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蓝衣白袍,绝世之美同出世之洁,顾惜朝给了好奇得望着他的轻尘一个友好的笑,轻尘却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时主持人拉过顾惜朝和轻尘二人在台上站定,一手指着不远处的销售处,眼睛里闪烁着猥琐的¥:
“女士们先生们,一刚一柔,一出尘如梅,一娇艳如莲,这场巅峰对决究竟谁是胜利者?取决权在你们!支持票请到擂台下方的统计处购买,一金币一张!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将得出最后的胜利者!时间紧迫,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同拥挤的人流相反的方向,顾惜朝提着长裙悄悄的挤了出来,并极为不雅的坐到了休息处的桌子上,摇晃着想要把头上沉重的金冠除下。
此时却有一只手先一步帮他除下了箍着银发的金冠,顺着柔亮的发丝,大手游走到了他裸露的肩上,猛地加重了力道。
“顾……”是池耀阳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在顾惜朝的耳边吹着气,另一只手也趁机放到了他的腰上。
身体一阵僵硬,顾惜朝猛然反应过来,拽住那只“色狼之爪”,向后用力的使了一个肘击,却被池耀阳躲了过去,并得寸进尺的利用这个空档将他完全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似乎想将他揉进他的身体。
“该死的,放手!”挣扎……
“月,月,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池耀阳将头埋在了顾惜朝的颈项间,也不知想起了谁,声音竟带着哽咽。
顾惜朝的身子在听到他的话后僵硬起来。
他,他知道了?
“嘶——”突然出现的朱鸟长鸣一声,化为一团火焰射向了对着顾惜朝吃豆腐的池耀阳,将他撞出了老远,而后站在顾惜朝的肩头怒瞪着他。
那翅膀带起的高温将迷失了的池耀阳烫得清醒了,苦笑着看着自己弄出的烂摊子,想解释又怕顾惜朝根本不相信,随即便扳了脸,看也不看一人一鸟,大步走开了。
“对不起。”
“你是看出是我了,还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很像那时红毯之上的璃玥?”出奇的没有生气,顾惜朝淡淡的看着窘迫离去的池耀阳,眼中闪过一丝忧郁,“池耀阳,你到底还是没有忘记……”
朱鸟乖巧(?)的蹭了蹭顾惜朝后,又振了振翅膀,向着不远处的高塔出飞去,落到了顾惜朝看不到的露台上,化为了人形。
“那个顾惜朝,很有点意思。”那个人出现在了璃玡的身后,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那眼神,仿佛一个孩子发现了有趣的玩具一样。
“我应了你的要求,你也最好遵守承诺。”没有回头,璃玡只是冷冷的望着远处的高台。
笨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啊……
“放心,我只是吩咐主持人,顾惜朝有多少票,轻尘也会有多少票而已。”
朱红的血眸一滞:“你又想做什么?”
“看看你无比在乎的人有多好玩。”那个人无所谓的笑笑,“不要紧张,我承认的玩具只有你而已。”
“倒是你,明明是他的宠物,总是这样不在主人的身边,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白了那个无良的人一眼,璃玡没有回答。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更加舍不得。
越是在乎,失去的时候就越是痛苦,如是而已。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
现实,中国,杨宅。
“你干嘛去!”看到自己的女儿冲回房间拿了存折就往外跑,杨应雄吼了一嗓子。
“我花我自己的钱,不用你管!”风风火火的回了一句,姗姗固执的瞪着挡住门的父亲,毫不退让。
“你……”啪得给了姗姗一个巴掌,“你花的哪分钱不是你老子辛辛苦苦挣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嘛吗?我告诉你,杨姗姗,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花一分钱给那个顾惜朝投票,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姗姗捂着麻辣辣的左脸掉下了泪珠,却仍旧执拗的瞪着杨应雄,最后大叫一声推开了他,开门冲了出去。
被推得一个踉跄的杨应雄看着半敞着的门,叹息一声,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大家与小家之间,真的必须舍弃一个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