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紫临安慰的话,夏熙萱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没那么沮丧了。用二十一世纪的一句话来说,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在关掉你一扇门的时候,必定会为你开启一扇窗。
就好比她先前经脉俱损,但是上帝给了她蛮荒碧玺,这次上帝给了她一个破灵根,说不定在其他的地方早已为她留下了后路。
好吧,虽然…这个世界并不信上帝。
夏熙萱对着紫临感激地一点头,“谢谢紫临师兄的安慰,我心里好受多了。”
“不客气。”紫临一勾唇角露出一个优雅的笑来,“马上到膳堂发放午饭的时间了,快去吃饭吧,你们初来乍到,首先要习惯的就是幻剑宗的饮食规律,每日中午只得一顿,莫要错过了饭点。”
紫临不说还好,一说,夏熙萱就感到肚内饥饿难忍。
昨天跋涉了一天,就晚上胖子给她带了点粗茶淡饭,一点荤腥都没有,根本就不顶饿。今天一早起来就去剑阁排队等着测试灵根,早饭也没吃,现在都到中午了,在国师府被细心照料的胃早就受不了地抗议起来了。
“谢谢师兄提醒,我这就去膳堂。”夏熙萱匆匆和紫临道了一句谢,一溜烟就跑开了。
看着夏熙萱飞快消失的背影,紫临脸上的笑意不减,眼里,却若有所思。
因为昨天自己晕倒了是胖子帮她带的饭,所以夏熙萱并不知道膳堂在哪个位置,一路上只得问路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甚至还带了些不屑?
夏熙萱心里纳闷,她刚来这里谁都不认识,但是怎么看样子大家都知道她,并且还对她没什么好感的样子?
这种感觉等她真正到了膳堂的时候,达到了一个顶点。
夏熙萱打了一份食物拿在手里,正张望着找个空位坐下来,这时,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人从旁边用力撞了一下,手里的饭菜差点洒出去,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光鲜的人正瞪着一双眼睛挑衅地看着她。
夏熙萱对这个人有那么一点印象,昨天黑熊出来的时候,这个人吓得差点晕过去,犹豫他当时正在夏熙萱的旁边,所以夏熙萱多看了一眼,以至于记住了他的长相。
不过,这人现在是什么意思?
夏熙萱冷冷地瞥他一眼,端着饭菜就要走,却马上被两个人上前拦住。
“让开。”冷冷地两个音节从她的嘴里吐出。
“哟,这不是咱们拥有三种属性废灵根的斩妖除魔的英雄嘛,我还以为英雄都不用吃饭的呢。”先前撞她那人跨到她的面前,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
“哄……”整个膳堂里的人都跟着哄笑起来,接着开始交头接耳。
“看昨天他牛逼哄哄那样儿,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原来是废灵根啊,这种资质的灵根他是怎么好意思上幻剑宗来拜师的啊?”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明明就没什么实力,还搞得自己很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们看他额头上那道疤,一般人哪会长这样的疤啊,谁知道他是什么怪物!”
“昨天他在打那只黑熊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他身上的力量邪门得很,我说,那黑熊不会是他引过来的吧?”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夏熙萱心里一紧,这灵根测试也才刚刚结束,按理说测试结果是不会公布于众的,那么自己的测试结果为什么会被传出来了?
而且,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这些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夏熙萱就是夏熙萱,是二十一世纪杀伐果断的顶尖杀手,没有人可以质疑她。
“我再说一遍,让开。”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她的声音冷得像是寒冬里的冰渣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几人被她镇住,皆有些害怕,不过转念一想,众目睽睽之下,夏熙萱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的,于是胆儿又肥了起来。
“我就不让,怎么,你想打我?你打啊你打啊,你敢在这里和我动手,我就不信宗主和各位长老们还会留下你!”先前撞她那人看着她有恃无恐地说道。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时,何胖子突然从另一边窜出来,对着那人就一通数落:“昨天要不是蓝兄弟出手,你们早就被那黑熊给拍死了,你们不但不感激他,反而来找他的麻烦,胖爷我都为你感到羞耻你知道吗?”
“哼,你看他一身古古怪怪的,谁知道那魔兽是不是他引来的,他差点害死大家,我不过是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那人一推胖子,推不开,改为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你要是别多管闲事呢,以后大家都还是师兄弟,你要是帮着他,就别怪少爷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哎哟,我好怕怕,我都怕得屁滚尿流了,昨天不知道是谁看到黑熊出来吓得就差大小便失禁了,今天倒跟这儿装孙子来了。”胖子嘴上功夫本就厉害,此时毫不留情地讽刺回去,“蓝诺是我我兄弟,你们要是敢欺负他,胖爷我一屁股把你们坐回娘胎里去回炉重造你信不信?”
“你一一”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是青州礼部尚书的儿子,王霸天是吧?你看看你爹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生了个王八蛋,这名字都给你取得这么销魂,一针见血,你还是回家玩蛋去吧你!”
旁边两个小喽啰见王霸天战斗力明显不够了,赶紧过去帮腔,“宗主说我家少爷是少有的纯木属性灵根,如若潜心修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你是什么灵根,敢在这里和我家少爷叫嚣?”
“哟,这拜师还带随身小弟的?你是来幻剑宗学艺的呢,还是来这里臭显摆的啊?我管你是什么灵根,惹着胖爷我,胖爷照样揍得你爹都不认识!”何胖子显然并不把这几人放在眼里,他认定夏熙萱是他的兄弟,就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到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