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叔找上门

凌如胭妈妈总说，和疯子比起来，:自己的女儿才终于像个正常的大学生。

同样出自政法大学，丰年每天研究的是犯罪心理学这样的变态教程，可以毫无顾忌的边看《死神来了》边吃泡面准备每年的期末大考。

如胭就不行了，从小就是擦边球，小学升初中，最后一名入校成绩和年级第一丰年相遇。初中升高中，又和丰年又以最后两名的保送生进的最好的高中。至于大学，她之所以亲切地称丰年是疯子，是因为丰年只因为她的一句“起床气”而固定了自己的人生。

凌如胭说，疯子，没有你我怎么办。

这样的丰年，其实是个可爱的疯子。

打开凯撒咖啡的门，浓郁的咖啡味道扑面而来，如胭不禁畅快深吸气。虽然对喝咖啡不感冒，却对煮咖啡时的香气和精致很有兴趣。疯子喜欢这家咖啡屋，低调奢华，小资糜烂，重点是来这里的高质量帅哥较多。

如胭也喜欢这家咖啡屋，因为甜品和薯条很好吃，老板的意大利面简直是一绝！

疯子坐在白色书架的下面，就要及腰的长卷发显得娇美，此时面对咖啡屋的老板对弈某咖啡豆的原产地到底是苏格兰还是法国。

她简直就是高端黑的疯子！

而凌如胭的运气就没这么好，家里的电话一直连环扣，从凌夫人到凌先生都是不下于五个未接。

最后还是疯子拿着自己的手机，忍无可忍。

“接或不接，电话在这里，人生在这里”疯子将电话整齐摆放在两个人之间“胭脂，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要求什么，这一次，我想考上A城政法”

凌如胭坐在她的对面，借着咖啡屋的暖黄色灯光看她两只眼睛闪闪发亮，透漏出未来的光亮。

丰年一直是决策派，但她却是没有要求过凌如胭什么。这是第一次。

终于，妥协了。

“爸爸，如果你想让我手机没电或是关机，你就继续打吧”如胭接电话，心下只是一软，早晨跳窗逃跑总归是她的不对，报个平安也是必要“凌先生，我回去给你带元祖的蛋糕”

“再带一瓶红酒要不要？”电话那头，明显是凌夫人抢了电话“20分钟之内回家，你知道我不开玩笑”

她的谄媚到此为止。

凌夫人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告别疯子，凌如胭只能在20分钟之内回家表态。

疯子虽然鬼点子不多，但是总在如胭十分纠结的时刻准确点开她的心扉，疯子还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缺做梦的人，只缺做梦的床榻。

