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大臣们都听懂了,铁木真褒扬赵青校长其实是在贬低赵扩皇帝,可汗的做法太损,竟然当面批评皇帝,无论是谁都不可忍受。不过赵扩皇帝想想,还是咽下这口恶气,有什么办法?金国完颜皇帝做事更绝,不但让南宋皇帝俯首称臣,而且还必须把完颜皇帝叫叔。这个儿皇帝已经当了四任,金国不灭,就无法洗刷耻辱。现在当今目下,能跟金国叫板的只有铁木真!

想到此赵扩皇帝对铁木真讪笑:“可汗说得极是。不过大家执政理念不同,皇帝还必须有皇帝的权威。”

铁木真狂笑:“本大王南征北战四十年,相信拳头。”

孛儿帖拉拉丈夫的衣服袖子,示意铁木真不可再说。人家怎样做是人家自己的事,互不干涉内政。

过几日铁木真访问南宋结束回国,赵扩皇帝被两个侍女搀扶着,勉强为铁木真送行。当年长江以北大部分领土已经被大蒙古国占领,铁木真在中原广袤的领土上纵马驰骋,感觉老当益壮,颐指气使君临天下,无人争雄。

赵扩皇帝却从此一病不起,公元1224年9月17在工作岗位上驾崩,终年56岁,在位30年。

皇帝的短寿是一种普遍现象,这跟领导的纵欲有关。不过赵扩皇帝却是气死的,被爷爷赵青校长气死的。这不是编撰,而是有据可查。敢在金殿上跟领导对峙的大臣不多,赵青校长仗义执言,让皇帝脸面尽失,任何领导都不会无动于衷。但是皇帝却把赵青没有办法。赵校长依靠自己德才兼备的良好形象在群众中间树立起威望,如果要把赵青治罪,老百姓首先不答应。赵扩皇帝心想自己堂堂一介皇帝,这辈子把人活得窝囊。不但大臣们可以随意指责你,外国首脑也把你没有放在眼里。赵扩皇帝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几个月后便一命呜呼。

赵扩皇帝晏驾以后宋宁宗赵昀即位,史书上记载赵昀当了四十年皇帝,功过是非任由史学家评说,褒贬不一。说好说坏的都有,大部分带着偏见,所以历史是人编的,公正地评价一个历史人物并不容易。昨天发生的故事,今天就有不同的解读,不存在谁好谁坏的问题。

无论对任何国家,皇帝驾崩都是大事,南宋王朝虽然比不上大蒙古国和金国的实力,在世界范围内也算大国,各国都派出了吊唁使团来临安吊唁,看众多嫔妃穿白戴孝哭哭啼啼为先皇守灵,实实在在为那些后宫佳丽担忧,虽然社会发展了不存在嫔妃们为皇帝殉葬的问题,但是皇帝死后这些嫔妃却不能再嫁人。有人建议把她们送往灵隐寺出家,特别是关于朝廷秘书长髯鸣的身份地位问题,先皇赵扩在世时许多大臣都对髯鸣质疑,认为领导的秘书就是领导的小蜜,感觉髯鸣应该去殉葬,这个女人太妖,是新时代的妲己,是害死先皇的九尾狐狸精!

赵青校长年逾九旬,力排众议。老人家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说话条理清晰,一点也不糊涂。赵校长建议把赵扩皇帝的众多嫔妃全部释放出宫,允许她们重新嫁人。虽然朝廷内压力重重,不少大臣反对,大家建议征询现任皇帝赵昀的意见,赵昀皇帝权衡利弊,感觉目前赵青虽然已经年过九旬,仍然颇具人气,为了安抚民心,允许后宫佳丽重新嫁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秘书长髯鸣是不是和先皇有染?先皇之死是不是跟髯鸣有关?在这个问题上恭淑皇后和恭圣皇后最有发言权,两位皇后对儿子说:“赵昀吾儿,你爸年轻时纵欲太甚,五十岁不到就肾虚血亏,至于髯鸣在其他方面有没有失误我们不敢妄下结论,但是他们之间绝对没有那种苟且之事!”

在怎样处置髯鸣的问题上赵昀皇帝还是举棋不定,主要原因不是髯鸣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髯鸣太漂亮,漂亮容易引起大臣们的嫉妒,狐狸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很酸,这是一个普遍的心理状态,大家都希望髯鸣倒霉,髯鸣倒霉符合大臣们的心态。

赵昀皇帝上任之初,对那些前朝大臣还是有些心怵,有些大臣们掌管国家要害部门,撤换一个部门领导并不容易,况且官员们互相勾结,已经织成利益攸关的人事圈子网,即使鱼死也无法网破,皇帝的权力已经被实际架空,一言一行必须看大臣们的眼色。赵昀皇帝心知肚明,要想削弱或者剥夺大臣们的权力需要时间,还必须有耐力,比拼的是智慧,任何疏漏都可能使得江山旁落他人之手。

赵昀皇帝万般无奈,只得求助于九旬老翁赵青校长,赵青校长已经是四朝元老,老领导长寿的原因只有四个字:清心寡欲。老人家不近女色不贪钱财,一辈子信奉道教文化,欲望是一口深不见底的陷阱,没有欲望就心态平和,不以己悲不以物喜,知足常乐。

为老爸赵扩皇帝举行完丧葬仪式以后,还是在西湖中心的皇家游船上,新任皇帝赵昀约谈九旬老翁赵青校长,讨教治国良策。赵青感叹一声,说:“如果髯鸣是个男的多好,可惜是女流之辈。”

赵昀皇帝心有同感,感觉秘书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关髯鸣的前世今生赵昀皇帝略知一二,好像大蒙古国已经发来外交照会,声称髯鸣属于大蒙古国人,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释,因为髯鸣是个人才,在人才争夺的过程中难免出现国籍问题。

可是髯鸣不打算辞职。在南宋髯鸣的专业对口,可以发挥专长干一番事业,铁木真年事已高,虽然有许多优点但是无法终生依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髯鸣必须为自己的以后考虑,大臣们嫉妒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只要现任皇帝赵昀信任髯鸣,足够。

赵青校长告诫赵昀皇帝,可以把髯鸣当作红颜知己,千万不可有肌肤之亲,那样一来皇帝的光辉形象将会毁于一旦,因为人们在意的是一个人的品德,上任之初必须为大家树立楷模,在这一点问题上铁木真有许多优点值得我们大家学习,比如不介意老婆跟别人睡过觉,甚至把老婆跟别人在一起生的孩子视为己出。

赵昀皇帝内心吃惊,随即点头表示同意。感觉当一代明君并不容易,必须学会韬光养晦,还必须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时故意装憨,可以蒙蔽许多人。

最后,赵青校长送赵昀皇帝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无为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