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将军。”三兄妹恭敬地微伏了伏身。
于是乎,司云的房间里多了一张软卧,房梁上多了一只‘蝙蝠’,窗外树上多了一只‘大鸟’,每天晚上守着。
司云不得不感叹古人的彪悍,无以伦比。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街道上游荡着的逃荒者也越来越多,看着都城的繁荣,吃了上顿担心下顿的他们,心中极度不平衡,心灵慢慢地开始扭曲。
安静的夜晚,时不时能听见惨叫声,也不知是哪家遭了殃,是被霸占了地方,还是死了人。
白日里,也常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毒打。要问他们为什么挨打,答案很是可笑,连‘只是路过’的回答都有。
拷问打人的,回答也很可笑,诸如‘看不顺眼’、‘他穿得太好’、‘ 他不给我东西吃’‘他看了我一眼’等回答比比皆是。
这群人疯狂的时候,竟然连官车都敢拦住,比往年还要可怕。
……
皇宫中,皇上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冷冷地瞪着朝中一干臣子,愤怒地将身旁的奏折扫了下去,竹简落地,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惊得一干臣子心脏‘扑扑’真跳,却无人敢吭声。
半天打不出个屁来,朝中百臣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想不出方法来,要你们何用?”看着他们缩头缩脑的样子,皇上更是怒不可赦,若非用人之制,真想将他们全部拖出去砍首。
皇上都说话了,可臣子依旧没人出来说道。
枪打出头鸟,谁也不乐意开这个头。
皇上气得青筋直冒,却不得自己亲自去点名,咬牙冷冷地问道:“林尚书,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林尚书为人正直,被点名也只是皱了皱眉,一步踏了出来,伏了伏身恭敬道:“臣觉得应该先开放粮仓,在各个地点设点施粥,先将受灾的民众安抚好,再做打算。”
治粟内史这一听,立马跳了出来:“臣认为不可!”
皇上眯了眯鹰眼,道:“哦?爱卿因何反对?”
李治粟内史顿时冷汗直冒,有些后悔那么快跳出来,起码也要等到皇上点名才出来,那样的话弹劾就容易多了。
“林尚书可能有所不知,因连年灾害,国库早已虚空,各地的粮食相对减少,上缴的粮食也少了许多,现在已是入不敷出,不能开放粮仓……”治粟内史心惊胆颤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低下不能再低,小心亦亦地擦着额上的冷汗。
龙威在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得住。
哪怕年这个时候都被一个一个地瞪着,也还是无法习惯,才是初秋就已经感觉阵阵冰寒,冷寒淋漓。
皇上将目光扫了一圈,又回到林尚书面上,问道:“林尚书,李治粟内史所说,爱卿觉得如何?”
林尚书皱眉:“既然这样,还请皇上与三公商讨定夺。”
本觉事不关己,一脸木然地打着秋风的司子翰微僵了僵,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林尚书一眼,才面向皇上道:“臣只懂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