从小凌如胭就知道，有一个强势的妈妈，比有一个有钱的爸爸要更受关注。

可惜她不是妈妈的骄傲，一直都不算吧。凌夫人在敏安市也算是有名的铿锵玫瑰，但鲜少听到除了夸凌如胭漂亮以外的词。

只有凌如胭知道，凌夫人更乐意听到类似学业上的夸奖。可惜一直没有如愿，每每与凌如胭出门遇见同事，大家看到的，确实是美貌盖过了智慧之光。

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智慧之光，又不是智能环……凌如胭觉得压力好大。

酒红色连衣短裙，高腰的纯黑色腰带，将长发扎成简单的马尾。一切按照凌夫人的安排准备就绪。

凌如胭静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等待家教的到来。

卲一助，凌夫人的大学老师的长子，现在C城政法大学的某科目特约代课教授。同时在驻A城直属最高法院的国企上班。

传说中一表人才，已经和小时候凌如胭印象中的大胖小子大相径庭了。

很显然，凌夫人是要把她往正道上逼。

一天的打诨，如胭以为就这样说一说就过了，从第二天开始买本考研必备手册每天诵读就是。却没想到刚是中午一点，门铃真的响了。

深秋的天气偏干，如胭前几日特意和丰年学了一套无比小资的享受，在一家知名日本私家馆买了套加湿器，精油或者水汽吹在皮肤上凉凉的。缓解了家里开了地暖的不适。

此时的凌如胭正偷偷享用，心情也正好。

开门，门口站着的人穿了件深蓝色V领杉，同色系风衣外套剪裁恰好，深灰色的裤子遮掩不住腿长的致命诱惑。

“你竟然找来了！”凌如胭握着门把就要强制关门，门外的人该是怎么都没想到，面对突然关上的门就是楞怔，然后一笑。

敢关门？好样的，凌如胭！

门再次打开，里面的人探出脑袋可怜兮兮地又一次沦陷在泡芙叔叔的卓越风姿。

“既然都来了，那就说吧”她做好准备，要照片给照片，要电话给真电话……就是要她这个人，都会加以考虑。

“不该让我先进去么”风姿卓越的邵先生话音刚落，呆若木鸡的如胭少女就把身后的阵地拱手相让。

“我是个画漫画的，所以才会拍你只是为了画脚本”如胭瞬间进入认错状态“邵先生，我可以保证不会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画漫画的？”邵先生坐下后，便随意地问了一句，然后慢慢地等。

直接跳过了自我介绍，对峙，苛责，寒暄……

如胭腹诽，这货太难搞了。

可还是老实回答，正所谓坦白从宽。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乖？！

“画漫画当然是从会画画开始，哦不，从看《名侦探柯南》开始，那个动漫你知道么？就是连播的十年的经典”凌如胭说话间，不忘从沙发垫下面掏出自己在画的‘泡芙叔叔’的脚本献宝一样交给他看。

坐在沙发上看她如此和风霁色地献宝，并不领情，翻了几页底稿以后，脸色就暗了下来。

“邵先生，很丑吗？”泡芙叔叔的原型坐在这里脸色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自己的画画技术有多烂！

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来你妈妈不该逼你考A城政法，而是该给你更多的时间画漫画”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显，可惜凌如胭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还以为自己遇见了知音，谁叫他瞬时就说中了心事“对啊对啊对啊！”

邵一助倒吸一口气，差一点没有脑冲血。

政法界的精英，连凌夫人都不禁钦佩的后生可畏，现在遇见不知所云的凌如胭，倒真的被她的天真烂漫给打败。

“既然不需要，我就回复你妈妈”邵一助站起身来就要走。

失望还是有的，他算漏了当年那个十八岁成人礼上那个白净的女孩长到22岁，智商依旧如此之懵懵懂懂。

再往前走，风衣外套一角被死死地抓住，凌如胭整个人横趴在沙发上，表情异常痛苦“邵先生，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因为一张照片就要告诉我妈！”

邵一助回头，凌如胭一双满眼晶莹还真是我见犹怜。

叹气，这丫头！

“邵一助？！”凌如胭对这个叹气太熟悉了，这可不就是在她幼小时期就被凌夫人日夸夜夸的邵一助！

没想到多年不见出落得如此标志，想当年抽条之前，还只是个白净净的胖子！

印象中的胖子哥哥变成妈妈口中，自己这辈子都难见到的精英，还一跃成为她呕心沥血之作《泡芙叔叔》的男主角！

真神阿拉！你怎么可以如此厚爱这个邵一助！

“还不算笨，你至少还能想起我名字”邵一助居高临下，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就让凌如胭再也抓不住他的衣角。

女孩此时双臂依旧保持远伸的姿势，却是将整张脸埋进沙发，久久地哼哼，最后带着惋惜和谄媚，终于将憋得潮红的脸面对帅到让她喷鼻血的邵一助“师叔，拜托您留下来教我如何成为漫画界最棒的律师！”

师叔？邵一助显然被她的称谓搞得受宠若惊。

“你先坐好！”嫌弃地远远坐在凌如胭的对面，在她整理好自己的一身酒红色短裙之前，邵一助特意将脸别向另外一边正加湿空气的纯白色磨砂玻璃碗。

“师叔，你也喜欢小白吗？我弄一套送您可好？”凌如胭谄媚，心虚啊心虚。这个邵一助不仅知道她画漫画，还能时刻镇住老佛爷，那他就是凌如胭现在的神啊！

邵一助的面部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动容，此刻更是淡定“贿赂没用”

唔。凌如胭憋着嘴，小时候不懂事，见到这个师叔还嘲笑过他胖吧？那个时候还真是不懂事，阳光不好也就罢了，鼠目寸光简直就是瞎了！

“那你不许告诉我妈妈！这是我的隐私！”豁出去了，凌如胭太知道怎么面对这样正直不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