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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喝成这个样子!”柳二太太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就抱怨道。
柳若姒早就吩咐了小厨房,准备好了醒酒汤,这个时候忙让人端过来。柳二太太和柳若姒将柳二老爷扶到榻上,一边就将碗接过来,要将醒酒汤喂给柳二老爷。
“我没醉,我自己来。”柳二老爷道,就接了碗,仰头将一碗醒酒汤都喝了。
“还说没醉那。”柳二太太见柳二老爷的手还算稳,说话也还清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姒儿,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柳二太太就对柳若姒道。因为担心柳二老爷,柳若姒在她这里陪了半天,现在柳二老爷回来了,也该让柳若姒早点儿去歇着。这是柳二太太作为母亲,一片疼爱/女儿的心。
可是这个时候,柳若姒怎么能走那。虽然她已经能猜到事情的结果,但还是想听柳二老爷亲口说出来,她才能够安心。
“爹,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大伯父和大哥哥……”柳若姒就小心地问道。
“嗯。”柳二老爷微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姒儿,你回去睡吧。我这里没事,歇歇就好。”
柳二老爷竟是不想说与柳大老爷、柳玉江一起吃酒的事情。柳若姒打量了打量柳二老爷,心中就猜到了八/九分。柳大老爷和柳玉江肯定是提了过继的事情,对柳二老爷动之以情。柳二老爷虽然心中不愿意,但是于情面上面却非常的为难。
“爹,你不说,我也知道。”柳若姒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大伯父是不是跟爹说了,让爹过继大哥哥。说让大哥哥孝敬爹和娘。应该还说了,大哥哥日子过的艰难?”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合理,他们也只能从感情上打动柳二老爷。
“哎……”柳二老爷就叹气。
柳若姒猜的分毫不差。柳大老爷和柳玉江请他一起喝酒,先叙他们的兄弟情谊,接下来,竟说起了柳玉江小时候的事情,又说到柳玉江现在的状况,还有他对柳玉江未来的担忧。
“爹,难道你答应了?”柳若姒忙问。
“……并没有。毕竟,已经在老太太跟前提了四郎的事。”柳二老爷就道。
“爹没答应,肯定也没一口回绝,把话说死吧。”柳若姒看着柳二老爷道。
柳二老爷就干咳了两声。
“大郎这个孩子,命是苦了些。”柳二老爷就道。依着柳二老爷的意思,这件事情还是希望柳大老爷、柳玉江他们能够知难而退,主动的不再提起。毕竟,柳老太太早就提过的,他一直没有点头。若真的认为柳玉江是令人满意的嗣子,他怎么会不点头那。
柳二老爷没有直接拒绝,一来是读书人好面子,念及一家子骨肉的情面,另一方面,是对柳玉江的怜惜。
柳玉江是柳大太太还没过门的时候,就已经生下来的庶子。后来为了迎柳大太太进门,他亲生/母亲的死是很值得怀疑的。之后,在嫡母手里过活,自然也有许多艰难的地方。而他自己读书不成,在仕途上眼看着也没有大的发展。一大家子,到了柳玉江这一辈上,肯定是要分开来过。那个时候,能分给柳玉江的产业又能有多少。
“这要分跟谁比。”柳若姒就道。
柳玉江是庶子,而比起别的庶子,他的日子其实已经非常好了。柳大太太没过门之前,柳玉江享受的是嫡孙以及唯一的男孙的待遇。即便是柳大太太过门之后,有柳老太太的宠爱,在吃穿用度上,柳玉江从来没缺过什么。
即便是说到将来,柳玉江分不到多少家产,日子会非常难过,这却怪不得别人。
“说到底,是他自己不争气。”柳若姒道。如果柳玉江读书有成,以后自然可以开创出一番局面来,何必一定要依靠家里那点儿财产。柳玉江又不是早不知道这种情况。“这不过是……纨绔子弟的通病罢了。”
柳若姒一阵见血的话,让柳二老爷半晌无言。
其实,柳二老爷心中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他之所以不那么中意柳玉江做嗣子,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柳玉江的不上进。柳二老爷对纨绔子弟,历来是没什么好感的。
“再说了,柳家对他还不好吗,咱们又有什么对不住他。爹你何必要自苦。”柳若姒又道。
“我们自然没有对不住他的……”柳二老爷的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他们没有什么对不住柳玉江,但是别人那?那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很不好说了。想起过去的那一本乱帐,柳二老爷抬手揉了揉眉心。
“爹,你总是替人着想。那他们有没有替爹和娘着想。明知道爹和娘不愿意了,还这么三番两次的逼/迫,是什么意思?”柳若姒挑了挑眉,语气中微微含怒。“这是将咱们置于何地了?爹你可还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并不是武力的逼/迫才叫逼/迫的。
柳二老爷又叹气。
“虽是这个道理,然而……”情面上还是为难。
“爹这样说,还是打算要过继大哥哥了?”柳若姒忙就又追问了一句。想到将来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那样悲惨的结局,她不能不如此步步为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柳二老爷就道,又揉了揉眉心。
“那就应该直言拒绝。”柳若姒当下坚决地道,“否则,那边总不死心,爹就不怕闹出什么事情出来。让大哥哥早点死了这个心思,也是对他好。爹此时顾忌情面,以后怕是要尾大不掉!”
