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关于学习的思考(1)

这一章内容是我们在具体介绍笛卡尔的哲学思想之前,对笛卡尔的学习思想所作的一个简要的介绍。我们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是因为笛卡尔特殊的学习思想是他成功的决定性因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特殊的学习方法成就了笛卡尔的成功。在这一章中,我们主要就笛卡尔关于学习方法的思想、笛卡尔对学校教育和对各学科的批判以及笛卡尔在此基础上引出的对“人类知识之树”的观点进行简要介绍。

论学习方法

笛卡尔是方法论的疯狂推崇者。我们不管是学习还是搞研究,甚至是在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需要方法论。从某种意义上讲,方法论是判断人类、人类社会进化发展程度的一个最基本的标准。笛卡尔把普遍怀疑当成是怀疑的起点和方法论的开端。他并不承认人和人之间存在本质上的差别,如果真的存在差别,那也只是因为“我们由不同的路径引导我们的思想”。当然,方法并不能像良知那样是我们每个人天生就有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人和人之间就不会存在意见上的分歧。但是,方法从哪里来呢?笛卡尔认为他研究哲学的使命就是在探索新的方法、发明新的方法。在这里,我们要说明的是,笛卡尔认为,方法并不像“良知”那样是天生的,而是需要我们在后天的生活中研究才能得来的。

笛卡尔是方法论的疯狂推崇者。这从他的“普遍怀疑论”里就可以看出来。在普遍怀疑里,笛卡尔把普遍怀疑当成是怀疑的起点和方法论的开端。实际上也正如笛卡尔论述的那样,我们不管是学习还是搞研究,甚至是在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需要方法论。从某种意义上讲,方法论是判断人类、人类社会进步的一个最基本的标准。

在笛卡尔看来,从本质上讲,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笛卡尔在这里所说的平等是从人类的本性的角度来说的。例如笛卡尔说:“良知是世界上分配得最公平的东西,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足够的良知,就连那些在别的任何事情上最难满意的人,也不能希望获得比现有的更多的良知。”在这里,笛卡尔所说的良知就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智慧、天性。从天性的角度来看,我们都是人类之种群的,我们天生遗传了人类应该拥有的所有天性。从智慧的角度来看,笛卡尔认为,我们任何人从一生下来就获得了我们应该有的,足够帮助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智慧。更具体一点讲,这里的良知可以理解为——“辨别真伪的天性”。意思是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一样多的同质智慧和作为人应有的天性,都拥有一样多的同质的辨别真伪的天性——良知。即使是那些对自己的很多地方不满意的人,他也拥有像那些对自己任何地方都满意的人一样多的“良知”。例如,有的人认为自己五官长得不够美,有的人天生就是残疾——但是不管他们的身体有什么缺憾,他们的天性,他们所拥有的“良知”却像所有人拥有的一样。也就是说,人,至少在拥有天性或者辨别真伪的能力上,天生就是平等的。用笛卡尔的话说:“因为理智和良知是惟一使我们人之所以为人并与动物有区别的东西,我相信它是完整地存在于个人身上的。”

但是,我们通常所见到的情况却并非如此。那么,这又如何解释呢?对此,笛卡尔说:“人们的意见之分歧,并非来自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理智,而是因为我们由不同的路径引导我们的思想,或者各人的思想不是针对同一件事物的缘故。”笛卡尔认为,造成人们之间的意见分歧的原因不在于有的人更理智,或者有的人不理智。也就是说,“良知”不是产生意见分歧的原因,因为任何人的良知都是一样的。之所以具有一样的良知的人们之间会产生意见上的分歧,是因为人们所运用的方法不一样。“本来具有良好的精神还是不够的,要紧的是如何巧妙地运用它。”笛卡尔在这里所说的“如何巧妙地运用它”,实际上就是讲“要选择什么样的方法”。

由上可知,笛卡尔并不承认人和人之间是存在本质上的差别的,如果真的存在差别,那也只是因为“我们由不同的路径引导我们的思想”。也正因为此,笛卡尔认为,“最伟大的人,常有犯最大毛病的可能,也同样地有修最大德行的可能。而那些只能步行者,若常循直径,能比那些奔跑而远离正路者,快速得多了。”可见方法论的重要性。总而言之,笛卡尔对方法论是非常看重的。

然而,方法并不能像良知那样是我们每个人天生就有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人和人之间就不会存在意见上的分歧。但是,方法从哪里来呢?笛卡尔认为,他研究哲学的使命就是在探索新的方法、发明新的方法。他说:“当我一想到自己在探求真理上所取得成就时,就禁不住极度的快感,而对于未来抱着太大的希望,甚至想,若在人——纯粹人的工作中,如果有一件工作确实美好而要紧,我相信它就是我目前所要选择的工作。”笛卡尔在这里所说的“目前所要选择的工作”,实际上就是上面所说的探寻新的方法。接着,笛卡尔说:“我知道在我们切身的事上,我们是多么易于被骗,甚至在朋友的判断,当他们对我们有利时,也应该多加提防。”可见,笛卡尔从确立自己目标——“探寻新的方法”之初就把“普遍怀疑”当成了自己的方法论的最基本的原则。当然,这些关于方法的最基本的也是最中心的内容,都将在以后的内容中有详细的论述。

