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娶平妻(2)

开府?

凌小小想到这两个字,是真的在微笑,为自己刚刚的想法在微笑:刚刚她还思索着若是黄家小姐的身份在贵重一点,就该将她这个正室挤下堂去了,这不,这里就说上了,只不过黄家小姐的身份无法自己尊贵了,所以只好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

对了,她怎么忘了,黄小姐怀孕了,所以才这般迫不及待的要进门。

罗海天还真的累了人家黄小姐的闺誉。

“老太太也答应了黄夫人,若是黄小姐产下男儿,就让她独自开府,因为……”说到这里,罗海天连看一眼凌小小的勇气都没有了,所以那话语倒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磕碰出来:“因为,因为,宫里传来消息,黄小姐的姐姐要升贵妃了,贵妃的妹妹和你……你这个……不是,不是……”罗海天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打滑了:“我不是说你身份不够高贵,只是……贵妃的妹妹……所以……所以……”罗海天感觉到后背的汗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形成一条条小河流,在背上蜿蜒而下,他觉得自己的勇气在此刻都全部用尽了,就是呼吸也在这一刻变得困难起来。

“原来黄小姐的姐姐要做贵妃了,恭喜。”凌小小还是微笑着:“既然爷和老夫人都决定了,妾身一定照办就是了。等爷将黄小姐迎进们来,我会同意开祠堂的,而且妾身也会为黄小姐准备好院子,也会让宝宝给黄小姐见礼,只是贝贝太小了点,我想着见礼一事也就免了吧!”

贝贝也才一个多月,哪里会见什么礼,只是该问的话,还是要问,否则日后这些都会成了她的错。

罗海天又咳嗽了一声,后背的汗流的更欢了:“贝贝自然不用见礼。至于那院子,你也不要准备了,就那东边的院子吧!老太太会派人收拾的,你就安心养好身子骨。”

东边的院子?

凌小小脸上的微笑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正常。

唉……

人都守不住了,还在乎这些虚名干什么。

东边的院子给一个平妻住,而她这个正经的妻子住在西院,他们这样将她至于何地?

不过,她不在乎了,在这个男人爬上旁的女人床的那一刻,这些她都不在乎了。

有什么不同?没有什么不同,男人的誓言总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她以为这一世会不同,谁知道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终于在她们成亲三年后,厌倦了她,投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这和她前一世的遭遇一样。

不过还好,这一世至少背叛的只有她的丈夫,只是爱情背叛了她,要知道前世她丈夫偷情的对象可是她最好的朋友。

所以,她真的觉得很好,至少她还这一世,罗海天背叛的对象不是她的好朋友,这样真的好多了。

“朝廷那边应该没有问题吧?你是三品将军,没有朝廷的同意,将军府的平妻是进不了府,也拜不了祠堂的,你还是先让黄小姐的姐姐给礼部打个招呼吧!”凌小小很是贤惠的为罗海天操心,很平静的说完这些话,罗海天是可以感觉到,很真实的感觉到,凌小小是真心的给他提个醒,让他给黄小姐一个真正的平妻的位份,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反而更心慌了。

这些话不是嘲讽,也不是警告他停妻再娶,更不是幸灾乐祸,她只是静静的开口,说出她作为将军府女主人的担忧,只是提醒他,提醒不要因为他的举动给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只因为如此而已,因为现在将军府还是她和孩子安身立命的场所。

罗海天对凌小小的反应更是不安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妻子吗?这一刻罗海天怀疑了,他的妻子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凌小小……那个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妻子,怎么会如此风轻云淡的面对他迎娶新人?

凌小小怎么会不如此风轻云淡?她当然会风轻云淡,因为她早就知道那黄小姐的存在。

这黄小姐,凌小小可不陌生,长得是花容玉貌,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男人看见了都会流口水的:黄小姐长得很美,而且几乎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喜欢的那种漂亮美人。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黄小姐的时候,她就生出了一种威胁感,当时她就奇怪了,比黄小姐美的小姐,她不是没见过,只是黄小姐却让她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原来在她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之前,她身体的防御系统已经早就预知了。

凌小小摇头哂笑,看在罗海天的眼底更觉得诡异:他的妻子一定是被人掉包了,否则不会露出这种几乎算是愉快的笑容。

“黄淑妃已经和礼部打过招呼了,也算是报备过朝廷,不会有什么麻烦事情的。”

他觉得自己的汗都快要从脸上淌成了小河,而不是一滴滴的落下来。

汗湿重衣……罗海天看着眼前越来越诡异的妻子,脑中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个词。

他现在就是这个感觉,毫无疑问他很紧张,也很无措,却还是硬着头皮坐在凌小小的面前,说着这些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却还假装要询问凌小小的意思,实在虚伪到可笑的地步。

他看着凌小小嘴边的笑容,她那慵懒的姿势,他想要跳起大声的问:你为什么不发火?你为什么不闹?你为什么不哭?我违背了我们的誓言,你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我?

为什么凌小小不能像全天下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闹过了,哭过了,他的心里也会好过点,可是现在她不哭不闹,只是笑的优雅,笑得淡然,反而让他的心高高的吊起来,七上八下,不着地,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从他的心底溜走,他想伸手去抓,除了空落落,却无法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