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年后,香港国立大学。“古灵,你哥哥今天有比赛么?”古灵的好朋友秦紫琴,边走边问。“我也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国立大学,商学院,国贸四班门口。“古渊,记得今天下午,学校篮球场。”站在古渊对面的杜重阳,代表国贸二班,再一次的对古渊为首的国贸四班下战书。杜重阳,身高一米八,体重七十五公斤,皮肤稍黑,身材匀称,在校队打小强锋的位置。杜重阳家世显赫,其家族企业,杜氏集团,几乎囊括了香港三分之一的进出口贸易。古渊身高一米七五,皮肤白晰,鼻子向上微翘,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贵族般的气质。他的爷爷古博旗下的霸王工贸集团也同样的囊括了香港三分之一的进出口贸易。古博和杜重阳的父亲杜青,堪称上海金融界的泰山北斗。不过杜氏集团是后起之秀,在香港,远远没有古博的威望高。他打的是得分后卫,本来杜重阳不对位。可是他们每次交手后,古渊都能很轻松的完暴他们的分卫。所以杜重阳就主动要求防守古渊。即便如此,古渊每次都能得到和杜重阳差不多的分数。可是,要提的是,两年来,八次交手,杜重阳都被古渊完暴,无一胜迹。

“放心吧,不见不散。”古渊淡淡的说,嘴角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好像杜重阳的挑战完全就是小孩过家家,小打小闹。然后再也无视杜重阳的眼光,径直的从杜重阳身边走过,好像是杜重阳还要比他矮上五厘米。杜重阳站在原地,怒视着古渊,恨不得上前将他撂倒在地,然后狠狠的踩上几脚。“古渊!做人要留一线!不要太傲慢!”“对你……”古渊头也不回笑了笑,然后狠狠的说:“不-需-要!”然后也不理会杜重阳杀死人的眼光,走进了教室。“古渊,我发誓,如若有一天你犯到我的手上,我定整死你!”杜重阳心里狠狠的道。下午,国立大学的篮球场。“哥!加油!”古灵站在篮球场边,对着正在场上做热身的古渊喊道。“古渊大哥!加油!”秦紫琴是古灵的铁杆闺密,在这种大赛前,自然是要和古灵保持统一战线的。“哼!”杜重阳看到场边大叫的古灵,一声冷哼。他和古灵从高中就认识,曾经不遗余力的追求古灵。可是在五年前,古灵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干哥哥,就整天围着他转。对于一直还偶尔出去一起吃个饭的古灵,从此对他一屑不顾。“下面请双方队员停止练球,入场进行比赛。”裁判席上的主裁判拿着话筒,对场上练球的众人说道。虽然这场邀请战不是正式比赛,但是以古家和杜家的财势,找几个裁判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跳球,国二的抢到皮球后,趁国四还没来得及退防,就立即跑向国四的后场,下起了快攻。咚!杜重阳一个漂亮的高掉篮下,己方中锋接球后,一个漂亮的转身扣篮。全场哗然!漂亮!好球!扣篮见得多了,可是第一回合能够在快攻中扣篮,绝对是不多见的,因为这不是nba。这一球,必定给国二士气上带来极大的鼓舞。第二回合,古渊持球到了半场,看到上来防首他的是对边的后卫,嘴角轻轻翘起一丝弧毒。然后一个表现,一个加速就突破了对方的禁区,面对着对方两名内线防守队员,把球狠狠的砸在了篮板上,然后趁对方不注意,绕到篮下,高高跃起,补篮得手,两分入帐。

“好球!”不懂球的古灵大声叫好。

“是麦迪附身么?那可是麦迪的动作!”场下懂球的纷纷议论。确实是好球,古渊懂得用头脑去打球,而不是一味的靠身体。“杜重阳三分得手,空心入网,落地开花。”“古渊突破,强打。球进,加罚。”“杜重阳后撤步,跳投得手。”“古渊转身跳投,追击得手。”……半场结束,32_39,国四落后。中场休息时,杜重阳一脸笑意的走到古渊面前,挖苦道:“我们领先。”古渊对他的挖苦很不以为然,眯了眯眼,嘴角列开一丝高贵的弧度。“谁笑到追后,谁笑的最好,比赛还没结束。然后轻笑出了声。杜重阳本来想过来数落对方一番,可是没想到人家跟本不屑一顾,他的脸色不由的阴沉了起来。

下半场比赛开始,国四奋力追击,一击得手。国二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才能在半节领先国四,自然会努力的把比分拉开。35-4144-4746-5350-52……国四始终落后,随着古渊又一次的补篮得手,61_62,国四反超一分,比赛进去了最后一分钟。国二持球过了半场,然后把球直接送到了杜重阳手里。杜重阳圈顶不停的晃动,可是最后一分钟,国四的联防实在是太严密了,根本突不进去。快到二十四秒的时候,杜重阳三分线外,直接干拔。铛!球打在了前圈,没进。不过,又沿着来来路弹了回去。杜重阳拿到球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在圈顶不停着做着晃动,终于找到机会,突破进去,打成。63-62,反超,留给国四时间为十八秒。

国四底线发球,古渊持球,国二全场紧逼。古渊直接无视,变向,加速,再变向,再加速……终于来到了国四的篮板下面。国二板下面只有杜重阳一个人了。古渊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一个变向,用速度过了杜重阳,眼看就要上篮得手。谁知突然间,伸出来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腿。然后狠狠的向后摔去。就在古渊失去重心快要摔的时候,他的脚狠狠的踢了抓着他腿不放的那双手。随手把球往板上一扔,一个三不沾。然后古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杜重阳也摔倒在了地上。哨响,犯规罚球。古渊从地上站了起来,胳膊上滴着大片的血花。然后,冷视着躺在地上还没起来的杜重阳,冷冷的说道:“这球我不罚了!国四的-输的起!”也不在管地上的杜重阳什么反应,直接走下场去。

场下安静过后一片掌声。古渊的胳膊上肌肉组织受损,在古灵和秦紫琴的陪同下在医务室进行了医治。“古灵,这个给你。”古灵接过古渊递过来的一张彩色的信纸,翻开后赫然在眼的是一首小诗:

渊灵思绪走过了千万

心中只记得其一

你是那上古的精灵

一直都是我内心的呵护就这样呵护一辈子

我才是你的渊源。没错,古渊就是李思祁。五年前,古博将思祁带到香港,他头部的血块用了将近半年才消散。他醒来的那一刻,只有他四岁以前的零星记忆。他在孤儿院的十四年间一片空白,连他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这也让他感到十分的迷茫痛苦,古博看着实在心疼,就认他做了干孙子,给他取名古渊。意思是香港大陆同属一脉,渊源流长。思祁也渐渐习惯了古渊这个身份,但是和以前的思祁相比,他的性情大变。以前的思祁,内赦不张扬。而如今的古渊,崇尚暴力,性格外放,阴沉而又不露声色。古渊每天出了打打球就是给古灵写写小诗。他乐得如此,这也算另一层意义上的重生。

随意许嵩的一首断桥残雪部分的铃声想起,思祁接起了电话。很快,他就挂掉了电话,然后沉着脸对古灵说:

“爷爷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