唤那将。那将入,是刘长也;曰:“将军何事传唤?”呼延曰:“月不克其邑,不利吾师,闻汝是引兵之才,故谓何以破敌。”长曰:“敌兵所以可守,粮草少有半年,多有三载,持不利将军。再言肃宗无德,难安兵心;叹将军之能,有人交耳言,谋己之利。若兵不从将军,且失主更不能。唯今上计,必用奇兵,智破许昌,直捣沪京。”呼延叹其能,谓:“计策?”长曰:“此兵众,若以三千殂士,安插军中,与贼交战,殂士必奋勇,必激三军气。许昌城南受重击,城墙失修,可孤注一掷。另调三军与四方虚张声势,乱其军心,若能入城南,胜矣。今四方强攻,无一为向,何可胜贼?”呼延听之。

翌日如晨,奉将军令,护国军猛攻城南。城上奋据之,相持久。胡砊驱诸兵,议曰:“何以战?”徐静业献言引兵走。关由惑然,曰:“出得许昌再不复,此非下策焉?”徐曰:“许昌可破,破而分化其兵,何不为策?吾以差使入,许昌一破莫公死;何以?其众必疑呼延诛。由然,其之猜疑必各心,无力再克沪州城。而公子起兵,实乃天下,非许昌一池。”诸将相顾;胡砊问:“此仪可行乎?何破城方除莫可法?”徐答曰:“初诛之;呼延必言分化之,况主战派居上。今丁氏欲匡大秦业,必用呼延据许昌;则六兵中,无不疑呼延私造大旗,莫公如卒,讵不更疑?又莫风久憎呼延,焉不更乱?”砊乃应,引兵北沪州。

胡砊已去,许昌已得,护国军入得城中设大议。肃宗曰:“以呼延为帅,统六守之师,公孙羽为将,镇守许昌城。”诸将对顾,各心有异。呼延出言曰:“陛下,此克许昌城,非臣一人之功,乃同力所有;臣以为,元帅之职陛下兼,许昌之池另择将军统帅。”肃帝不听,执之。

南蛮莫可法,实是小人也。其子莫风亦之,谓父曰:“窃呼延假佐肃宗,实谋天下,诡大人之诚为用;大人必思之。”法假曰:“此无据也。”风又曰:“今取许昌尽其功,若复大秦,大人何置?”法深思间,问其言。风曰:“不如投胡焘,免受贼人左右。”法惊然,黜莫风远。谏不得父,是之利失;莫风如晨又来谓,但见血染寝室中,旁有血书曰:“杀吾者,呼延也。”莫风怒,操刀引众欲反秦。惊前谋士刘善长,言曰:“稍息。如今之事非寻常,有二由也。其一呼延杀,然其杀大人,必不纵公子,故公子此举实中计。其二诬呼延,呼延既冤,叛秦实是入人诡?”风乃止。

莫公遇刺,肃宗大惊,呼延大愕。东都张广曰:“莫公遇刺,可重可轻,重则六兵散,轻则兵气溃。其缘乎?夫所为之。”呼延曰:“莫公遇害,当贼所为,欲乱护国军。”诸公相望。陈州吴信冷冷曰:“窃莫公之难,乃元帅造就,何仪?”呼延曰:“清与莫公为兵,同心方能功就,焉亡其命?”吴信慢曰:“此有莫公亲笔遗志,岂有假焉?”言毕,自怀取一章,上云:‘臣莫可法,历蒙天子圣恩,无以有报,今师伐贼,但求有之。兵在途中,窃呼延有挟天子号诸候举,久欲上书,但忧颠大王辟业,故嘱寄良友,若有一日,不慎罹难,乃呼延所为。’阖堂异色;莫风操刀呼:“不杀此贼,誓不为人。”张广止之,谏曰:“公子息怒,休闻一面之词,自乱大计。”风曰:“呼延图谋不轨,久欲天下;今趁伐贼,假奉肃宗,号诸为之卖命。家父辨之,其忧事败,遽杀家父。”张曰:“此章真伪孰可辨。故之,公子稍息三日,待吾查辩,再定仪。”风不信,愤然离席;吴信遂之。

