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髯鸣回到莫宇以后,就住在妈妈杨玉环曾经住过的,莫宇城最大的富豪千百万的旧宅院内,铁木真为了照顾妈妈,也搬进来居住。老爸也速该嫌那宅院太小,在整个莫宇城大兴土木,莫宇城的面积扩大了十几倍,原来的旧城改成皇城,皇城的老百姓全部迁居新城,铁木真和妈妈居住的旧宅院改作皇宫。这项工程进行了数年,一直到铁木真十八岁才基本完工,从此后莫宇就叫做上京,原来的上京继续存在,供庞大的孛儿只斤家族居住。

老实说髯鸣不习惯诃额伦那个蒙古族名字,不习惯也没有办法,入乡随俗。算起来髯鸣也就三十多岁,三十多岁的女人渴望男欢女爱,这是一种生理需求,不存在该与不该。髯鸣每天都能见到前夫也速该,因为也速该的办公地点就离髯鸣的寝室不远。看得出爸爸对儿子铁木真寄予厚望,为儿子聘请了最好的武术教练和最好的文化老师,为了培养儿子也速该不计成本,高薪聘请项羽为儿子讲解楚汉之争,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期盼儿子有一天成为驾驭整个世界的一代天骄!

也速该对髯鸣怀揣深深的内疚和敬佩,感觉到这一生对不起自己的前妻,那一次为髯鸣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就是也速该的创意,髯鸣应该得到的荣誉和身份地位全部得到,可是髯鸣最期盼的诉求也速该却没有办法满足,这一方面是由于世俗的压力,也速该没有唐高宗李治的魅力,不顾群臣的反对强娶老爸李世民的妃子武则天为妻。也速该要为文武百官和儿子做出榜样,在个人作风问题上必须严谨,控制欲望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不过为了更大的野心,战胜自己有时也成为必做的功课。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年轻时无休止地纵欲,那种功能锐减,对女人的要求不那么迫切。

这是一种暗疾,也速该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大家总认为可汗作风正派严于律己,最高领导能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可是髯鸣并不知道前夫的隐痛,每天对镜梳妆时总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感觉自己魅力犹在,也速该来了以后总是坐一会儿就走,好像没有那种诉求。有一次髯鸣忍不住扑进也速该怀里,也速该只是抱了抱自己的前妻,然后贴着髯鸣的耳朵悄声说:“铁木真看见了不好。”紧接着将髯鸣推开,慌慌张张出屋。

髯鸣忍不住了,哭出了声。虽然在一起的日子只有几个月,女人喜欢男人的强壮男人的威猛,跟也速该在一起髯鸣才结结实实做了几个月女人,而赵青只是名义上的丈夫,仅有的几次夫妻生活那赵青好像是在完成任务,髯鸣从赵青身上得不到满足,只是为赵青生了一个儿子。

儿子铁木真进来了,看见妈妈脸上的眼泪,关切地问道:“额吉,您哪儿不舒服?”

髯鸣擦干眼泪,强颜欢笑:“妈妈想去百子庵进香。”

铁木真立刻回复:“好的,额吉稍等。”

髯鸣虽然不是皇后,却享受着皇后的待遇,这一点女儿比妈妈杨玉环强许多,好像杨玉环什么名分都没有。这不是李隆基疏忽,李隆基不可能给杨玉环任何名分,唐明皇只是把杨玉环当作玩物,虽然长生殿里的长明灯几千年来一直没有熄灭,虽然芙蓉宫里的娇喘低音依然在耳边徘徊,虽然杨玉环表演长恨歌非常投入,但是历史不可能复制,落花流水春去也,此恨绵绵无绝期。

让我们回到现场。早有快马来报,诃额伦要来百子庵拜佛,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认知,认为灶君跟如来佛祖职衔一样,拜灶君就等于祭拜所有的神仙,尊重村主任就等于尊重县长。大家都是官,灶君和村主任是老百姓的直接领导。所以大家一致认为百子庵的菩萨就能代表所有的神仙,根本不可能知道更多。

龙彩珠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内心感慨颇多,因为武媚娘属于髯鸣同父异母的妈妈,回想起那令人悲戚的蹉跎岁月,武媚娘跟杨玉环结伴而行,逃荒逃难来到髯将军的家门口,是丢儿的奶奶收留了她俩,两个人死皮赖脸做了丢儿的媳妇,一年以后共同为髯将军生下一儿一女……往事如烟,不堪回首。龙彩珠正在考虑她以什么身份接见女儿?突然门外有人高喊:“诃额伦驾到——”

龙彩珠捋了捋头发,端坐莲台,接受女儿的叩拜,那种仪式非常隆重,就不细述。只是叩拜结束后髯鸣特意来到她曾经居住过的屋子待了一会儿,告诉儿子铁木真:“你就在这间屋子出生。”铁木真闻言立刻命令下属,要在这间屋子为额吉塑造金身。

髯鸣一行临别时武媚娘突然从莲座上站起来现了原形,口里喊道:“髯鸣,你认识我不?”髯鸣在记忆的仓库里寻找,终于认出了妈妈。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两个妈妈对待他们兄妹一视同仁,这阵子大家都经历了生离死别,感觉到那种亲情弥足珍贵,母女俩在一起聊了许久,髯鸣邀请妈妈去她那里住一段时间,龙彩珠摇头说:“业务繁忙离不开。”最后,母女俩在一起拥抱,分开时大家都热泪盈眶。

看见媚娘妈妈髯鸣想起玉环妈妈,两个妈妈性格不同,但都心地善良,相较而言玉环妈妈注重感情,媚娘妈妈却充满理性顾全大局,考虑问题比较周全,为了丈夫髯将军奋不顾身带着儿子髯梭去西夏做人质,结果儿子回来了妈妈没有回来,留在沙漠里成为路人的坐标。那坐标犹如无字碑,仰之弥高。

回到皇宫髯鸣告诉儿子铁木真,她想念儿子的奶奶杨玉环。铁木真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玩意交给妈妈,说那是外国最新的科研成果,名字就叫做手机,打开开关就可以跟奶奶通话,而且还可以视频。

髯鸣拿起手机有点犹豫,说,这玩意我还没用过,你奶奶是不是也有手机?铁木真告诉妈妈,手机最早传入长安,是由外国商人带进来的,目的还是为了做生意,你打开手机试试,奶奶有没有手机还不一定,爷爷肯定有。因为胡三为每一个学校负责人都配备了一部手机,胡三还为所有的朝廷命官都送了手机,大家有了手机互相联络就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