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金牌之上,也不会刻有皇家姓氏皇甫二字。
要不是因为这样,冷幽然早就想办法杀了这个敢善自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黑衣人紧紧地盯着冷幽然的眼睛看,冷幽然不躲也不闪由着黑衣人观察她。
良久,黑衣人叹了一口气,的确,他身上的毒无人能解,既然眼前的女人说能解,姑且可以试一试,“什么条件?”
“漠北只是个生意人,他也就是想守住漠家。”
“你是想让我他日放漠北一马?”黑衣人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先不说有七日香的解药,竟然还能大概猜出他的身份,想到他此行的目的。
“相信用你的命,来换漠家上下的平安,这个生意应该很划算。”其实冷幽然并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命有多金贵,只是依希从黑衣人的气质上感觉,此人乃是人中之龙,浑然天成掩不住的一身贵气,她唯有赌一把。
“如果你真想保住漠北,就要劝他远离朝庭之争,别成为众矢之的。”
冷幽然知道自己赌赢了,不管漠家是否能保住,漠北的命不成问题了。冷幽然拿出一粒七日香的解药,亲手交到黑衣人的手上,十指擦肩而过。“谢谢。”
黑衣人将解药吞下,“不用谢我,我们只是公平交易。”吃下解药后,黑衣人马上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游走于他的全身,因七日香导致的筋脉窒塞都好得差不多了。
想要知道的情况他都了解了,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悄然打开一条门缝,外面并没有人。黑衣人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放心,我说到做到。”
冷幽然紧崩着的神筋直到这一刻才敢放松下来。看着地上那滩黑色,无奈,冷幽然将地收拾干净,又趁着夜色无人,把锦被全都换了,染了血的东西,烧个一干二净。
第二天一早,小蝶来到冷幽然的房间,便看到大开门的门窗,“小姐,怎么一大早就把门窗都开了,小心伤寒。”
现在真值秋天,早了露寒,所以小蝶帮忙把小半扇窗关上。
冷幽然之所以开着窗,完全是为了把昨天烧过东西的味道全部祛除干净,经过一夜的通风,已经没什么味道了。
“小姐,昨天好吓人啊,听府上的家丁说,昨晚府里来了贼人,好像去了少爷的书房,大概想偷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那贼人似乎受伤了,因为少爷的书房里有血迹。”
“是吗?”冷幽然坐在梳妆镜前,由小蝶帮她打理发饰。漠北在商场上的确很有野心,竟然还想到用七日香制成机关。
只不过,漠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用到七日香来保护的。
漠家真正价值连城的东西,漠北早就放在了金库里,而金库的钥匙只有两个人有,在漠北的认知里却只有他一个人拥有。
被七日香保护着的东西,重要到不能放在金库里,必须放在书房,因为漠北太过紧张,漠北不会天天去金库,但书房是一天都离不得的。
看来那样东西,漠北还天天接触着。
只是……想到昨天晚上那个蒙面黑衣人身上的金牌,冷幽然感觉有些头痛,为什么漠北偏偏要去惹官府当中的人。
漠北跟他的爹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小姐,你没事吧,不会昨个儿……”看到冷幽然的气色不太好,小蝶猜想自家小姐是不是受到惊吓了。
“放心吧,我没事。”那黑衣人虽然答应她留漠北一命,但最后结果会如何,也不一定,官字两张口。
‘放心,我说到做到。’黑衣人临走时说的话在冷幽然的耳边回响着,不知道为什么,冷幽然对那个声音有一种漠明的信任。
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冷幽然相信人的声音也是不会骗人的。黑衣人在说那句话时的坦然与坚定,绝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
做生意其实跟赌徒没什么区别,只要压对宝,便有大本的盈利。这次就看她有没有压对宝了。
‘哐堂’一声,门被漠北大力地推开,冷幽然出于直觉地向门那边看去,眼神微闪,昨天明明一夜未归,今天却能这么早出现,说明漠北接到家里来了贼人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有什么事吗?”对于漠北无礼地推门进来的行为,冷幽然并不是十分的高兴,说出的话,就像是秋天早晨时打下来的露水。
凉心彻骨。
“我听说昨晚府里来了小贼,因此特地到夫人这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漠北堂而皇之地走进冷幽然,眼睛则不断地打量着。
“噢,后来那贼人跑到我房里来了。”冷幽然揉顺胸前那一髻长发。
漠北走到冷幽然的身后,竟然接过小蝶手中的梳子为冷幽然打理发髻。接着,把冷幽然的身子转了过来,接过眉笔。
五指一点,笔端跃上眉头。
冷幽然素手纤纤,轻轻一推拒,“这不该是相公所做的事,再说了,我从来不画眉。”这么尖的笔头对准她的眉心,滋味可不好受。
冷幽然与漠北虽是夫妻,但并没有半点感情,举案齐眉的事还是留给恩爱夫妻做比较好。
“夫人可是在怪为夫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漠北知道,只要他手稍一用力,冷幽然就会死在他的手下。
竟然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还想把那些东西偷走,好在他早防了一手,不然漠家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黑衣人并没有偷到东西,但是这么一个知道他莫大的秘密的人活在世,犹如芒刺在背,他一天都不得安生。他必须找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