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苏爬行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迟缓,她隐隐听到了背后的呼唤声,是找她的,她不能被他们抓回去,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就要出窍了,她死了也不要回去!

往事五:

这晚,兴致高昂的冷澈,折腾了流苏两回后,终于发泄了够了欲望,“本王口渴,贱奴去给本王倒杯茶来!”

流苏本来已经筋疲力尽,痛不堪言,天天都要被他这样所求,连抬手抬腿都困难,还是得听话地爬下床,给冷澈去倒茶!

“砰!”一不小心,流苏没有拿稳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操劳过度的冷澈,趁流苏去倒茶的空挡,有点疲倦的他正在闭目养神,听到不悦耳的声音,他大吼着,“笨蛋,叫你倒个茶都不会,你是想把本王给渴死吗?”

唯唯诺诺的流苏,马上蹲下开始捡着地上的残渣,她的手被划破了,还是在捡着,直到地面干净的,最后一粒碎渣不捡起,地面干净的像是,从来没有杯子摔碎过的痕迹,她把中指上的血迹,抹在衣服上,重新拿了个茶杯,准备给冷澈再倒杯水。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冷澈,在床上痛骂,“你这个笨蛋,本王不要你,这个笨手笨脚的人来伺候,来人?”

门外的侍卫,听到王爷的命令,马上推门进来,“王爷,有什么吩咐!”

冷澈的目光阴冷地,看向漆黑的门外,“来的正好,把这个贱人,给本王拖到王府最后面,那间很久没有人居住的屋子里去,不许有人伺候她,不许给她送吃的,要让她长长记性!”

流苏这才知道,每次她们做那事的时候,门外都站着侍卫,他们恐怕早把冷澈对她的羞辱听了去,他羞辱她,她爱他,她都能承受,可是竟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真的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吗?她连呆在他身边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王爷的命令,没有人不敢不从,即使要被惩罚的人,是启龙国的长公主,两个侍卫也只好照办,他们各自驾着流苏的一只胳膊,把流苏托出了房间,一直托着,来到了冷澈所说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侍卫依照对地形的了解,这是跟随冷澈,保护冷澈必备的条件,没费力气一脚踹开了,常年被雨晒风吹的,吱吱呀呀的,毫不结实的木门!

既然这个公主嫁给公主,这么长时间,受到王爷这么多委屈,皇帝都不关心她的女儿,王爷也不再要她,他们也没有必要把她供着,流苏被趋炎附势的侍卫,没有情面地推了进去,门从外面被闭上。

流苏的眼前是一片乌黑,她知道来到这里,比受冷澈的冷遇,更让她感到恐惧,她最怕的就是黑暗,小时候除非有人陪着,要不她就非要点一盏小小的长明灯,才敢入睡,她为了嫁给冷澈,跪了一天一夜,母后也给她留了一盏灯,她才坚定的熬过了那个黑夜。

在冷澈的房间,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流苏对他的爱支撑着她,流苏从没有害怕过黑暗,可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没有灯光,没有温情,没有食物,没有被褥,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跟着流苏陪嫁过来的,流苏的贴身宫女秋禾,倒比流苏幸运的多,刚来王府就有人,把她与流苏隔离开来,秋禾被安排在厨房里干活,秋禾知道自己都受到这样的待遇,恐怕公主也过的不好。

秋禾从不少人的嘴里知道,公主在王府过的很不好,她想去见公主,但她不能进王爷的寝宫,公主根本没有出来过,她实在没有办法见到公主,一日复一日,秋禾也愈加沉默,愈加着急。

这日秋禾正蹲在地上,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洗着永远是满满的,洗也洗不完的盘子的时候,两位以为周围没人的厨子,在偷偷议论着,“听说,公主被王爷关起来了?”

另一个厨子还是不放心的,望了望门外,“小声点,那是公主啊,王爷真的敢把公主,关起来了吗,到底关到那里去了?”

“咱们王爷是什么人,什么事不敢做,公主被关到王府最后面,那间最烂的屋子里去了,还不允许公主吃饭。”

“那个地方那是人能呆的,那里不是闹过鬼吗,就连咱们光是听说就受不了。”

“改天再说,咱们先去做菜吧,小心王爷不满意,那麻烦可就大了。”

秋禾把两人的对话,牢牢记在心里,“公主,秋禾一定要找到你。”

秋禾在王府里摸索了许久,终于来到了后院,接着微微的烛光,秋禾找到那间破旧不堪的房外,“公主,公主,你在里面吗?”

秋禾推门进去,眼前的情景使秋禾敢到震撼,一个挂满了蜘蛛网,小强肆虐的到处爬行的房间,公主就那样光着脚,蜷缩的地上。

秋禾泣不成声的说道,“公主,秋禾来看您了!”

被关了一天的流苏,神智恍惚的流苏抬起了头,还有人想着她,“秋禾?”

秋禾急忙打开了一个,油乎乎的小布包,“对是秋禾,公主你看,秋禾给您带来了吃的。”

流苏贵为公主,那里经受过这种挨饿的滋味,看到了食物两眼发直,从秋禾手里抢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流苏一边吃着,秋禾一边哭泣着,“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了,王爷怎么会这么狠心。”

吃饱了的流苏,扔掉布包,舔了舔每根手指,又把头蜷缩在双膝上,把自己关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秋禾以为金枝玉叶的公主,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是在埋怨自己这么晚才来看她,所以公主不想理自己,秋禾下定的决心,“公主,秋禾来背您,带着您一起逃出去,咱们回皇宫去,让皇上替您做主。”

碰巧来查看流苏,看她有没有长记性的冷澈,瞧见竟然有人要带着她逃跑,他一脚踹倒了秋禾,秋禾身后的流苏也倒了,嘴里没有一点声音。

冷澈扯起流苏的头发,“装什么死,你是准备回去,像那个老家伙告本王的状吗?你以为本王会害怕吗?”

流苏没有一点反应,任由冷澈折磨,原来流苏早已被他的到来,他的话语吓的晕死过去,“来人,来给本王把这个贱人抬回去,找大夫来给本王把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