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街头惩治恶霸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赵椿,只觉得面上一痛,几个踉跄,差点倒地,要不是后面的下人及时扶他一把,他现在肯定摔了个仰八叉。

一把甩开仆人的手,冲着对方怒吼;“妈,的,没长眼睛?你撞着大···”一抬头,看见对面的男子,后面那个爷字硬是咽了回去。

刚才的怒气冲冲瞬间变成温顺的哈巴狗,上前一步,点头哈腰道;“尘,尘,尘王爷,您没事吧?小人刚才纯属无意之失,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计较。”

穆思辰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见他衣着上等,似是官宦子弟,五官还算俊俏,只是眼中带有几分流里流气,让人很不舒服。

此人刚才明显是平时嚣张跋扈惯了,自己先撞到了人,不但不道歉,反而还想赖到别人身上。若今日被撞的是平常的百姓,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平时,他断不会拿身份压人,可今日他决定好好惩戒他一番。

身边的侍卫见状,快步走上前,怒道;“不想活了?竟敢往尘王爷身上撞?”说着,手已放在了腰间的长刀之上。

赵椿哪见过这种状况,身子一软,顿时吓的脸色面如死灰。结结巴巴道;“尘,尘,尘王爷,小的知错了,您就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平时他仗着丞相府的缘故,在外面为非作歹,哪一次不是姨母夏氏为他摆平,全身而退?

没想到这次竟然冲撞了尘王爷。抬眼瞄了对方一眼,见他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语,但双眸中的冰冷让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这个尘王爷平时不是最好说话吗?怎么今日因何揪着他不放?

穆思辰见他一副贪生怕死样,眼中不由的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冷冷道:“我从来不杀人。”

赵椿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就说这位王爷最好说话了,刚想起身谢恩。头上又飘来一句话,瞬间把他打回地狱。

“死罪免了,活罪难逃。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磕五十个响头吧。”

赵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在了那里。旁边的两位下人,赶忙把他扶起。恶狠狠的瞪了这两个奴才一眼,若不是他们没有及时提醒他,他会受这种罪吗?

五十下,他要留多少血啊!一边在心里哀嚎一边只能认命的磕头,只听“砰砰砰”几下,地上已有些许血迹,额头上的鲜血更是顺着脸颊往下,流。却不得不忍着痛继续磕。

两人被主子那凶狠的目光一瞪,身体犹如筛糠,抖的更厉害了。完了,惹恼了赵椿这个小霸王,他们两个还有活路吗?他那惩治下人的手段,顿时让他们不寒而栗,脸色惨白,只觉得背脊发凉。就算他们不死,也要掉层皮。

街上的人不停的对着地上的赵椿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厌恶,语气中带有丝丝痛快。终于有人惩治这个恶霸了,平时他仗着是丞相府夫人的侄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不但大白日强抢民女,还把人家的丈夫活活打死。那家人报了官,没想到却被他们颠倒黑白,硬是说那家媳妇勾,引她。她丈夫以此威胁他,问他索要钱财,更是对他大大出手,他只是出于自卫才误杀了对方。

这下他不但没事,那家媳妇更是判了个不守妇道之名。此事一出,人们见他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身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而今日终于有人为他们出一口恶气了。

额头上的疼痛夹杂着汗水,让赵椿疼痛不已,此时他双眼通红,只觉得胸口处被怒火涨的满满的,却不得不拼命压下。谁让人家是王爷呢?

若是寻常百姓,自己早就送他见阎王了。身上的疼痛回去定要从身边的这两个奴才身上讨回来。还要好好的补补身体,流这么多血,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啊!

穆思辰见他此时还不知悔改,刚想加大惩罚,脑中却闪过一些画面。对着地上的赵椿道:“你是夏紫陌的表哥?”

赵椿立刻抬头,满脸是血的冲着他点点头,眼睛里充满了兴奋之色,道:“小人正是丞相夫人的侄子,夏侧妃的表哥。”

心中悔的要死,自己的表妹与当今最受宠的两位王爷青梅竹马,自己怎么把这点忘了?若是早点说出来,也不用受这种皮肉之苦了。

想起自己心中女子,他的双眸闪过几分温柔。沉吟片刻,道:“今日看在你表妹的面上,就到此为止吧,你要好自为之,以后切莫仗势欺人。”

赵椿一脸喜色,连连谢恩,在两个奴才的搀扶下,狼狈离去。

走到半路一奴才道:“少爷不去凤春阁了?”

“去个屁啊!没看到爷受伤了,赶紧去找个大夫。”

“是,是,奴才这就去。”

“凤春阁?不是妓/院吗?这厮真是,”穆思辰无奈的摇摇头,迈步向前走去。

醉乡院中,冷洛熙站在窗前,伶起酒壶与弯月对饮。狭长的桃花眼中充满了落寞之色,那个如冬日寒梅的淡漠女子,竟然已经香消玉殒。他无法面对午夜梦回时的蚀骨想念,只能借酒浇愁,夜夜买醉,只有酒精才能麻醉自己不去想她。

冷玉站在一旁静静的望着他的侧影,此时他眼眶微陷,下巴尖尖,性感的薄唇上更是长出些许胡渣。那个俊美绝伦,风流不羁的男子,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失魂落魄。

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已经溢出血来,疼的无法呼吸。几滴清泪轻轻的滑过,滴在手上的账本上。伸手狠狠的擦干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最近怎么越来越喜欢哭了?这段时间流的眼泪比这辈子都多,她不要变的这么没用。

扯开嘴角强露出一抹笑意,走到冷洛熙的身旁,柔柔道:“主子,这是这几天醉乡院的帐薄,请您过目。”

冷洛熙伸手接过,随意看了几眼,瞳孔一缩,昨天进入的银子少的可怜,回头看向冷月,眼中寒光一闪,道:“昨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