柳二老爷半晌无言,脸色却越来越郑重。
“姒儿,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你的话,爹会好好考虑的。”显然,柳二老爷是将柳若姒的话听进了心里,但是,在做决定之前,他还要再想一想。
柳若姒知道柳二老爷的性情,现在能够将事情办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意外之喜。按着这个势头发展,事情肯定会走上她所规划的轨道。现在,反而不宜将柳二老爷逼的太紧。
柳若姒就向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行礼,回自己的绣楼去了。
柳二太太打发了丫头送柳若姒往后头去,回到屋中,就看到柳二老爷端正地坐着,正在沉思。
“老爷,想什么那?”柳二太太就轻声问。
“大郎这么执意要过继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柳二老爷似乎是在问柳二太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能帮他的,他做侄子,也照样可以。这一点,我几次保证过。为什么一定得是嗣子?”
柳二太太轻叹一声,没有说话。这些天,柳若姒,还有常嬷嬷在她耳边没少说到这件事,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然而,这种怀疑却不好跟柳二老爷说出来。
“财帛动人心……”柳二老爷道。
柳二太太猛地抬起头,夫妻俩目光相触,彼此都读懂了对方此刻的想法,然而,难免又是一声叹息。
“……老太太惯坏了他……一笔糊涂账……”柳二老爷喃喃地,最后看定了柳二太太,“浣娘,家中资财本该有咱们一份。我想、我想……”
柳二老爷的脸就有些发红,说话也打起了磕绊。他这样,柳二太太反而笑了。
“老爷,就依你。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家中的资财,咱们不要也罢,有父亲留给咱们的,足够咱们还有姒儿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了。家里那一份,随老爷裁夺吧。”柳二太太道。
柳二太太如此善解人意,柳二老爷十分感动。
“浣娘,我对不起你。岳父泉下有知,想来会后悔……”柳二老爷话没说完,柳二太太就伸过手来,握住了柳二老爷的嘴。
“……父亲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父亲不会后悔,我也不会……”
……
柳若姒回到自己房中,腊月和六月两个丫头忙送了热水,服侍她洗漱,换了衣裳。炕上被褥已经铺好了。六月从被子里将香薰炉抱了出来,腊月就捧了只卧鱼儿汤婆子过来,问柳若姒要不要放在脚底下睡。
“够暖了,你们用吧。”柳若姒就道。
躺进被窝里,柳若姒却没有立刻就入睡。今天的事情,只是暂时渡过了危机,以后的事情,还要好好打算。前世这个时候,对于柳玉江承嗣的事情,柳二老爷已经点了头。如今,情况变化,柳玉江那边会如何反应,只能靠她的推测。
“只怕不会因此就死心,”柳若姒心想,“那么接下来他们又会出什么招数那?”不管怎样,她今天一句话,将三房拉了进来,以后的局面肯定会更加复杂,但是对于她来说,却肯定是一件好事。
没有人和事能够动摇她的决心,她也再不允许任何人和任何事伤害到她和她所珍爱的人们。
柳若姒这边睡的晚,柳家大宅内,更有人是彻夜难眠。
“……说是打算过继四郎!四郎,那个小孩子!我这几年的殷勤伺候、做低伏小算什么?我算什么?啊?你说,我算什么?”柳玉江满面通红,衣衫不整,一挥手,将矮几上一整套的定窑茶壶茶杯都扫落在地下。孩子和丫头们都被打发了出去,屋里只有柳大/奶奶。
“小点儿声,怕人听不到吗?传出去,不好听的。”柳大/奶奶坐在炕边拭泪,一边说道。
“我还怕什么人知道?要好听?好听的事情多,却轮不到我身上!我算什么,我算什么?这件事,不能完!”柳玉江抬起头,双目充/血,骇人非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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