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黎明时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过来的冷然,用同样的方法,多次把内力传给胜男,扶着胜男躺下,让她继续休养,再查看她的脉象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只是还透着些许虚弱。
他感到惊喜万分,她真的活了,这是个奇迹,千年难遇的奇迹,这具能量枯竭的身体,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挺过了最难的一关。
她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肤色细腻,细看之下,她的睫毛弯弯的,她的鼻子真好看,以往救回来的那些女人,在她面前只会黯然失色,不及她的万分之一,澈怎么舍得抛下她?
只有像现在,没有人窥测他的时候,他才会放任自己,用这种充满情欲的眼神,去注视着诱人的她。他以为她没有这么快醒来,依旧失神地,注视着她绝美的容颜。
她的睫毛开始跳动了两下,忽然她睁开了那灿烂的明眸,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凝望着他,用眼神质问他,“是你救了我吗?”
冷然很诧异,这是怎样一个,顽强的生命啊,她看他的目光清澈,明净,像一旺深潭!
他像是当场,被人捉住的小偷,在她的明眸之下,十分难堪,“公主饿了吧,我这去派人,给公主弄些吃的。”说完话的冷然,不知所措的,仓惶逃走。
胜男之前虽然睡着了,睡了长长的一觉,久到她以为自己,快要醒不来了。
可她能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陪着她,而且还是个男人,他一直在用力量,支撑着她透支已空的身子,她怎么轻易就放弃呢,她努力在努力,终于睁开了眼睛!
救她的人,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一睁开眼睛,慌张逃走的,面如冠玉,目若星朗的那个男人吧!
他给她灌输内力,对她悉心照顾,并不是一副淫人妻女的,猥亵的模样,干嘛她一睁眼,便要匆忙离开,他见不得人吗?
睁了一会眼睛,打量了下这个,没有女性物品的房间,倒像是个男人的住处,就感到累的胜男,又继续把眼睛闭上,她真的感到饿了,空空如也的肚子,用咕咕的叫声,发出了抗议。
“公主,秋禾来看您了,王爷说您醒了,让秋禾给您端了碗粥,您睁看眼睛看看秋禾,喝点粥吧!”昨天那个,一直陪伴她的声音出现了。
她就是流苏的丫鬟,那天还能飘在空中的时候,胜男没有瞧清楚她的样貌,胜男再次费力地睁开明眸,一个瘦瘦的,瓜子脸型,脸色苍白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的女孩,在对她说话。
“公主您真的醒了。”秋禾的脸上布满了喜色。
胜男只是闪动了下睫毛,表示回答了秋禾的疑问。
“公主您躺在不用动,奴婢来帮您喂粥喝!”
胜男确实抬睫毛都困难,可想而知,要坐起来,自己进食,简直是天方夜谭。
秋禾一小勺,一小勺,细心地帮躺着的胜男喂粥!
胜男不由在心里苦笑,她什么时候这么无能过,沦落到靠别人的帮助,才能吃喝的时候,可是她接受了帮助,这个真心关心的丫头的帮助。
一碗粥喝完后,胜男感觉到,胃里暖和了起来,舒服多了,她真的和流苏成了一体,她承受了流苏的痛苦,身体的疼痛,瘙痒,她也承受了流苏的幸福,这么好的丫头,一直对她不离不弃。
她试着发出声音,居然能听到沙哑的,细小的声音,“秋禾!”
秋禾惊喜至极,趴在床榻边,“公主您终于能说话了,奴婢在您身边呢?”
“救我的人也是个王爷,他叫什么?”胜男听秋禾称他为王爷,可不知道他是谁?
“公主放心,这个王爷是王爷的弟弟,是好人,奴婢听说过,王爷的名字是冷然,但是奴婢不能直呼王爷的名讳,很多人都叫王爷——笑王,因为王爷的脸上,总是挂着亲切的微笑。”秋禾擦去滴下的泪水,开心的给胜男解释。
胜男纳闷,什么王爷是王爷的弟弟,她来到这里,只听过到两个王爷的声音,冷澈,冷然居然都姓冷,他们都是王爷,冷澈为兄,冷然为弟,他们真的是兄弟关系。
可笑的是一个被人称冷王,专门伤女人的心,一个是笑王,专门救治被伤的女人,还敢救冷澈扔掉的女人,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笑王,恐怕是笑里藏刀的成分居多。
可是他救了自己,胜男在心里,不断重复这个名字,冷然,是对一切都释然的然字吗?
才说仅说过几句话的胜男,就觉得力气不足,“秋禾,你也去休息吧,我想再睡会。”其实胜男并不是想睡觉,只是她没有力气说话而已。
秋禾没有挪动半分,“公主,您睡吧,奴婢在这里守着您!”
胜男不想争辩,只要她开心,她要守着,就让她守着吧,等身体好些了,再来纠正她的称呼,奴婢,谁都不是谁的奴隶。
胜男躺在被秋禾给她捂的,严严实实的,温暖的被窝的同时,她有了另外一种,比痛更难受的知觉,原来流苏的身体被冻伤了,遇热后手脚奇痒无比,她想去抓痒,可惜没有气力,够不着,她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
秋禾发现了胜男的异常,“公主,您是怎么了!”公主您忍着,奴婢这就去请王爷来!”
正要出去的秋禾,看见了冷然,端着碗东西走了进来,“王爷,奴婢正要去找您,您快来救救公主,公主的样子,像是很难受!”
冷然像是个,未卜先知的智者,早已经熬好了药,“不要着急,你们的公主,自己闯过了难关,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来把这碗药,给你们公主喂下去。”
秋禾好奇的问,“王爷这是什么药!”王爷真的好厉害,她还没有去请,他就自己来了,还拿来了熬好的药。
冷然只是简单解释,“去痛止痒的药,快给公主服下。”是他刚刚出去后,打发秋禾来这里后,就快速熬好的药。
胜男天不怕,地不怕,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其中就有吃药,平常得了感冒什么的,都是硬撑过去,一听说要给她喂药,还是那种苦苦的,黑色液体的中药,她宁愿痛痒,也比喝那中苦药要好受的多。
“是!”秋禾高兴地端着药,准备给胜男服下。
秋禾就是没有办法,撬开胜男的嘴,奇怪了刚才喂粥的时候,公主可是很配合啊,“公主,您张开嘴啊!”
秋禾无助的喊着,“王爷,您能不能帮帮奴婢!”
冷然并没有走过去,挑了张椅子坐下,含笑轻声说道,“那药不是苦药,如果公主不愿意喝,那秋禾就拿去倒掉。”
秋禾那里会听,那会让公主更难受,她还是试图让胜男服下,舀了一小勺,放在胜男唇边,“公主,快喝了吧,王爷说这药不苦的。”
果然胜男的嘴唇张开了,流到嘴里的液体,真的不是那种苦苦的滋味,反而甜甜的,有点涩涩的感觉,而且很神奇,刚喝了几口,不一会儿果然身上,痒的没有那么厉害。全部喝完后,奇痒消失了。
胜男就在笑王府住了下来,经过了一个月的休养,胜男已经恢复了,往日生龙活虎的神采,加上每日服用,冷然配制的特殊药膏,她身体上冻伤的伤疤也全部消除,恢复了大部分粉嫩的肌肤。
胜男照过了镜子,前世的她黑黑的,留着平头,现在变成了如丝顺滑的长发,白嫩的肤色,大而有神的眼睛,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双唇,她真的很不习惯,可是她要学着去适应,这就是现在的自己,过去的流苏,一个人代替两个人活着。