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你看那是不是个人!”灯光打过去,就看一个人形物体仰面朝天平躺着。
说他是人形物体是因为像人形,但又好似黑泥捏出的人形一般不能够确定。
“看看去。”二驴临进洞的时候提溜着半截钢筋棍。
俩人小步慢慢靠近,临到跟前的时候变成了挪动。
“碾子哥,你往前去我给你打下手。”说着话二驴提了提手里的钢筋棍。
“机灵点!”碾子跨一步到了近前手电先照脸;“呦!还真是老孙,这脸上咋乌黑油亮的呢?”再往身上照也分不清哪是哪,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一处能看出原来模样的。
确定是老孙这也就放心了,人在这得知道是死是活。碾子蹲在地上手灯照着老孙的脸,手指先放在他的鼻前感觉气息,似乎好像还在喘气儿。
这脸上到底是啥?碾子心里琢磨,手指就要去蹭一下想看看是啥东西这么乌黑。
老孙的眼睛突然睁开两个眼球血红,看见旁边的指头张嘴就咬,这一张嘴嘴里的血顺着下巴横流。乌黑的面庞血红的眼球,狰狞的表情血口大张。
这一口咬断碾子中指食指大拇指残留半根,碾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老孙另一只手冲击碾子的脸,指头直接扣进眼睛,就和搂耙子一样扯拽到自己跟前,对着面庞就开始撕咬。
撕心裂肺的惨叫...。
眼前的景象吓的二驴浑身颤抖只是张嘴不会发声,非常想跑就是迈不开腿。
黑暗当中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飘荡,最后停落在了二驴的背后。
枯枝一样的手横向插进二驴的右肋,再次拔出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串肠子。
惨叫声尖锐,二驴终于能发出声音,这里面有内心恐惧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声过后二驴的脖子被死死咬住。
洞外的人们还在等候消息,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王工,咋办!?”高队长显然吓的慌神,刚才的叫声让谁听见都心里发毛声音异常的凄厉。
“我去报警,把把。把把洞口用钻机堵住,其他人撤!”王工也吓的够呛第一个跑了出去,头都跑了谁还敢在这多呆一股脑全部都从洞里撤出来。
王工报警的时候特别特别强调要多派人多拿枪,可他又不是局长谁又会听一个报警人的话?
这里是山区路又不是特别好走,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个警察开着一辆面包车赶到现场,没有寒暄客套王工简单的把情况一说;两位警察面面相觑。
高个子警察说:“有那么夸张么?”
“工期赶的这么紧,谁没事拿这逗,人命关天的事工人们现在没人敢进去了。”王工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
“多大点事!走!一块进去看看,谁带路?”低个子警察手枪上膛拿过来一盏矿灯。
“走走走,一块进去看看我俩都带着枪你们怕啥?”高个警察吆喝,王工带着一队人再次进洞。
“刚才不是让人用钻机堵着么!咋回事!?”王工嚷嚷道。
“王工,电瓶亏电了点不着火。”另外的钻机师傅解释,这都是借口其余人都跑了他自己也不敢独处一块跑了出去。
“警察同志就是这里。”距离洞口三五米的时候停下来,其余的人都在身后。
“走!进去看看。”低个的警察拔出五四式手枪麻利的钻了进去,高个警察随后跟上手枪保险推开只要不对劲先给一枪再说。
俩警察进洞首先就看见跌落在地上的矿灯,不过别的可就啥也没有了。俩人猫着腰很警觉的前进,在矿灯的周边遗留着大滩的血迹,另外还有块块的碎肉非常血腥。
“撤,喊人。”感觉不对劲低个子警察退着走。
这里的情况凭三五个人根本就无济于事;“有人!”在高个警察左前方,有个人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们是警察,转过身来!”语气又一次的提高了警戒。
“转过身来!!!”对方无动于衷。
“我要开枪了!”高个警察对着左侧的地面扣响扳机,枪声回荡在洞内比平时要响的多。
那人转过身来可是低着头,大量的血从嘴里流出整个前胸都被染红。他冲着灯光走来脸部乌青两手平伸好像在抓什么东西,步幅与正常人一样距离也就十几米。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甚是吓人;“站住!在不站住.”
“嘭。。嘭.”高个警察不等搭档说完立即开枪。
两发子弹贯穿他的前胸冲击力让他后仰栽倒;“我想他死了。”高个警察一步一步的挪过去,手枪的准星还是没有离开目标。
来到近前灯光打到他的脸上,面目乌青眼珠子瞪得很大成血红色长着大嘴里面全是血,头部微微的转向灯源。
这下彻底让高个警察发狂,就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大脑里充满了恐惧,恐惧感促使猛扣扳机弹夹里剩余的子弹全部打完。
子弹射到身上好似打在木板一样,尸体一手抓住高个警察的小腿。
“老庞!!!!救我!!老庞!!!!”高个警察喊破了音,老庞紧张的厉害上来就打。
被抓的警察拼命蹬踹想摆脱,无奈那手跟钳子一样抓的异常的牢固,嘴巴已经凑到跟前对着脚踝骨咬下,歇斯底里喊叫就连洞外都能听见。
老庞彻底慌了,后退几步拿灯扫一圈有有俩人朝这边走来,手枪里已经没有子弹队友已经救不出来。
自己扭头便跑洞口距离自己不足三十米,使出了全身力气连滚带爬,从洞口钻出的时候低头迟慢碰在了岩石的尖上,本以为洞口还有其他人谁知道此时洞口一个人都没有,老庞踉踉跄跄从洞里跑出来。
大伙儿都在洞口等着;看老庞满脸是血的出来也都吓了一跳。
“咋回事啊这是,打那么多枪。”高队长立即迎了上去。
“不行了,救不出来了,里面不是人。通知.。武。。警.”瘫软的老庞可能是过于惊吓晕了过去,血顺着头皮顶止不住的流。
取下帽子一看划出一道直径三四厘米的口子还挺深。
“先找医生过来。现在谁也不能进去,保护好现场。”王工现在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现在就是枪毙自己也不会在往这个洞里走半步。
老牛镇周边过来打工的老百姓,胆小的撂下工具就回家。胆大的三三两两站在对面的山头看热闹不时地还交头接耳。
王工本想打电话请求警方支援,电话握在手里最终还是没打,因为自己不知道情况,最妥当的办法还是等庞警官醒过来他说比较合适。
来到工棚里庞警官脑袋给包扎的严严实实,脸上的血迹也没有擦干净。身体时不时的微微颤抖;问了医生才知道这是过度惊吓造成的。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后庞警官还不醒只有自己打电话。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在掌控,自己也必须立即上报,走出工棚外拨通了李镇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