莫风归帐,以刘善长议。刘曰:“若呼延杀,即杀公子,公子唯避之;若是人杀,必是分化,公子唯慎之。善长以为均非上策,纵其人杀,公子引兵报了仇,仍肃宗之臣,呼延之患。不如引归,自立为王,功就南蛮。”风曰:“恰也。尝父不许,今吾主大事。”遂点之众,归返南蛮。

南蛮师返,兵心受挫。越三日,吴信归陈州。绵州刘文静,亦欲退兵。呼延速召苏靖议,靖不计。呼延痛呼曰:“天亡大秦也。”俱怊心。自外奔入呼延旦,曰:“既以败,何伐之?不如归荆州,仿刘杰自王。”诸兵相望色匆匆;呼延斥曰:“逆畜远。”旁苏靖出曰:“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天下纷纷自立,将军之忠可乎?胡贼拥兵数十万,士气正盛;与其一战,胜之几何?”呼延不听,曰:“纵一兵一卒,亦亡沪京城下。”

杏月[3],护国军廿四万,经怀阳、久幅如沪州。胡焘以胡砊为将,徐静业为军师,兵发二十万。战之未起,刘文静驱绵州走。张广又辞呼延曰:“大势已去,伐之无果;张广唯远将军。”呼延怒斥曰:“主仰忠贞士,无忠则国亡;今存亡之时,均似将军走,何可天下?”张广不应,兵引东都。

六兵已散,伐胡已败。丁不可谓肃宗曰:“四守已远,国军已衰,伐贼不时。臣谏陛下返卢州,另谋计仪。”肃宗答曰:“凡事须与将军商。”丁曰:“将军意绝,言之无义。”肃宗非然。未料,室外一人呼延旦;听其言,操刀奔入曰:“吾父但为主拼命,主子狠心弃父走,实所难忍。”言去,挥刀杀其二。遂入中军帐,说父曰:“丁茂弃兵走,儿已将杀之,今护国军无主,父且引师归去。”呼延闻听泪澎湃,痛曰:“少小立志忠报国,可悲不能六相同。遥知沪京已不再,要留丹心在人间。”言毕,大唤左右入,杀之呼延旦。诸司大愕,纷前拜曰:“大秦之亡非将军,亦非公子。实肃宗无术,不成大业。今弃将军走,更是失德。公子诛之,乃挽天下生灵,大义之举。将军休以。”呼延无言应,仰曰:“吾可生哉?”遽看左右毕,苍凉一呼“陛下”,呼毕,挥刀自刎。固然,一代名将呼延清,亡与北伐途中。诸士悲呼:“将军。”将军不应,护国军亦不可应。时年季月[4],荆州南归,护国军全线溃散。

同年,呼延旦于荆州建国,世称南楚。张广于东都建国,世称后汉。莫风于南蛮建国,世称后鲁。吴信于陈州建国,世称前张。溪水太守江寿之子江新,趁乱杀父,于溪水建国,世称前魏。卢州太守丁不可死于呼延旦,其子丁湘于卢州建国,世称后秦;未久,将军柳成叛乱,改国前杨。刘文静于绵州建国,世称后周。陈鬼于沈州建国,世称前袁。昔惠州刘杰,于惠州建后赵;少时,其将高应能弑主,国为前唐。另胡焘所建大李。司马付所建前齐。张克所建后高。称为十二国。

越十年,胡焘病逝,太子砊即位;拜徐静业为辅,长夜讨教。徐曰:“沈州陈鬼背王自立,还北戎据土。必患天朝,陛下当伐之。”砊曰:“伐之,忧其南合诸郡。”徐曰:“远交南守,近攻北郡;陛下可为之。”砊然其说,先盟南守,后伐沈州;沈州不敢南下,遁走北戎,一去不复返。次年,大李定北方;其后,虎视南守。

注解:

[1]菊月:公元前522年九月.[2]仲冬:公元前522年11月。[3]杏月:公元前521年2月。[4]季月:公元前521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