在这里,我们要说明的是,笛卡尔认为,方法并不像“良知”那样是天生的,而是需要我们在后天的生活中研究才能得来的。所以,我们都要勇于追求新的适合我们自己的方法。笛卡尔说:“我的计划,不是再次传授一个人必须遵从的方法,以便正确地引导自己的理智,而只是指给人家看,我怎样设法引导我的理智。”当然,这也是笛卡尔方法论的一个主导方向——并不是要单向性地传授,而更注重于引导。

论学校教育

笛卡尔对传统的学校教育并不十分认同,或者说至少是对那种传统的学习方式不赞同。这也许正是笛卡尔后来提出“普遍怀疑”的思想的根源。所以,笛卡尔对学校教育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他说:“学校教育中所谓的对我们有利的地方,实际上并不能解决任何实质性的问题。”笛卡尔认为,他虽然也花费相当多的时间与精力来学习这些所谓的“知识”,但是他所学习的“知识”越多,困惑和疑问也就越多。因此,在笛卡尔看来,检验我们所面对的一切学科,只有对它们来一次真正的大的检验,才能真正认识它们的本质和价值。

在笛卡尔的一本著作中曾经有过这样的一段论述:

“从孩提的时候,我就开始接受人文教育。那时候,大人们都说,凡是对人生有益的一切事,都要有明白切实的知识。听了这样的话,我当时就非常急迫地要学习很多知识。学习的愿望填满了我整个的孩提时代。那时候,我几乎把一切时间都投入到了学习之中。但是,当我真正把我在那个时代所应该掌握的知识都掌握以后,我发现我非常失落,因为我发现自己已陷入一种莫名奇妙的疑团和错误的困扰之中:是要帮助我在这个世界上立足?是要认识我所处的这个世界?是要解除我心中原有的那些的困惑和疑团?但是,当我学习了很多东西以后,便发现,学的知识越多,反倒越困惑。我甚至学习了很多人认为没有必要学习的被认为最奇怪、最稀奇的书籍和知识。但是,也毫无用处。总而言之,我学了那么多的东西,毫无益处,惟一的结果是让我在心中生出了许多困惑和疑问。试想一下,我当时是多么难过!于是,我开始对学习产生怀疑。”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笛卡尔对传统的学校教育并不十分认同。或者说至少是对那种传统的学习方式不赞同。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这使我毫无顾忌地任凭自己去批评其他一切的人,并且相信,世界上不曾有过一种学说,与我从前所希望的一模一样。”这也许正是笛卡尔后来提出“普遍怀疑”的思想的根源。

当然,我们也只能说,笛卡尔的言论是对那种传统教育方式的一种批判,并不能认为这是笛卡尔对传统教育方式的一种否定。因为他虽然怀疑学校教育的科学性,但是并不否认学校教育在普及基础教育中所起的作用。例如笛卡尔说,学校教育中所受的语言训练,对他了解古典书籍以及一些很奇怪生疏的书来讲是非常必要的;寓意深远的寓言故事可以唤醒我们沉睡的精神,让它充满活力;历史书里可歌可泣的历史故事可以激发我们的斗志,有助于我们判断力的培养,还可以提升我们的智力;阅读那些优秀的古典书籍犹如和一位学识渊博的古人对话,这些古籍是前人深思熟虑才记载下来的言语,可以让我们更加明智,如醍醐灌顶;雄辩学在让我们领略到力量的同时,又能给我们以美的感受;诗歌就更不用说了,它里面传达的足够的柔情和蜜意,足以让我们每一个人陶醉;数学就更是一个奇怪的学科了,它有很多精巧的发明和让人眼前一亮的巧妙,至少它可以满足我们天生的好奇心,另外,它还能辅助一些工艺,减少人力,对我们的生活很有意义,并且能派生许多知识出来;阅读或者讨论名人的含有许多箴言和教训的著作,对于我们修身养性也很有帮助;神学可以教我们怎样才能最终走向天国,获取最大的幸福;哲学可以给我们提供谈论和学习一切知识的方法,帮助我们认识世界的本原,即使你是一个没有太多知识的人,也会为哲学而惊叹;法律、医学以及其他实用科学,除了给广大民众带来幸福,或者可以稳定社会秩序外,还可以给研究者带来巨大的荣耀和财富。

但是,我们虽然可以从这些学科中得到很多东西,但是只要稍微留意一点就会发现,这些所谓的对我们有利的地方,实际上并不能解决任何实质性的问题。笛卡尔说,他虽然也花费相当多的时间与精力来学习这些所谓的“知识”,但是他所学习的“知识”越多,困惑和疑问也就越多。因此,在笛卡尔看来,检验我们所面对的一切学科都是有必要的,如果我们要想获得真正的知识,就必须对我们所面对的学科来一次大的检验。即使是对那些充满迷信和虚伪的科学进行检验,也比我们去学习那些所谓的“科学的学科”所得到的益处多得多。因为,只有对它们来一次真正的大的检验,才能真正认识它们的本质和价值。

各学科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